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盒子大小不像首飾,倒像是什麼裝飾品。
喬時念走過去打開,是一盞特別致漂亮的兔子造型的臺燈。
兔子用水晶做的,眼睛用兩顆紅的寶石點綴,按了下開關,兔子周散發出和的白,眼睛部分則泛著淺紅,好看又別致。
想到那晚飯店手去兔子造型的燈籠,霍硯辭是推測出喜歡兔子,所以給帶回來的?
雖然喬時念并不想收霍硯辭的東西,可這兔子實在可,扔了未免太過可惜,喬時念還是將它放在了床頭。
下午訓練太累了,喬時念舒服地泡了個澡。
等從浴室走出,王嬸已上來說晚飯備好了。
喬時念的腦袋上包著個干發帽,穿著輕便的家居服就準備下樓。
霍硯辭正好也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的裝扮,往臉上掃了好幾眼。
喬時念毫不在意地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看過人素啊!”
說完,踩著拖鞋率先下了樓。
喬時念最近除了出門,在家幾乎都是素,裝扮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致完。
霍硯辭自然是見過素,只是沒見過泡完澡后的。
皮紅潤吹彈可破,戴上的干發帽,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俏與憨態。
霍硯辭方才莫名有種想一臉蛋的沖。
樓下,喬時念已迫不及待開吃了,右手拿勺喝湯,左手抓著個吃得正歡。
里還不停夸道“王嬸,你做的菜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到了專業廚師的水準!”
王嬸的臉上笑開了花,“太太,你就是下午鍛煉得太了,所以才覺得特別香。”
“就是你做得好吃,不接反駁!”喬時念喝了口湯,“到時你就跟我走,繼續給我做飯吃!”
“太太,跟你去哪兒呀?”王嬸不解問,“你和先生要搬家麼?”
王嬸從來就沒把說的離婚一事當過真。
正好霍硯辭走來了餐桌邊,喬時念不想吃飯這麼開心的時刻又跟他起什麼爭執,便敷衍道“我就這麼一說。王嬸,你也坐下一起吃!”
王嬸看了眼霍硯辭,搖頭道“不了太太,我去廚房。”
霍硯辭天生就給人一種難親近,王嬸坐在這兒也會拘束,喬時念沒勉強。
“喬時念,你到底要怎樣才不把這事掛在邊了?”
霍硯辭盯著道“去民政局可以被走。離婚協議拿到手也可以被毀。就這樣,你還想鬧騰下去?”
喬時念現在聽這話已經不生氣也懶得反駁了
,顧自吃著東西不理霍硯辭。
“你口口聲聲說不想用婚姻再捆住我,想要給我自由,既然我是被困住者,那離婚不該由我來提?”霍硯辭又道。
這是上次跟傅田田視頻時,霍硯辭聽到的吧。
喬時念這下抬起了頭,“只要結果是我們想要的,誰提都一樣。”
“我說過想要這樣的結果了?”霍硯辭波瀾不驚地道。
當然。
上一世,可是你親手把離婚協議拿到我面前讓我簽字的。
喬時念喝了碗里的湯,“你對我又沒,上次我問你是不是不舍得離婚,你又說不存在。那是因為什麼?”
“結婚已經夠折騰了,我不想再為離婚的事折騰一次。我每天很忙,不想外人猜測質疑我離婚的原因,也不想看到為此不開心。”
霍硯辭的理由倒是正當的。
喬時念笑了一聲,“沒關系,簽個字的事不折騰。而且依你的條件,有的是人想做霍太太。”
喬時念沒提白依依,免得霍硯辭又以為故意拿白依依說事。
“相信你新任妻子會比我對更好,所以也就不存在不開心了。”
霍是疼,但也是因為孫媳婦這個份屋及烏。
這點喬時念很清楚。
霍硯辭被喬時念這話弄得噎了下。
“喬時念,這段婚姻到底有哪兒讓你突然就這麼不滿了,非要急著擺?”
沒陪過相識五周年紀念不是讓自己買禮了,嫌他回家,最近他能回的日子都回了,他還把服搬到了帽間讓搭配,人也住到了主臥。
這一切都是喬時念之前的要求,他現在都做到了,為什麼喬時念還是一副不滿的樣子?
面對他的質問,喬時念竟然齒一笑,“你不懂我哪兒不滿,就是我最大的不滿。”
“……”
霍硯辭到底沒再跟喬時念浪費口舌,拿筷子吃起了飯。
一頓飯吃得寡淡無比。
當然,這是霍硯辭單方面的認為。
喬時念還是吃得香,沒吃,湯也沒喝,還干了碗阿膠粥。
吃飽后拍著圓了一圈的小肚子,“王嬸,我出去散步
了!”
