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慌了，估計平時談幾個億的合同都沒這樣張過吧。

楚綿給他倒茶，示意他再喝些水，冷靜一點。

顧妄琛拿著茶杯，猶豫了一會兒沒有喝。他轉過頭看楚綿，說“我還有救嗎？”

楚綿噗嗤笑了。

顧妄琛不渣的時候，人還是有趣的。

有救嗎？

“不知道。”楚綿搖頭，故意說。

顧妄琛那雙幽深的瞳孔里明顯閃過一郁悶。什麼不知道？

“你在爺爺面前多幫我言幾句嘛。”他嘆氣，很惆悵。

楚綿低著頭，“言有什麼用，我那會兒非要嫁給你的時候，阿姨和你還幫我言了嗎？”

他不還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顧妄琛被楚綿噎得沒話說。

確實。

就像是人走進了死胡同，若他自己不出去，你進去拖他都沒用。他回頭還去鉆那個死胡同。

安靜中，楚山站在樓梯口，說“早點回家吧，楚綿。”

楚綿幽幽看向自己爺爺，覺顧妄琛來了之后，爺爺對自己的態度都差了。

他以前都自己綿綿的，怎麼這會兒還喊上楚綿了！

“爺爺，你這是趕我走呢？”楚綿語氣里帶著不悅。

老爺子便哼了一聲，拍拍屁轉走了。

顧妄琛笑了，說“趕的不是你，是我。”

說罷，顧妄琛站了起來，“我走吧。”

楚綿拿起一邊的大外套，“一起吧。”

“你不住在這兒嗎？”顧妄琛問。

楚綿搖頭，“我剛好今天休息，來陪陪們。順便看看的手怎麼樣了，就和他們吃了個飯。”

“哦，很順便，很剛好，只是把我給忘了。”顧妄琛睨著楚綿的眉眼，語氣里泛著說不出的委屈。

楚綿勾，難得看顧妄琛這樣委屈啊。

> 就該讓他多吃點委屈。

“那我陪你吃個飯？算我認錯了？”楚綿抬眸，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向他。

顧妄琛不經意地對視上的雙眸。

楚綿挑挑眉，“嗯？”

長廊的燈昏暗，的臉消瘦漂亮。那雙眼睛更是慵懶溫，看得他心尖泛起波瀾。

推開了門，有風吹進了骨子里。顧妄琛打了個，這才回答，說“像做夢一樣。”

“沒出息。”楚綿罵他。

顧妄琛挑眉，莫名覺得被罵也是爽的。

“你大可以再多罵兩句。”

“那豈不是爽到你了？”

“你怎麼知道？”

“呵。男人，詭計多端。”

楚綿翻了個白眼。

顧妄琛彎了彎角，他拉開車門，示意楚綿上車。

楚綿眨眼，嗯？做什麼？

“不是吧，不是吧？剛才還說要陪我吃飯，現在就忘記了？楚綿，你心不誠啊？”顧妄琛拉拉吐槽。

楚綿第一次覺得，原來顧妄琛也這麼聒噪。

“我記得呢。逗逗你。”楚綿上了車。

顧妄琛咂舌。

連今天跟他吃飯都能忘記，還有什麼是楚綿能記得呢？

說得難聽點，就是楚綿的心里本就沒有他。

如果有他的話，和他吃飯這種事兒，不是應該早早就期待了起來嗎？

顧妄琛上車。

意森問二人“顧總，楚小姐，我們去哪里？”

“是玫

瑰餐廳吧。”顧妄琛說。

意森點頭，“是。”

顧妄琛便問他“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

“放心吧顧總，楚小姐喜歡的包，怎麼都得弄到。”意森笑著回答。

楚綿不由得心疼意森，真是麻煩意森了。

車氣氛有些安靜。

意森想讓兩個人多聊幾句，便主找了話題，“楚小姐，老太太他們為難我們顧總了嗎？”

楚綿抬眸，順口一句“沒有啊，我爺爺態度好著呢。”

顧妄琛“？”好著呢？

真是夠好呢，都直接趕人走啦！

“那是意味著，態度不太好嗎？”意森笑了笑。

楚綿趕搖頭，“沒有，我態度也好著呢，還讓顧妄琛說點話。”

顧妄琛“……”把不聽他說這件事兒說得還漂亮。

還給自己留面子的哈。

意森過后視鏡瞧了一眼自家老板。

老板的臉是又黑又臭，不用想都知道，剛才在里面肯定是吃癟了。

“老板，來日方長，慢慢來。”意森提醒顧妄琛。

顧妄琛不說話，開他的車得了。

楚綿又和意森聊了幾句，這讓顧妄琛很是不滿。

他們兩個哪里來的那麼多話題？

他跟楚綿都聊不上幾句！

邊某人吃醋了，楚綿沒察覺。

到是意森看到自家老板漸漸不說話，反應過來了，隨后認真開車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玫瑰餐廳門口，這是一家西餐廳。

楚綿跟在顧妄琛的側，二人一同進餐廳。服務生在前面帶路。

店里環境幽深，餐廳門廳很高，

燈昏暗。大提琴的聲音低沉醇厚，耳更加清凈。

“你吃一點？”顧妄琛問楚綿。

楚綿想了想，“要一份鵝肝，一份甜點吧。”

“好。”

餐桌上放著玫瑰和蠟燭，很浪漫。

周邊的人說話聲音都很輕，店里的外國人比較多。他們材都極佳。

楚綿四打量一番，最后還是將目落到顧妄琛的上。

還是顧妄琛更順眼一些。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工？”楚綿忽然問顧妄琛。

顧妄琛正整理著手邊的餐，“看心。”

“你該不會，追到我，就不工作了吧？”楚綿難免有些忐忑。

顧妄琛頓了一下，笑了，“卻有此意。”

“我去，那我豈不是為罪人了？”楚綿忍不住冒了個口頭語出來。

顧妄琛“怎麼會？”

“該工作就工作吧，你每天那麼閑，我都看不下去了。”

每天都在當上班狗，他卻在家優哉游哉，怎麼看得下去？

大家一起當上班狗才行。

顧妄琛喝了口水，對說“要不然，你辭職。”

“辭職做什麼？研究院不管了？”楚綿瞪了他一眼，“我會被眾人唾棄的。”

“為什麼？”

“你以為陳天為什麼給我辦了一個記者召開會？不就是為了把我架起來？”

那些對sh2n充滿期待的人，在得知研發sh2n的人辭職，你說他們會是什麼心？

顧妄琛擰眉，還有這個說法嗎？難道不是單純地介紹新院長？？

見出顧妄琛的茫然，楚綿打趣他，“我還以為，世界烏一般黑呢。這麼看，顧總的心還有一點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