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母親？”

秋紅怔了怔：“我都已經忘記了長什麽樣子了，這麽多年過去，就算見到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封曜聞言眸子微微瞇了瞇。

剛好這時，林釋打開病房的門從裏麵走了出來，秋紅立刻起，然而林釋卻繃著一張臉，什麽都沒說，徑直從秋紅和封曜前走過，誰也不理。

秋紅一愣：“這是……”

封曜朝著林釋的背影看了一眼，眸微微一，下一秒，隨即朝秋紅說道：“你去看看林釋。”

秋紅：“啊？”

秋紅以為，封曜會去追林釋，結果封曜竟然讓去。

不過也沒想太多，畢竟擔心林釋，霍思梅這邊有封曜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索就點點頭去追林釋了。

見秋紅和林釋都離開了，封曜這才起，拉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霍思梅此刻還閉著眼睛，所以並不知道這次進來的人是封曜。

霍思梅：“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會說，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說的，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封曜聲音低沉，故意拿腔帶調，之中又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抑製的懼意，讓原本還閉著眼睛的霍思梅，突然之間就將眼睛睜開。

霍思梅：“是你？”

封曜挑著角意味不明的笑著，一邊靠近霍思梅，一邊順手拉過一把椅子。

椅子底部和地麵發出的聲響，像是索人命的魔咒，刺激著霍思梅的神經。

封曜將椅子拉到霍思梅麵前，坐了上去。

他的坐姿依舊慵懶，但整個人上卻似乎著一邪佞的氣勢。

封曜：“你以為是誰？林釋？”

霍思梅抿了抿，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別向另外一邊，不去同封曜對視。

霍思梅：“你也一樣，我什麽都不會說。”

“嗬~”

封曜笑笑：“看來你已經和我家小姑娘聊過了，隻不過，沒有聊到關鍵的地方，讓我猜一下，林釋找你，也是問十年前，你陷害楊聽雪的事是不是？”

霍思梅咬著牙關不回話。

封曜也不急：“可惜，你不肯告訴真相，小姑娘看著人冷，但實則心，沒法對你一個風燭殘年即將赴死的老人手，所以就被你氣跑了。

所以現在，你也打算用同樣的方式麵對我？”

霍思梅依舊毫無反應。

封曜：“確實，我現在是不能怎麽樣你，不過我這個人有個病，護短。

你惹我家小姑娘生氣了，所以我也很生氣，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那就隻能對付秋紅了。”

“你……”

果然，封曜提起秋紅，霍思梅有了反應。

轉眸死死地盯著封曜，但卻依舊堅持著最後一道關卡，似乎在說服自己。

“你和秋紅是朋友，你不會的。”

封曜皮笑不笑，隻是拿出手機，撥打出了一通電話。

他特意按下了免提，讓霍思梅聽得清清楚楚。

對方接起電話，沒有其他的贅言：“老板。”

封曜：“嗯，楊城天使孤兒院長秋紅，現在人在京城第一醫院，一個小時將人帶走，隨便從上挖點什麽，留口氣人不死就行。”

“是！”

對方應了一聲立刻掛斷了電話。

而這邊，霍思梅的臉已經開始泛白。

“你……你……”

封曜：“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的好兒，從今天開始到以後的每一天，都隻能生不如死地活著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封曜整個人都顯得極其慵懶隨意，就好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

霍思梅死死地盯著封曜，就像是盯著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不懷疑，也不敢懷疑，封曜是在危言聳聽。

霍思梅：“你……你不要傷害！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

霍思梅開始向封曜祈求，然而封曜卻依舊不為所，依舊懶懶地窩在椅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終於，霍思梅鬆了口。

“不是我不說，我已經害了楊博士，我不能再害楊博士唯一的兒，也……”

“你說什麽？”

封曜原本還麵平靜，但在聽到霍思梅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驟然間消失殆盡。

封曜凝著神，坐直了，擎著一雙深邃漆黑，而又充滿穿力和危險的眼睛，直勾勾地睨著霍思梅。

霍思梅巍巍：“我說我不能再害楊博士的兒……”

一句話，讓封曜的口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捶打了一下一般。

所以……林釋就是楊聽雪的兒？

封曜漂亮的眸在閃爍著，垂在膝蓋上的雙手也在用力著，霍思梅不知道的話到底哪裏不對，讓原本還放浪不羈充滿氣的封曜，一下子變得如此嚴肅。

擔心兒的安全，想要再說些什麽，但是看見封曜的神，又不敢隨意開口。

空氣短暫的沉默。

片刻，封曜突然瞇起眼眸勾起角，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你認識楊聽雪嗎？”

“不認識。”

“你為什麽找老院長？”

“為了打聽一件當年的事。”

……

回想起和林釋相的點點滴滴，所有的一切，終於有了答案。

為什麽會那麽警惕，那麽清冷？

因為小小年紀就親眼見證了母親遭過怎樣的謾罵和誣陷。

為什麽不肯相信任何人？

因為隻有自己，孤一人。

為什麽會懂醫藥研發？

因為是楊聽雪的兒！

而他，竟然到了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就是一直以來他要找的人。

原來一直就在他的邊，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隻覺得口好像被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憋悶得難。

封曜的呼吸微微開始急促起來，他微垂著眼眸，霍思梅看不清他此刻的表，但卻能清楚地到從他上彌散出來的冰冷和危險。

“你……”

霍思梅巍巍的試探開口，而隻說了一個字，就見封曜猛地抬眸，直直的朝看了過來。

封曜：“但從現在開始，按照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