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厘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腦子裏還在想三千字檢討要怎麽給他。
周五,明天就是周五,三千字,三千字!!!!
他是想讓死嗎????
盯著桌麵呆了半晌,突然像是想到什麽,連忙拿出手機,在百度裏搜了幾篇刪刪減減。
得,搞定,回去抄一份就行了。
不然怎麽能說自己是個天才呢!
祁歌看到搗鼓半天終於收拾好,語氣帶著好奇:“聽厘,你今天跟你哪個朋友出去了?”
“發小。”
宋聽厘有氣無力的開口回,想了想自己回去還要寫三千字,有一種想哭的衝。
可惡的霸權主義!
祁歌哦了一聲,隨即像是想到什麽,切開話題,一臉笑意的開口:“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江主席,好像有點不對勁……”
宋聽厘哦了一聲,開口:“跟我月經不調的時候差不多。”
祁歌:“……”
笨死你算了,小妞長這麽好看沒多人追確實是有原因的。
祁歌嘖了一聲:“跟你好好說話呢!”
宋聽厘看向,默了兩秒,開口:“除了脾氣臭,其他不正常嗎?”
祁歌挑挑眉:“不是,你沒覺到嗎?我可觀察的仔仔細細,看見你跟言徹一塊來教室瞬間就不高興了,剛開始查課的時候還……”
說話停了,看向沒認真聽說話的宋聽厘,手錘了一下:“幹嘛呢你!”
宋聽厘連忙收起手機,扭頭看,朝笑笑:“說。”
祁歌:“你覺不覺得他有點……”
“有點什麽?”
宋聽厘開口打斷,語氣疑。
祁歌笑笑,一字一句的開口,字字砸向宋聽厘。
“拈、酸、吃、醋。”
宋聽厘腦子空了幾秒,腦子空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但也有可能單純的占有作祟。”
祁歌下句話直接把打回原形。
看了眼一臉正的祁歌,扭過頭,不再理。
瞎猜瞎猜,一個個都在瞎猜,害心髒天天的跟蹦極一樣。
全都一本正經的瞎分析。
祁歌看興致缺缺,了一下:“不過說真的,假如他真喜歡你了,你答應他嗎?”
宋聽厘剛要製止的話還沒說出口,聽見後半句,作還是停了。
如果假設立的話,會答應他嗎?
不知道。
但應該會記仇的。
……
回了寢室,宋聽厘實在懶,準備第二天早上早起一會兒把檢討抄一遍。
“聽厘,我剛剛去辦公室論文的時候見陳沐妍了,乖乖,是真的能裝,兩三句話說的讓導員罵我罵的更狠了。”
林緹看到宋聽厘進來,立馬哭訴。
宋聽厘抬頭看躺在床上的:“怎麽了?你跟應該沒矛盾吧?”
林緹嘖了一聲:“知道我們是室友啊,真的這種人基本上都是創死所有人那種。”
宋聽厘笑笑:“說什麽?導員總不可能什麽都聽的啊。”
林緹:“我把我男朋友寫論文裏了。”
一旁的祁歌正喝水,聽到這噗一下全噴了出來。
“罵你你真的是活該啊死腦!”
了了的服,語氣憋著笑。
林緹扭頭看向祁歌:“那本來就是觀啊,而且讓舉例,我當然想到陸丞了。”
宋聽厘真想給豎個大拇指。
“行了不說了,我下去了,男朋友我吃晚飯。”
林緹哼哼兩聲,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祁歌拉了個椅子坐在桌前,準備追沒看完的綜藝。
果然不出所料,宋聽厘第二天起晚了,還是那個了解自己的人。
趕慢趕的把三千字的檢討寫完。
看了看龍飛舞的字,歎了口氣,拿著檢討就往學生會辦公室跑。
周五下午有課的學生不多,所以校園裏的學生也並不多,好多學生基本上都比較喜歡在寢室宅著。
宋聽厘到了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沒關,也沒多想直接進了辦公室。
“同學,你有什麽事?”