說完,隨便披了件長外套就出了門。
這會兒天暗下,四的燈亮了起來。
別墅區的綠化做得不錯,到都是草坪與樹木,不遠還有個小湖。
喬時念邊欣賞著風景邊慢慢消食。
在走湖邊的一較為偏靜的地方時,有兩個戴著黑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攔住了的去路。
“你們想干什麼?”喬時念邊問邊警惕地往后一退。
腦中突然想起訓練館外,覺有人在盯梢,難道也是他們。
“姓喬的,有人派我們過來警告你,以后管些閑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聲音啞的男人惡狠狠地道。
“你們是什麼人,謝立熊派你們來的?”
畢竟最近管的“閑事”只是茗茅,而且涂姐提過,謝立熊也盤了個酒廠想超過茗茅,但茗茅最近風頭正盛,即便他出招也奈不了何。
所以想用給涂姐找點不痛快?
“別管誰派我們來的!”男人又惡狠狠地道“你要聽勸這就是一次警告,要是不聽勸,恐怕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見著兩個男人眼里出的兇,還有他們口袋鼓出的刀形狀,喬時念都不用衡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過他們。
好不吃眼前虧。
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圖一時上之快惹怒他們。
于是喬時念乖順地點頭,“我聽勸,我以后不多管閑事了。”
“算你識相!”
另一個聲音相較尖細的男人得意道,“在這份保證書上簽個字摁個手印,這次就能饒過你!”
說著,對方將一張寫有什麼的紙張遞到了喬時念面前。
喬時念當然不敢簽東西,于是邊答應地接過紙張讓他們放松警惕,邊將手到口袋想手機報警。
就在到的手機的瞬間,背后突然出只手將往后使勁一拖。
“啊!”
喬時念嚇得發出一聲尖,揮著拳舞著吡著牙就要跟對方拼命。
“你看清楚,是我!”
當聽到霍硯辭那悉的聲音,喬時念才停止掙扎。
抬起頭,果然看到了霍硯辭的臉。
不過這兒相較僻靜,路燈的燈也不清析,所以喬時念看不清霍硯辭什麼表。
“你,你怎麼來了?他們人呢?”
喬時念心有余悸地轉頭一看,哪還有人影。
“跑掉了。”霍硯辭沉聲道,“你散個步,怎麼走到這種地方來了?”
剛才神高度張,現在放松下來,喬時念覺得腳都有些發,索一屁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隨便走就走到了這兒,誰知道會到他們。報警,趕報警!”
喬時念拿出了手機,霍硯辭卻嚴冷道“不用了,這會警察來也拿不到什麼證據了,我會派人理并調查清楚。”
“有證據啊!”喬時念想把那張紙舉起來,結果發現手上居然是空的!
霍硯辭看出了所想,難得好心地解釋道“他們一看就是老手,一看到苗頭不對搶了紙就跑了,哪可能留給你做把柄。”
喬時念全心全意地想著怎樣掏手機報警,確實沒有注意紙怎麼被搶走,也沒察覺霍硯辭的走近。
“先回去。”霍硯辭催促道。
喬時念搖頭,“等下,我,還要再緩一會兒。”
霍硯辭不知什麼表地睨了一眼,隨后竟然半蹲到了面前!
喬時念有點不敢相信他這作的意思。
“還不快點上來?”霍硯辭不耐聲響起。
喬時念怔怔地趴在了他的背上,霍硯辭雙手托著,背著往前走去。
印象中,還在小時候由外公背過,寬寬肩膀,溫暖的背,讓有無限安全。
這會兒趴在霍硯辭的背上,他的背也很寬厚溫暖,鼻間還能聞到他淡淡的雪松清香。
他的步伐很穩,縱使不重,可背著走這麼遠,他的氣息還是有些,但他沒有讓下來,也沒嫌麻煩,一直背著往前。
霍硯辭,上一世,你要是能對我這麼有耐心多好。
不,甚至不需要這麼多耐心。
只要一點厭惡,一點冷淡,對能像對其它人那樣,就不會那麼偏執,不會聽從慫恿做那麼多瘋狂的事。
也不會被人陷害落到關神病院、患上胃癌的悲慘下場……
“哭了?”
這時,喬時念耳邊傳來霍硯辭略帶戲謔的聲音,“不是連我都敢咬敢打,怎麼被他們嚇一嚇就嚇這樣?”
喬時念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掉下了眼淚。
用手背了下淚水,“我沒事了,放我下來。”
聽著明顯變冷淡的聲音,霍硯辭扭頭看了一眼,“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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