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黎月不知道自己在哪。
依稀能覺到自己被抱進了特別溫暖的懷抱裏。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耳邊傳來好多好多聲音,在著“圓圓”“月月”等等……
大概是知道自己安全了,宋黎月徹徹底底陷了深度昏迷。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睜開眼是花白的天花板,周圍都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但消毒水味裏又有淡淡海島上的鹹腥味,這是……思圓島?
宋黎月試著一,然後才發現自己右手手腕被人拉住,轉頭一看,是鬱墨淵坐在板凳上趴在病床邊睡著了,看他眼底的烏青和冒出幾毫米長的胡茬就知道,在宋黎月昏迷的這三天裏,鬱墨淵連打理自己的心都沒有。
宋黎月心疼又地輕輕用手指在鬱墨淵臉上了。
隻是輕微的,就讓鬱墨淵從睡眠中猛地驚醒。
滿是紅的眼睛對上宋黎月清明的眼睛。
鬱墨淵立馬從板凳上站起來湊到宋黎月邊,大手放在宋黎月的臉頰上,連都不舍得,生怕會把化了,“圓圓!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哪裏不舒服?”
宋黎月輕輕搖了搖頭,也上鬱墨淵憔悴的臉。
“對不起阿淵,讓你們擔心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鬱墨淵紅著眼眶在宋黎月的額頭上親了口,“是我不夠細心沒保護好你。”
鬱墨淵的人早就掌握了鬱正淵趙芝柳的向,也一直有安排人在孫家附近蹲守探查,鬱墨淵自以為控製好鬱正淵趙芝柳,就沒什麽人能傷害到宋黎月。
可誰知……本應該在國外被槍斃的阿竟然還能死裏逃生,還正好跟宋黎月遇上。
說起來是巧合,但鬱墨淵認為還是他太多於自信自大,明知道阿是個禍害卻不親自將置掉。
鬱墨淵宋黎月的臉,“你乖乖躺著,我去醫生再來檢查一下。”
“好。”宋黎月乖乖點頭。
鬱墨淵去找醫生,順便給宋青崖他們發去信息。
等醫生給宋黎月檢查完的時候,宋鳴徽和宋青崖宋君野已經來到病房,許秋苗淼和秦也在。
秦時安和元夙留在首都理“大搜查”引起的相關善後工作。
所有人都圍在宋黎月的床邊,認真聽醫生說的話。
別這麽盯著醫生也不奇怪,因為宋黎月剛被送過來那天這一群人是一整天一整夜都要守在宋黎月旁邊,後來還是秦累暈了,宋鳴徽才發話讓大家回去休息流過來。
但這些話,隻對除了鬱墨淵以外的人管用。
鬱墨淵從三天前到現在都沒離開過醫院,連洗漱也是直接在病房衛生間用巾,困了就趴在病床邊牽著宋黎月的手睡。
醫生說:“三小姐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接連發了這麽多場高燒肯定要好好休養小半個月,還有上的凍傷也要勤塗藥,避免留疤。”
宋鳴徽問:“可以出院了?”
“可以了,前一周飲食清淡點,三年紅玉暖珠都不要摘下來,別的沒什麽問題了,哦對,三年最好也不要懷孕。”
宋黎月在將近零下十度的溫度裏呆了整整六個小時,凍傷凍爛的皮都有好幾,生的最不得寒,所以在調理好之前很難懷孕,就算懷了也不一定保得住。
聽到三年不要懷孕,宋黎月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三年嗎……宋黎月還喜歡小朋友的,雖然跟鬱墨淵隻是訂了婚還沒計劃好結婚日期,但正常來說結婚生子也會是水到渠的事。
宋黎月心裏有些悶悶的,暗暗責怪自己心責怪自己沒有危機意識,也責怪自己爛好心。
宋君野看了眼旁邊一聲不吭的鬱墨淵,“淵哥你聽到沒?圓圓三年都不能懷孕。”
鬱墨淵點頭。他聽到了,在聽到醫生那句話的時候鬱墨淵就已經在心裏想著找時間去做結紮手的事了,他不回應,隻是因為沒力氣。
宋青崖分心多看了鬱墨淵一眼,想了想,開口:“爸,小野,你們先帶圓圓出院回家吧,還有你們三個生也回去幫圓圓洗個澡,現在應該沒力氣自己洗,我和阿淵留下來辦出院手續。”
雖然是自家醫院,但思圓島跟外麵的小鎮也差不多,各種流程都是盡量要遵守的,隻是在島不需要花錢而已。
秦們扶著宋黎月進洗手間換服,洗手間的門合上時,一直站在的鬱墨淵腳步才晃了晃。
宋青崖眼尖地扶住鬱墨淵的胳膊,道:“我帶你去隔壁打個葡萄糖。”
“不用,我沒事。”
宋青崖問:“你想暈倒在圓圓麵前?”
鬱墨淵沉默了。
這三天鬱墨淵加起來睡著的時間都不超過八個小時,宋青崖他們拿來的飯也是沒怎麽,現在看到宋黎月醒了,一直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在才發現自己頭暈腳,典型的勞累過度低糖。
宋青崖又安道:“打個葡萄糖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你趁著這一個多小時睡一覺,睡醒了把自己打理幹淨再出現在圓圓麵前。”
“好。”鬱墨淵沒再倔強,他自己也大概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邋遢狼狽。
宋黎月換好服出來的時候沒看到宋青崖和鬱墨淵,以為他們去辦出院手續了。
開口:“我們等等大哥和阿淵一起回吧。”
許秋扶住宋黎月的手,“醫院裏家裏就十分鍾車程,沒必要等,你不想回去先洗個澡?”
洗澡宋黎月當然是想的,昏迷的時候約約能覺到有人給子,但跟洗是兩回事,現在清醒了更是覺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宋鳴徽也道:“走吧圓圓,你邱姨擔心壞了,知道你醒了,煮了一大鍋柚子葉水給你洗澡,別辜負心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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