辦公室裏空無一人,隻有一個生坐在電腦桌前。
生看進來,語氣摻著疑問的開口。
宋聽厘看問,哦了一聲,連忙開口:“我找江主席,他在哪?”
生應了一下,開口回答:“這個我也不知道,主席很來辦公室,實在不行你打個電話問問。”
宋聽厘哦了一聲,了手裏的檢討,說了聲謝謝,轉出了辦公室。
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檢討,目有些發愣。
真的要打電話給他?
自從分手到現在,除了一些會遇見的場合,他們兩個之間還沒有私下聯係過。
宋聽厘輕嘖一聲,甩開腦子裏的想法,管他呢,就個檢討而己。
想著,手掏出手機,去翻他的聯係方式。
宋聽厘看著眼前的一串數字,指尖頓了一下,抿抿撥了過去。
電話裏的嘟嘟聲響起,宋聽厘的心漸漸提了起來,莫名的,有些張。
電話響了約莫有十幾秒的樣子就被人接了起來。
宋聽厘聽著對方沙啞帶有倦意的聲音,愣了一下,他……在睡覺?
不是,合著就一個人把這個事放在心上了是吧,的貝兒還等著救呢!
宋聽厘吞了吞口水,語氣有些輕:“我檢討寫好了,你在哪?”
江煜珩默了幾秒,語調低緩的開口:“你去辦公室了?”
宋聽厘嗯了一聲,沒說話。
“我現在在家。”
江煜珩接著開口。
宋聽厘眼皮一跳,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說:“那檢討我放辦公……”
“來我家吧。”
江煜珩打斷,語氣不經意。
宋聽厘心口咯噔一下,去……他家?
咬了咬下,不知道要不要答應。
江煜珩看不說話,接著開口:“還記得路麽?”
“我給你發定位,就先這樣。”
他接著補充。
“哎……”
宋聽厘剛要開口說話,那邊就己經掛斷了電話。
宋聽厘盯著手機屏幕懵了幾秒,被短促的微信提示音打斷。
是江煜珩發給的地址。
宋聽厘低頭看著他發來的定位,猶豫了兩秒,指尖在鍵盤上舞。
【要不我還是下周一的時候再給你?】
江煜珩看著發來的信息,回複:【周一六千。】
【東西你也別要了。】
宋聽厘看著他發來的那句話有些不滿,但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有職呢。
神經病,看個檢討還要親自遞到你手裏,真是爺當慣了。
狠狠的在心裏吐槽。
宋聽厘出了校門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江煜珩給發的定位去。
出租車徑直駛到了一片高檔別墅區,司機停了車,示意宋聽厘下車。
宋聽厘下車看了看這充滿高級的建築,心歎了口氣。
在原地站了幾秒,憑著上次來過的記憶索。
到了門口,宋聽厘手摁下門鈴。
沒過多長時間,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
江煜珩穿著寬鬆的白T,出致好看的鎖骨,黑的發微微淩,應該是剛睡醒。
宋聽厘看著他,呆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掏出檢討遞給他:“給你。”
江煜珩目下移,看了眼攥在手裏的檢討,並沒有接下,反而語調低啞的開口:“進來。”
他說完,轉朝屋裏走。
宋聽厘舉著檢討的手僵了一下,隨即收回手,有些猶豫的跟著他朝屋裏走。
宋聽厘小心翼翼地把檢討放在了落地燈旁邊那幹淨到反的茶幾上,語氣輕輕的開口:“那……我就回去了?”
