韓川直接解釋,
“其實我都知道您會挨打的,這不是早晚的事嗎,您還欠著一頓呢,這次是還上了吧?”
他的語氣里并非是嘲諷,更不是幸災樂禍,他就只是單純的放心了,
這樣的話,商斯年就會好起來了,他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失魂落魄的,
“商總,男人挨老婆打是正常的!”
韓川一句安,瞬間讓商斯年找到共識,
“對吧!”
“對的!所以,您現在要喝點水嗎,夫人說了,讓我給您多喂點水。”
韓川說著走到床邊,拿起白墨清跟他代的水杯,原本想找個吸管的,
卻沒想到商斯年直接起來了,扶著腰站在地上,接過水杯喝了好幾口。
“您……沒事啊!”
韓川震驚于這人的演技,剛剛他開門的那一瞬間,商斯年痛苦的像是到了多大的折磨一樣,
現在卻直接就下床了,估計這也就是這間屋子里的人是他,
要是換夫人,商斯年肯定是要被人家扶著才肯起來的。
在臥室里溜達了兩圈,習慣了之后,商斯年覺得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疼,
可能是老婆手下留了,也可能是藥膏真的管用,
他幾乎就可以行自如了,除了不太敢坐著,一切都好,
甚至就連韓川都認為,他這是裝的了。
“走吧,去書房,我昨天跟你說的,白笙的機給他找到沒有?”
商斯年邊走邊翻看著手機。
“商總,那個確實不太好找,您安排的那個對接人還在聯系,說是廠家工期很滿,不太好給我們安排一臺出來。”
商斯年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撥通了電話,
站在客廳,扶著腰,聊了差不多十幾分鐘,電話掛斷之后,商斯年不耐煩的掃他一眼,
“去告訴白笙啊!”
“告訴什麼啊……”韓川一臉的為難,
他一個特助而已,又不是總裁,哪里就能會八國語言了啊,商斯年要是說的英文,他倒是能聽懂,
可他這個電話,說的是哪國語言韓川都沒聽明白。
商斯年的語氣帶著嘲諷,
“作為一個特助,你竟然連幾國語言都不會,對得起你的工資嗎,
告訴白笙,線上合同已經發到他的郵箱了,讓他簽字打款就行了!”
韓川點點頭,皮笑不笑的答應,
“好的商總!”
您是英,您是霸總,您會好多好多國家的語言,
電話對面的人,肯定想不到您這個卓爾不群,
正在侃侃而談的商業英,此時此刻屁是被打腫的!
書房的椅子上加了很厚的墊子,可是商斯年依舊是不敢坐上去,
稍微到一點就鉆心的疼,可能是藥勁過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再用藥了,雖然口口聲聲的在抱怨,可是他心底還是覺得這都算是輕了,
該好好疼幾天的,不疼哪里就會長記,這種錯誤要是再犯,可真的就沒法活了,
趴在桌子上工作本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了,韓川還總是一眼接一眼的看他,
雖然,他不怎麼拿韓川當個人來看,
但是被盯著還是別扭,
“你干你的活,總這樣看我,我會覺得你暗我。”
韓川不聲的冷笑,
他就只是看到商斯年的在發抖,想著他如果撐不住了,自己及時過去扶一把而已,
“商總,我這是關心,并不是曖昧,并且我雖然沒有老婆,但是我喜歡人,
您是很優秀的,但是本質上,不是我的眾。”
商斯年發現,這個特助簡直越來越皮了,話也多了,不知道究竟是韓川變了,還是他變了,
或者是挨打挨的沒脾氣了,總之這會兒,他一點都不想發火。
彼時,
白墨清坐在畫板前,臉蠟黃的深呼吸了好幾口,還是沒忍住一路不停的沖到洗手間。
“這……第幾回了啊?要不給弄點藥吃吃吧?”
鄒洋皺著眉,愁眉苦臉的看著一臉擔憂的扶雨。
“我就說不讓去,非要去,你看看吐這樣,這不是活該嗎,
不用管,吐不死人!活該難!”
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扶雨一見人來了,趕起幾步迎了過去,
“買個藥這麼慢,你爬著去的吧!”
那人氣吁吁的,緩了半天,
“這還慢?”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白墨清,臉幾乎是慘白的,吐了好幾次,眼睛充,嚨都開始疼了,
這次算是真的會到商斯年吐的時候有多難了,
“扶雨,你說……商斯年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啊,
木以林說,他但凡被刺激到,就會有嚴重的應激反應,其中一項就是,會吐,
真的好難啊……”
扶雨心疼的著白墨清的背,哪里管得了商斯年是怎麼過的,此刻的,只希白墨清別再難了,
“你先給我管好你自己,把藥吃了,別讓我擔心!”
不由分說的把一顆藥片塞進白墨清里,又給遞了一杯溫水,
吃了藥確實也好多了,不過就算是不吃,也吐不出來什麼了。
扶雨一邊拍著的背,一邊抱怨,
“這個宋明,回頭我不給他的打斷,算是他補鈣了!”
“別怪宋法醫,是我去找人家的!”
白墨清閉上眼睛,剛剛的畫面重新出現在大腦里,顱骨上的紋理和皮,一點一點重新粘合上,
不出一個小時,一個完整的面容出現在了畫布上,
“我不能保證是絕對正確的,但,這是我給的答案。”
鄒洋立刻拿去信息庫進行比對,不出半個小時,
“有結果了,有兩張比對得上的,我現在去查!”
扶雨依舊是皺著眉看著白墨清,這人狀態不算好,有點像是被嚇的失了魂,
“你沒事吧,要不……我給你喊喊?”
喊喊?
白墨清難以置信的看著,
“怎麼喊啊……”
扶雨一邊著的腦袋,一邊朝著門口喊,
“白墨清回來啦!白墨清快回來!小白回來吧!”
白墨清一把捂住的,真的很難相信,扶雨這樣的人,會在警局干出這麼不著調的事,
“我的靈魂沒有丟,大姐您不是無神論者嗎,在這公然搞封建迷信,這是要寫檢查的。”
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扶雨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
“我之前辦案的時候,見過一個老太太這樣給孫子喊,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啊,你剛剛那副丟了魂的樣子,把我都嚇著了!”
白墨清捂著胃,靠在椅子上休息,
“我沒事,吐了這麼多次難了而已,已經不怕了,你看你們總是看這些,不也是沒事嗎,是我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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