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荊被牽著,也沒有拆穿。
兩人從山上跑到山下,雖是夢中,但薑芙還是累得滿頭大汗。
蕭荊心疼的用袖子去臉上的汗,著紅撲撲的小臉,“傻姑娘,不會再有野出現了。”
他已經猜出來這是薑芙的恐懼,因為差點挨板子,所以連做夢都是被惡狼咬屁。
昏迷這麽多天沒醒過來,恐怕就是一直在夢中奔跑。
想到小姑娘沉浸在恐懼中這麽多天,蕭荊一顆心就像被千瘡百孔的過一般,麻麻的疼。
他額頭在小姑娘額頭上,語氣溫如水的哄。
“我來保護阿芙,阿芙不要怕。”
男人的聲音像帶著魔力,薑芙的恐懼就這樣被慢慢平消散。
繃的心弦一旦放鬆,疲憊和睡意也瞬間襲來。
點了點小腦袋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本就是薑芙的夢,如今的意識消散,蕭荊也被彈了出去。
床上的小姑娘睡得安穩,蕭荊放下心來,俯親了親的額頭,“睡吧,明早就好了。”
果然,周蓉的醫高超,蕭荊再醒來時就看到小姑娘睜著眼著他。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估計是見他睡得沉不舍得醒他。
小姑娘歪了歪頭,糯的嗓音響在他耳邊。
“蕭荊,你變醜了。”
跟夢裏同樣的話,隻是這次膽子更大,連三爺都不了。
蕭荊氣笑,將滿是胡茬的臉在掌心蹭了蹭。
小姑娘手心本就的,被他這樣一蹭都紅了一片。
“不許嫌棄我!”
蕭荊語氣兇的,可薑芙卻的笑了,笑完又主拿手心去他的胡子。
見到的蕭家三爺從來都是風月霽,什麽時候這樣狼狽過。
昨晚的夢還在眼前,薑芙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看他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讓他擔心了。
想著,臉上的笑又變了愧疚。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蕭荊低頭親了手心,那吻不含念隻有心疼。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以後定不會了。”
薑芙昏睡的這些天蕭荊想了很多,在遇到薑芙之前他從未過人是什麽覺,也沒有哪個人能讓他牽腸掛肚,甚至為了對方去死都不會猶豫。
薑芙是他的心肝,是他不可失去的重要部分,看著薑芙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蕭荊自己的命都跟著去了半條。
他那時就暗暗發誓,以後就是自己傷也絕不會讓薑芙傷到一星半點。
以及,他要快點將人娶回家。
隻有將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蕭荊才能真的放心。
......
薑芙終於蘇醒,老太太過來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又送了不補品過來。
就連世子夫人,也送了不好東西過來。
不是個蠢的,原本以為老太太喜歡薑芙是因為薑芙救了,可隨著蕭荊天天往老太太院裏跑,漸漸回過味來。
這個差點做了兒媳的薑四姑娘,原來要跟做妯娌啊。
世子夫人說不出心中的覺,反正是五味雜陳。
不好去老太太院裏看,就親自選了不的好東西送過來。
見到蕭玉璋往那跑,還把人拉住。
“薑四姑娘剛醒,有你小叔守著,你就別往前麵湊了,不夠惹人嫌的。”
知道蕭荊喜歡薑芙後,世子夫人也反應過來為何蕭荊不給自家兒子好臉看了。
這個臭小子惦記的可是自己的未來嬸嬸,若不是親侄子,世子夫人覺得小叔子得把蕭玉璋給丟出蕭家。
蕭玉璋撓了撓頭,“小叔在是他的事,也不影響我去見阿芙妹......薑四姑娘啊?”
蕭玉璋還想阿芙妹妹,但想到薑芙的份,他默默換了個稱呼。
世子夫人沒聽出來,一心想要讓兒子離薑芙遠一些,別惹蕭荊生氣。
“你聽娘的就是了,以後薑四姑娘你千萬別惦記,不然你祖母和小叔生氣了,娘跟你爹可護不住你。”
蕭玉璋撇了撇,他哪裏還敢惦記,小叔自己就能把他收拾了。
“我不去就是了。”
蕭玉璋耷拉著頭,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世子夫人看著兒子回房間的背影,也覺得心疼。
若沒有蕭荊,定會妥協把薑芙娶回來,可那是蕭荊啊,再疼兒子也不敢跟蕭荊搶媳婦。
世子夫人吩咐廚房去做幾道蕭玉璋喜歡的菜送過去,雖然媳婦沒了,但還得填飽肚子不是。
......
有蕭荊陪在邊,薑芙漸漸克服了恐懼,知道有蕭荊在,誰也不能傷害到。
蕭老太太對也好,知道喜歡吃,了不廚子換著花樣給做吃的,薑芙因為生病瘦削的小臉,很快又被養了回來。
蕭家的日子太過舒坦,薑芙覺得每一天都很開心。
直到薑老夫人親自上門,說要帶回家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薑老夫人比蕭老太太還要小幾歲,但跟蕭老太太常年養尊優不一樣,薑老夫人雖然吃齋念佛,可臉上的刻薄勁並沒因為供奉菩薩幾分。
坐在老太太的房間裏,神諂。
“老太太,阿芙在您這裏叨擾了,子強心眼還小,姐妹之間鬧個別扭都能記仇,我那大兒媳讓人來都不,隻能老婆子親自過來。”
薑老夫人欺負薑芙欺負慣了,即使在外麵也是鄙夷厭惡的語氣。
看輕了薑芙在蕭老太太心中的地位,老太太最是護短,最看不得有人欺負薑芙,即使對方是薑芙的親祖母也不行。
蕭老太太冷嗬一聲,重重將茶杯拍在桌子上。
杯中裝滿了茶水,這一拍全濺了出來,正好濺在薑老夫人的手上。
尚且滾燙的茶水燙得薑老夫人一激靈,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彈跳起來。
哪裏吃過苦,心裏已經想破口大罵了,可燙的人是蕭老太太,得罪不起的貴人。
再者老太太也不是故意的,薑老夫人著怒火,隻能吃了這個悶虧。
蕭老太太見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痛快了幾分。
可該出的氣卻得接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