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溟的這一聲娘,對錦婳的沖擊力無疑是巨大的。
還記得當年第一次來魔界見到頤溟時,這小子有多傲。
就因為打了他一頓,頤溟從沒給過半點好臉。
現在居然連喊娘這種事都張口就來。
頤溟當魔尊的這些年,到底了什麼刺激,才變了現在這麼個沒臉沒皮的模樣?
還是說君離教出來的孩子都隨他,本來就這個德行?
但伏霄不是很正常嗎?
沒這倆這麼不要臉呀。
淵羨這孩子也不錯,整個問心宗,就數他最乖。
難道君離帶大的孩子,乖巧是特例,不要臉才是常態?
錦婳還在琢磨的功夫里,頤溟再次出聲:“別磨蹭了,我爹還等著呢。”
“閉吧你!”錦婳瞪了他一眼,發現頤溟臉皮厚得超出想象。
一劍劈碎想要襲自己的惡念,從天道本之中飛出,直奔魔界防護大陣的那道缺口,迅速手修復。
發現頭頂落下的天火逐漸變,鏡塵元君分出一抹神識掃了眼星界況,彎起角。
他這一抹笑在如此激烈的戰中顯得格外挑釁。
呂無為覺被輕視,不滿地問:“你笑什麼?”
鏡塵元君一改剛剛的冷峻,心愉悅地說:“家庭和睦,母慈子孝,我高興。”
這話由三說出來,呂無為還信三分,畢竟人家真的有妻有。
君離你一個老,孩子都是撿來的,哪來的母慈子孝?
呂無為懷疑鏡塵元君是隨口扯淡,加快速度攻向鏡塵元君。
他在晁興自.之時,及時切斷了與晁興之間的最后一聯系,因此并未到晁興自.的影響。
但是從頤溟將晁興帶走的那一刻開始,呂無為就吃不準能否以晁興的自.換頤溟一個同歸于盡。
現在看鏡塵元君還笑得出來,呂無為知道同歸于盡這一招多半是失敗了。
失敗便失敗吧,好歹把頤溟引走了。
現在得由君離來維持四周這個星輝屏障。
這會耗費君離不靈力,只要能找到一空隙,他就能侵君離的神魂,將他轉化為自己的傀儡。
他想要君離這樣強大的傀儡很久了!
但鏡塵元君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你知道為什麼書院這麼大一塊地方,我堅持要將它納萬魔城中嗎?”
激烈的戰斗中,鏡塵元君冷不丁地問了呂無為這麼一句。
呂無為心想他又不是魔族,怎麼知道這種事?
但他腦子轉得很快,口而出:“為了躲避天火?萬魔城中的陣法可以一起護著這個書院。”
鏡塵元君嗤笑一聲:“如果只是這麼簡單,我問你干什麼?”
其實呂無為自己也懷疑這個猜測。
魔界的書院相當于是東南臨界的大型宗門,完全可以獨立出去,獨立負擔盈虧與防護。
但是君離和頤溟寧愿將萬魔城擴張數倍,也堅持要將星相書院和月輝書院容納在萬魔城中。
呂無為來過魔界數次,知道自己現在戰斗的這塊地方,就是魔界最大的書院之一,星相書院。
君離的話讓他不安,擔心這里暗藏陷阱。
可轉念一想,呂無為又不愿意就此離開。
他懷疑君離說這話故弄玄虛,為的就是想自己主離開這里。
這樣一來,君離便能夠節省下維持星輝屏障的靈力,用來全心全意地對付他。
君離這人從前就神神叨叨的,最是險狡詐。
星相書院是否存在陷阱上不可知,但若是離開這里,君離能夠節省下不靈力對付他是肯定的。
兩害相遇取其輕,呂無為決定先將眼前看得見的危險避開。
他布滿細小傷口的雙手之上,纏繞著無數細長堅固的特制線。
他的十指靈活得不像人手,仿佛每一手指都有自己的思想。
一點點微小的作就能準控每一線,達自己的每一個想法。
這些半明的線全都繃了,沒虛空之中。
它們仿佛在拖拽一個龐然巨,又因他十指翻飛,好似在演奏絕世舞曲。
另一邊,不時有線從各個角度的虛空中鉆出,試圖襲鏡塵元君。
鏡塵元君揮劍將靠近自己的所有傀儡線切斷,同時還得抵呂無為不斷襲來的神識攻擊。
戰況焦灼,呂無為卻笑了:“君離,你變弱了。你耗費半數修為救活那只小凰,自己卻要死了。”
“我命長著,今天死在這里的是你。”話畢,鏡塵元君長劍地。
他全靈力以長劍為介,源源不斷沒腳下的大地之中。
早已化作廢墟的大地亮起芒,一道銀白的大型陣法在兩人腳下亮起,飛速運轉。
呂無為頓覺沉重得好似泰山頂。
整個星相書院都被陣法所籠罩,形了一道足以圍困大乘期的囚籠。
直到此時此刻,呂無為才知道鏡塵元君剛剛的話并非危言聳聽。
他堅持將星相書院留在萬魔城中,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萬魔城是魔界帝都,若是魔界發生大戰,十有八.九會發生在萬魔城中。
如果將戰場轉移到演武場或軍營等地,外人必定會懷疑有陷阱。
可書院不一樣。
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里有不煉氣期學生,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化神期的老院長。
對大乘期來說都是可以隨手碾死的螻蟻。
面對如此大的修為差距,外來者潛意識中會將此地視作沒有威脅。
而君離就是利用這樣的心理,在這里早早布置好了陣法,并且借著剛剛的戰斗一點點激發這道陣法,將人困住。
瞧著呂無為面上的震驚,鏡塵元君的角一點點彎了起來:
“我不是不能殺你,我只是怕殺你的時候,讓你留有殘魂,一跑了之。”
為多次死里逃生的大乘期修士,鏡塵元君比誰都了解大乘期修士有多難殺。
只要留有一殘魂,大乘期修士都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像呂無為這樣的傀儡師,神魂更是強大,就是鏡塵元君都沒把握能一舉殲滅他的全部神魂。
他要為伏霄和璇璣報仇,就得準備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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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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