“啊對了,還有我的貝兒……”
視線瞥到沙發角落裏的貝兒,補充說。
江煜行側眸看了一眼,抬腳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來給我。”
宋聽厘微僵,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拿起茶幾上的檢討朝他走去。
“喏。”
宋聽厘在他旁大約一米站住,手把檢討遞給他。
江煜珩手接過,看往那一站,跟自己隔著些距離,忍不住哼笑一聲:“坐。”
宋聽厘被他低啞的笑聲弄得心口一,輕咳一聲,後退兩步,坐在了離他最遠的地方。
“坐我旁邊。”
江煜珩開口,語氣不帶起伏,目平淡的朝看。
宋聽厘吞了吞口水,開口:“呃……沒關係!我坐這就行!”
“讓你過來。”
江煜珩著的話音開口,聽著有一種莫名的迫。
手蹭蹭鼻子,起走到他邊,坐在離他隻有一拳之距的旁邊。
靠近他,聞到了獨屬於他上的那淡淡的薄荷香,夾雜著清淡的沐浴味。
麵上不顯,心裏卻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猜不他的每一步。
江煜珩低頭看著寫的檢討,不發一言。
稿紙寫了有五六張,字潦草到慘不忍睹,還有塗和錯別字。
江煜珩掃了眼容,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是你寫的?”
宋聽厘聽他發問,抬頭看他,有些心虛的“昂”了一聲。
他眉骨輕抬,語調低低的:“首先,我要認錯,由於我自己做事心大意,沒頭沒腦,差點……”
“不是!”
宋聽厘聽到他開始念他的檢討,語氣散漫,大概也猜出他猜到是隨便搜的了,語氣有些惱怒的打斷他。
江煜珩輕哦一聲,尾音輕揚:“行,那你重寫。”
“啊?”
宋聽厘有些懵的出聲。
哎不是,至於這麽嚴格嗎?就不相信他收到的檢討都是別人親自寫的!
主要是現在誰親自去寫檢討?
江煜珩似是沒有看到懵中帶著些疑慮的目,把手裏的檢討塞給,開口:“書房還有些稿紙,我去洗個澡,你寫好再走。”
他說著,手指了指左邊的一扇門。
宋聽厘看他是鐵了心要重寫,有些惱,忍不住開口質問:“我得罪你了?”
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江煜珩都有些故意找茬的意味。
江煜珩倒沒什麽表,輕嗯一聲,轉朝浴室走。
嗯?他嗯什麽?
真的得罪他了?
一下給宋聽厘說懵了。
“哢”的一聲,浴室的關門聲打斷了宋聽厘的思路。
看了看浴室門,輕歎口氣,認命似的朝書房走。
書房的布局很簡潔,除了書櫃就是書桌,書桌上還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還亮,應該是忘記關了。
宋聽厘看了眼四周,看到旁邊書架裏夾了幾張稿紙,手去夠。
剛把稿紙了出來,目卻被旁邊空了一格的書架上反扣著的相框吸引到。
有些好奇的手去拿相框。
玻璃相框裏的照片就兩個人,一個是江煜珩,穿著藍白校服,校服也不好好穿,扣子解開了兩顆,約約出鎖骨,校服外套隨意的搭在肩上,明明是很乖的著裝,他穿起來卻有一種壞,姿態肆意。
旁邊是一位穿著同校校服的生,甜的長相顯得照片更加鮮活,一隻手輕輕拽著他的角,笑靨如花,看得出二人關係應該是很好。
這是他的高中時期?
宋聽厘看著照片愣了幾秒,這個生跟江煜珩應該是同齡人。
同齡人,應該是什麽關係?
“看什麽呢。”
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宋聽厘手一抖。
玻璃相框從手中落,摔個碎。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一臉驚慌:你敢亂來,我……我告你。他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整個東陵都是我的天下,你告我?一項交易,將她和東陵最尊貴也最可怕的男人綁在一起,白天,她是所有平凡女孩中的一個,夜晚,她卻是他肆意擺弄的玩物,她以為一直活得毫無尊嚴,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全東陵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他寵她,寵得上天入地無人能及,全世界,隻有這個笨女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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