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工廠的負責人打電話過來,問他們況怎麽樣了,還需要繼續住院嗎。
工廠的人那天走在後麵,及時被消防員救出去了,沒有被熏暈。
而材料不合格的事,現在還沒弄好。
顧南爬了起來,“我這邊是沒什麽問題了,我去問問白先生,看看他怎麽樣了。”
“好的。”
顧南穿上拖鞋,過去隔壁病房找白津墨。
白津墨不在病房裏,但廁所裏的門關著,他應該在上廁所。
顧南走進去,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張老照片。
老照片上寫著白問薇三個字。
照片裏,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編著兩條小辮子,神態靈可。
不知道為什麽,顧南覺得那個小孩好眼,這眉眼,好像在哪裏見過……
盯著照片裏的孩子看。
並不知道,白津墨已經從廁所走了出來。
白津墨走近幾步,看見顧南拿著一張老照片在看。
白津墨溫靜的眸子一下子冰冷了,閃過一見的戾氣,“顧南!”
他的聲音裹挾著極深的怒氣。
顧南背脊一僵,略有歉意地轉過頭,“抱歉,白先生,我不是有意看你的照片的。”
同時,心裏有個很奇怪的疑,剛才白津墨說話,一點外國人口音都沒有,還有那天那個跟白津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說話也是正統的中文。
不知道為什麽,顧南心裏覺得怪怪的。
他們不是中俄混麽?怎麽那個男人說中文那麽流利?
白津墨的視線盯在臉上,似乎在判斷的話真實有幾分,許久,他出了溫雅的笑容,“你來找我幹嘛?”
他一下子又變得溫了。
顧南有些不適,“工廠那邊打電話過來,問我們現在況怎麽樣了。”
“我已經沒事了。”白津墨的視線落在上,“你呢?”
“我就一點小傷而已。”
“那就出院吧?”白津墨問。
顧南點點頭,“好。”
白津墨衝勾了勾手指。
意思那張照片還給他。
顧南反應過來,立刻將照片遞過去,“抱歉哈,白先生,我不是有意看你私的。”
“沒事。”白津墨笑著把照片收起來,又恢複了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
顧南不經意問:“這是你兒嗎?”
姓白,三歲左右,很有可能的。
“……”白津墨的表僵了一下,“怎麽可能?”
“哈,那抱歉,我看你隨帶著,還以為是你兒呢。”
“我是未婚。”他特意強調了一句,又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見到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大哥白祁墨來臨市了,他昨天才知道的。
顧南點頭,“有啊,那天在酒店裏,我到他了,跟你長得好像,你們是雙胞胎嗎?”
“嗯,他是我大哥。”白津墨蹙了下眉,又問:“他有跟你說什麽嗎?”
顧南想了下他那些怪異的舉,覺得有點奇怪,又覺得好像不是什麽大事,就沒提,“沒說什麽。”
白津墨悄悄歎了一口氣,“那就好。”
“那就好?”
“沒,我是說,我們等下是先去吃早餐還是先去工廠?”
“都可以。”顧南沒什麽意見。
兩人收拾好東西,剛要出院,白祁墨就來了。
他高長,帶著幾分笑意,模樣很迷人,又很危險。
見到白祁墨,白津墨的臉微微一變,溫聲喚了一聲,“大哥,你來了。”
“我聽說你住院了,過來看看你。”白祁墨說著,視線落到顧南上,像是在打量。
顧南有些拘謹,不敢說話。
白祁墨也沒說話,半晌,笑容微斂,走進病房裏。
白津墨對顧南說:“顧小姐,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我跟我大哥說幾句話。”
“好。”顧南知道他們應該是有話要說,就走了出去,在外麵等著。
病房裏剩下兩個男人。
白祁墨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氣場強大,“我真是小看你了。”
白津墨知道白祁墨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麵不改地說:“我也是運氣好才見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
白津墨斟酌著,“不到三天。”他沒說實話。
但白祁墨並沒有懷疑,隻是笑容加深,沉沉地問:“這件事,你說怎麽理吧?”
白津墨神間流出一慌張,“大哥,其實,我娶了,不就好了麽?”
白祁墨冷笑,“你娶了就好了?那我呢?”
“大哥,我不會跟你爭的,我們才是親,我不會傷害你,你才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將來我和問薇結婚了,我們都會輔佐你的。”
“是嗎?”白祁墨有些懷疑。
白津墨聲音溫和,“大哥,這些年我有做過一件對你不利的事麽?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白祁墨冷的視線看在他臉上,沒錯,這個弟弟向來以他馬首是瞻,從來沒背叛過他。
“那要是你娶不到呢?”白祁墨眼神森。
“不會的,隻要大哥替我瞞著那邊,再多一些時日,我就可以辦到。”他助事業青雲,又跟有過命的,他不信自己會輸。
白祁墨沉思良久,站了起來,拔的背影裏充滿了凜冽之意,“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
下午,顧南跟白津墨一天都泡在工廠。
霍時深千裏迢迢從南城趕過來,卻被醫院告知,“這位小姐已經出院了。”
“已經出院了?”霍時深皺著眉,出院了怎麽不跟他說一聲?
“嗯,是跟隔壁病房那位先生一起出院的。”
霍時深寒著臉,給顧南打電話。
正在忙,接到他的電話有點不想搭理,可不搭理,他就繼續打。
顧南隻好接起來,“喂。”
“你回南城沒?”霍時深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顧南道:“還沒。”
“還沒?”他擰了擰眉,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白津墨的聲音,“顧小姐,你看看這個。”
白津墨把一個產品指標拿給顧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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