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只不過會將他囚起來,不再放權給他,也不敢再放權給他。
“不信?你們不是說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
大首領沒反應,副首領戈宏側目看他,讓他趕拿定主意。
王上已經是這樣了,再效忠他有什麼用?
而監國大人雄才大略,才是最適合的君王人選。
然而大首領始終沒有作,戈宏不管了,跳上一側殘敗的屋頂,朝城門口疾奔而去。
他的目標不是謝攬,而是倒在路邊的韓沉。
監國大人剛才說那麼多,是給他們臺階下,也是提醒他們,王上對于這位謝千戶的重要。
去抓王上,定能牽制住他。
此時,謝攬正被一眾護衛圍攻,牽著馮嘉在這還算寬闊的主街道上不停的變換形,不斷的手起刀落。
莫說是他,連馮嘉都被濺了一。
這一柄小匕首,確實令他吃力,但依然有點余力,知道來了一位一流高手。
從他的路徑,猜他是想抓韓沉。
“抓自己的王上來要挾敵人,記得千萬要寫在你們的史書里,絕對是曠古爍今。”謝攬嘲笑一聲,一把將馮嘉摟住,準備抱著躍去韓沉邊。
“給我!”是駱清流的聲音。
伴隨著余音,他從城門落下來。
戈宏手去抓韓沉時,他落在韓沉另一側,以兩指間著的薄細刀片刁鉆一劃!
戈宏極快,退了回去,手臂已經被割破了一層皮。
他看向駱清流,目:“小哥好快的手。”
駱清流冷笑:“你退得也夠快。”
一個手,兩人已經知道彼此勢均力敵,都不敢輕易妄。
副統領來了,而且對方又回來一位高手,還活著的十來個護衛趕退了回來,退到他后。
隋瑛提劍從城門外跑進來,見馮嘉裳上都是,張詢問:“你沒傷吧?”
馮嘉聽到駱清流的聲音時,就將眼睛睜開了,先被眼前的慘狀刺激的眼皮兒一跳,隨后立刻去看謝攬。
萬幸,沒再添新傷。
但他臉憔悴的嚇人,額上盡是汗珠,伴著點點水,微微雨水,向下流淌,掛在了他濃的長睫上。
猜會擋住他的視線,馮嘉忙舉袖子幫他了。
此刻再看到隋瑛,口愈發悶了起來:“你……”
想問“你怎麼回來了”,又想起剛才謝攬也是這樣問的。
謝攬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完全做了無用功,凌厲地看向駱清流。
駱清流守著韓沉,趕在謝攬說話前道:“大哥,給個表現的機會啊。”
他朝隋瑛的方向一挑眉梢,眼睛依然看著謝攬。
像是在說隋瑛非要回來,自己若是逃走了,往后還怎麼在隋瑛面前抬起頭做人?
謝攬到了邊的斥責,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駱清流是找了個借口,也沒有挑破:“行,那就別拖。”
他的傷勢經不住拖,也怕將南疆軍隊給拖來。
駱清流會意。
正要手,城門外又傳來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
不只他們幾人回頭,那群南疆護衛也戒備的過去。
不多時,穿著儒生長袍的沈時行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他騎在馬上,被前方淋淋的場景給驚的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隋瑛的眼睛比他瞪的還大,朝他跑過去:“你怎麼找來的?!”
馮嘉幾乎要暈倒,當然知道沈時行怎麼找來的,標記是裴硯昭留下來的,也是裴硯昭自創的,教了,肯定也教了沈時行。
問:“你來的路上沒有遇到你大哥?”
沈時行道:“我大哥回去了?”
只希裴硯昭回去不是原路返回的,馮嘉怕他走半路昏死在了路邊。
這下到隋瑛轟人:“走!這里危險,趕跑!”
沈時行豈會看不出來危險,他不會武功,大哥也不在,只能是個累贅:“那我走了啊!”
“等等。”馮嘉看到了他馬背后方橫著的一個長方,被他用布包著,怎麼像是……
沈時行見往自己背后看,突然想起來,轉將布揭開:“之前我瞧見謝千戶離開軍營時沒帶兵匣,就幫他帶來了。”
他要來看熱鬧,總得找個理由。
空著手來肯定要被馮嘉和大哥數落。
“你總算干了一件人事!”隋瑛已經看到謝攬的刀斷了,忙從他馬背上將那個死沉的兵匣取下來,朝前方扔過去。
謝攬接住了兵匣,“嘭”一聲豎著立在地上。
他一條手臂摟著馮嘉的腰,另一條手臂抹去角的之后,懶散的搭在兵匣上。
馮嘉知道他瞧著恣意,其實是已經快要站不穩了,找個支撐。
他些,希他可以從上多借些力量。
謝攬不需要,他從上得到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他的視線穿越人群,落在遠的南疆監國上,挑釁地笑:“怎麼辦,看來連老天都幫我。”
沈時行發現自己好像立功了,騎在馬上腰板都直了一些,在他背后小聲道:“明明是我幫的你。”
遠,翁若怡對后的大首領道:“還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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