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在哪隻有皇上自己知道,他癱在床上這麽多天一直等人來救。
可等了三天,卻什麽也沒等到。
倒是林家越發喪心病狂。
皇上又怒又恨,他不想死,可他知道林家等不及了。
皇上勉強撐著手臂,他巍巍的著下的龍床。
誰也不知道玉璽就在這龍床之中。
林尚書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眼盯著。
可就在皇上即將到機關時,外麵傳來了震耳聾的聲。
“大人不好了,有人打進來了!”
林擎蒼帶的兵都是宋家的舊部,而宋承安帶進來的卻都是他的親信,他親自訓練的。
兩夥人本就是一個陣營的,隻是林擎蒼接管了兵符,舊部這些人不得不從。
但誰也沒想到林家不去駐守邊關,卻來造反。
他們是聽從,可不代表要把命搭進去啊。
死在邊關就罷了,那是為國捐軀,死在這裏算什麽,臣賊子嗎?
這些人早就不服林家,現在宋承安帶兵攻打進來,所有人都倒戈相向。
剛才傳出的聲不過是舊部的兵興的吼,人一多就顯得比較震撼了。
可林家不知道,還以為外麵打起來了。
林家父子四人匆匆出來,可還沒等他們弄清況,就被宋承安命人捉拿。
“宋......宋承安?你竟然私自帶兵京!”
林尚書目眥裂,他算準了宋承安上兵符,卻沒算準他手下還有兵。
“林大人都篡位了,我這些兵也不算什麽了。”
宋承安子雖冷,但埋汰起來人也是真的狠。
林尚書被他說得麵燥熱,“那又如何,你不也想來分一杯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把宋承安當了那隻黃雀。
是林家大意了。
正當林尚書要繼續跟他談判的時候,宋承安後又走出來幾個人。
蕭荊帶著許皇後母子三人走上前,他麵冷,不怒自威的臉上著殺意。
“宋小將軍護駕有功,豈是你一個臣賊子可以汙蔑的!”
“什麽?”
聽到蕭荊的話林尚書驚了。
宋承安竟然是來救駕的?他腦子壞掉了?
宋家早就被皇上忌憚,現在又被收走兵符,宋承安不想著趁機報仇,還護駕?
他怎麽不知道宋家是這樣愚忠的人?
還有,小太子為何跟他們在一起。
林尚書有一肚子的疑問,甚至他已經發現了異常。
他這次宮變實在是太順利了一些,好像有人給他特意開宮門一樣。
除了皇上是真的被下毒,癱瘓在床。
但看到眼前完好無損的小太子,林尚書卻覺得自己犯蠢了。
圈套,這一定是許家的圈套。
可蕭荊幫他就罷了,宋承安怎麽敢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幫他們?
林尚書突然抬頭看了眼許皇後邊的明月公主,此時明月公主正焦急的檢查宋承安有沒有傷。
雖然作蔽,但在林尚書眼中卻如同慢作一般,一幀一畫都落在他眼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宋承安想做駙馬,他幫的是明月公主,本不是皇上。
林尚書眼前一黑,他們全給許家做嫁了。
完了。
“押下去!”
蕭荊等人不會理他的悔恨,林家被一網打盡,宋承安的部下也都完整無缺的回到他手中。
許皇後等人隻是了點驚嚇,但今日過後,皇上癱瘓不能再理朝政,太子年紀雖小,但有蕭荊輔佐,接管朝堂並不是難事。
而且明月公主跟宋承安的過了明路,許皇後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婿幫太子護好邊關。
至於皇上的毒有法子解,這話誰也沒提。
皇上癱瘓,對他們才好。
林家被關押獄後,許皇後就帶著太子、蕭荊、宋承安進了皇上寢殿。
皇上雖然癱瘓不能說話,可耳朵並不聾。
外麵的靜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許皇後等人剛進門,他就眼的看過來了。
“箏兒......你很好。”
他握住許皇後的手,渾濁的眼中寫滿了寵溺。
隻是許皇後看得想笑。
慢慢出自己的手,離他遠了些,“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皇上雖不高興的態度,但現在他沒有別人可以信任,隻想著等自己好起來再說。
許皇後走開,皇上一眼就看到後的蕭荊和宋承安。
隻是皇上刻意忽略了救他於危急的宋承安,勉強扯著搐的角將蕭荊到前。
“......舅舅......沒白疼你......林家大逆不道造反,他們手裏的兵給你......”
這是要讓他把宋家手裏的兵都接過來呢。
宋承安剛救了他,就想著過河拆橋,饒是皇上是他親舅舅,蕭荊都有些不齒。
他拍拍皇上的手,沒答應,隻說讓他好好休息,也沒說給他請太醫的事。
皇上癱瘓,對大家才都好。
眾人探完,將林家妄圖篡位的聖旨拿走銷毀,才出了寢殿。
外麵,明月公主很是尷尬的站在宋承安邊。
皇上的話他們都聽在耳中,那樣無恥的要求都跟著難堪。
“我父皇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三表哥不會要兵符,我和母後也不會。”
知道宋家立足的本是什麽,宋家沒了兵,那就是沒有牙的老虎,看著威風但誰都能來欺負。
宋承安救了他們,不能讓人心寒。
而且皇上的意思也不是他們的意思,不能讓宋承安誤會。
明月公主有些急,現在連兩人親的事都不敢想了。
若宋承安因為皇上而遷怒,也不會怪他的。
人低頭,腳尖著地麵,拘謹的模樣讓他眸中多了笑意。
他子微微前傾與平行,冷淡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若我放在心上,你要怎麽辦?”
明月公主心裏一突,他果然生氣了。
心裏酸酸的,若是,也會生氣的。
隻是,和宋承安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下心頭的酸,吸了吸鼻子,“我替父皇跟你賠罪,你說我要怎麽做你才能舒坦一點?”
宋承安眼中笑意漸深,手了臉上的。
“那就將你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