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附近無人經過,廁所又在偏僻之,有人來。
丁牧云不敢輕易離開,生怕離開之后,二哥在里面遭遇不測,沖著男廁問了兩聲:“里面有人嗎?”
無人應聲。
正這時候,就聽里面傳來二哥的聲音,“主人……”后面沒聲了。
丁牧云的心一下子就收了,無數不好的念頭從腦中掠過。
傷勢未愈,難免不會出什麼意外!
丁牧云心中想的都是不好,越想越著急,心想反正里面沒人,附近沒有人,先進去救二哥要,加之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子,并沒有思及后果,便沖了進去。
然而下一瞬,整個書院上面便響起了一個震耳聾的尖聲,接著陸秀從男廁里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丁牧云,你浮花浪蕊,居然跑男廁里窺人如廁……老天爺啊,活不了了,世上怎麼有這般不要臉的人啊。”
尖銳的聲,很快就把埋伏在旁邊的帝國三中的韓默和程南君給吸引了出來。
胡長堅沒出來,是因為一方面心有愧疚,另一方面憎恨陸秀用詞太過刻薄,居然連浮花浪蕊和窺如廁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差點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丁牧云在男廁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個網兜,還有折翅的二哥,一看就是二哥進去之后被陸秀用網兜抓住,折斷了翅膀。
換作平時,二哥絕不會被網兜抓住,更不會躺在這里這個罪,丁牧云又怒又氣,本都沒留意陸秀說了什麼,打里面沖了出來,就看見陸秀躲在了韓默和程南君的后去了,附近不學子已經過來圍觀,看到丁牧云從男廁里出來,全都竊竊私語,出了匪夷所思的眼神。
陸秀張罵道:“丁牧云你這浪子,居然跑男廁窺,真沒出息,你想男人了,滿世界地找去啊,總會有人不嫌棄你長得丑,不嫌棄你那雙天洗服的手跟抹布似的糙,你窺男人做什麼?你可真是夠惡心的。”
丁牧云的心思都在二哥上,冷不丁聽他這番話,大步走過去,程南君和韓默故意攔著,不讓過去。
倒是二哥竟忍住折翅膀之痛跳起來,啄在了陸秀的額頭上,因為傷啄偏了一點,其實是奔著陸秀的眼睛去的,也算他運氣好,只在額頭上留下一道傷口。
丁牧云惡狠狠地道:“你個掉茅廁的賤人,忍你很久了。”
陸秀最怕當眾提起掉茅廁的事,氣得一句話都沒說話,渾發抖,他想著反正丁牧云一個弱子,肯定是打不過自己,也沒必要躲在程南君和韓默的后,干脆沖了出去,結果剛到丁牧云面前,就挨了一耳。
他剛要還手,丁牧云又是一耳:“死賤人,你捉了我的二哥,弄折了它的翅膀,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姑今天就把你的舌頭給拔出來喂狗。”
陸秀被打蒙了,暈頭轉向的竟然忘了還。
這時趙胃帶著人趕了過來,陸秀一看救兵來了,朝趙胃施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大人,你可管管丁牧云吧,一個浪子,居然跑進男廁里窺,幸好我發現的及時,不然我可就被給看了,居然還是倒打一耙說我弄斷了那只鸚鵡的翅膀,簡直是胡說八道,分明是自己窺被我發現,弄折了鸚鵡的翅膀好借機罪……活到今天,從未見過這樣好不好臉的子……占了我的便宜,還要打我……我還有什麼臉面活著世上……”
丁牧云氣得差點背過去。
最讓生氣的是趙胃:“丁姑娘,你怎麼能做出這等事,有辱斯文,來人,將給我抓了。”
上來兩個人就要將丁牧云抓走。
傅語冰站了出去:“等等,此事蹊蹺,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就應該把真相弄清楚。”
趙胃一看是傅語冰頓時沒了囂張的氣焰,好聲好氣地道:“傅小姐乃三尺學院的魁首,請傅小姐給斷斷,好讓在下明白該怎麼斷這樁事。”
傅語冰看了一眼程南君,程南君心虛,看到傅語冰就像老鼠看到了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垂下頭去。
符羽未聲,走到了男廁跟前,查看了一番腳印:“諸位請看,這是丁牧云的腳印,在此就已經停下了,此時有來回走的腳印,說明在此躊躇良久,此距離男廁上尚有三丈遠的距離,窺是不是要走到墻去?”
有不人點頭,也有人搖頭。
傅語冰繼續說道:“諸位再看這里,前腳掌重,說明是發足狂奔,也就是說,丁姑娘是跑進去的,如果是窺,那為何要大張旗鼓地讓被窺人知道?你怕被窺的人發現不了嗎?所以單單從這點上來說,就并非窺。”
陸秀反駁道:“男廁沒?我是不是在里面?你就回答我這兩件事。”
傅語冰并不理會,說道:“那就要看,進去之前有沒有打招呼,看因為什麼這麼急匆匆地跑進去?”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跑進去為了救紫藍金剛,二哥你有何話說。”
二哥艱難抬起頭:“我進去之后就被網兜給抓了……”
陸秀看著二哥又有了主意:“大家都知道丁牧云的這只鳥特別聰明,它為何跑男廁里?不外乎就是給丁牧云打探消息,看里面有沒有人,要是沒人不就沒得窺了,大家看看,人不是好人,鳥也不是好鳥,狼狽為。”
丁牧云氣得打陸秀,陸秀又躲到了程南君和韓默后去了。
傅語冰問二哥:“二哥,為何進男廁?”
二哥賭氣:“追一只鸚鵡。”
這時候,人群人終于有看不下去的人開始接話了:“我作證,確實看到過兩只鸚鵡打頭頂上飛過。”
傅語冰:“既然如此,陸秀你還有何話說。”
傅語冰咄咄人,陸秀不免口拙,再加上傅語冰來了之后,程南君氣焰頓消,他更不敢多說什麼了,支吾半天破罐子破摔道:“就算不是故意進的男廁,可我總是在里面吧,看了我著屁這個賬,到底怎麼算?”
周圍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丁牧云百口莫辯。
胡長堅實在是忍不了了,跳了出來,對著陸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把劉秀都給打懵了,明明是自己幫帝國三,胡長堅怎麼還手打起來。
趙胃自然是聽傅語冰的話的,畢竟將來回京還想依靠宰輔大人,何況這種事本來也好聽,傅小姐已經斷得足夠清楚,總不能不給傅小姐面子,強行將丁牧云帶走,隨便教訓了丁牧云幾句,揮揮手眾人散了。
丁牧云是有口難辯,心中別提多委屈了。
把二哥送去大夫給二哥接上了翅膀之后,回去齋舍的路上,不時看到有人指指點點。
不知真相的學子,在陸秀的故意散播下,更是竭力渲染,把丁牧云說了浮花浪蕊之流。
丁牧云氣不過,剛想爭吵,對方便匆匆走開了,丟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是這種的,不要臉,算以前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