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姐!”陳晨上前一步,抱住,“我……我真的舍不得你。”
“我也一樣。”寧惜臂抱住,“好好加油,以后我回國一定來看你。快回去吧,大家都等你排練呢!”
陳晨紅著眼圈放開,“那你好好保重。”
“你也是!”
笑著向他擺擺手,寧惜轉走下臺階,攔住一輛出租車。
坐進后座,轉過臉,向還站在臺階上的陳晨擺擺手。
“師傅,開車吧!”
出租車一路駛出城區,停在郊外的康復中心。
寧惜下了車,取出化妝鏡來,仔細補了補妝。
確定父親不會看出哭過,這才扯開笑臉,提著特意為父親買來的水果和點心,走進康復中心的大門。
康復中心健室。
寧致遠正在按照程斐然的指點,舉起手中的小啞鈴。
經過這段時間的康復訓練,他的能已經恢復不,簡單的吃飯、臉都已經可以自己完。
看到走進來的寧惜,他滿是汗水的臉上,立刻出燦爛的笑容。
注意到他的表,程斐然轉過臉。
看到寧惜,也出笑意。
“小惜,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寧惜回他一個微笑,取出紙巾為父親汗,“爸,累不累?”
“沒事。”寧致遠放下手中的小啞鈴,“程醫生說了,只要我堅持訓練,以后就能自己坐到椅上。”
“是嗎,那您可真厲害。”寧惜激地向程斐然一笑,“他可以休息了嗎?”
程斐然看看時間,“那就休息十分鐘,呆會再接著訓練,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程斐然轉走開,去指導其他的病人。
寧惜從旁邊桌上,拿過寧致遠的
杯子。
“我自己……可以。”寧致遠不肯讓喂,自己捧過杯子,喝了兩口水,有點得意地向兒一笑,“你看,我可以自己喝。”
“爸爸真棒!”寧惜取過紙巾,幫他拭拭角,“我已經幫您聯系好國外的醫院,等過幾天,我就把您先送過去,您看行嗎?”
寧致遠有點驚訝,“你要出國?”
“恩,有一個國外的樂團,想要簽我當首席小提琴手,機會難得的。”寧惜拉住父親的手掌,“等您好一點,就可以去看我演出了。”
“是嗎?”寧致遠笑著點點頭,“小惜最棒,那……寧忱知道嗎?”
“我哥的案子馬上就要二審,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他就要快要出獄了,到時候,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寧惜笑答。
聽說兒子也要出獄,寧致遠的笑容越發燦爛幾分。
“好,一起去。”
目落在不遠程斐然的上,寧惜扶住父親的肩膀。
“那您再練習一會兒,我去和程醫生說一下轉院的事。”
站起,寧惜走到程斐然側。
“程醫生,能耽誤您幾分鐘嗎?”
“好,那大家繼續練習,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傷到自己。劉醫生,你過來看著一點。”
吩咐另外一位醫生,看護好病人,程斐然帶著寧惜一起走出健室。
“說吧,什麼事?”
“我就是想和您說一聲,我想把我爸轉到國外的康復醫院,您看……需要
辦理什麼手續?”
“轉院?”程斐然有點意外,“你不是剛剛幫他過住院費,怎麼會突然想轉院的?”
“因為我準備到國外發展。”寧惜聳聳肩膀,“你也知道,歐洲那邊的樂團,會有更多的演出機會,我也希多鍛煉鍛煉自己。”
程斐然靠到欄桿上,觀察片刻,微微瞇起眼睛。
“你知道嗎?你這個人啊……特別不擅長說謊!”
寧惜抬手理了理頭發,做個鬼臉,“我有嗎?”
“躲閃我的目,用理頭發掩飾自己的慌……”程斐然笑著向眨眨眼睛,“本人可是選修過心理學的,你可騙不了我!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話,說出來,或者我可以幫你?”
寧惜轉過,趴到護欄上,注視著遠的樹林片刻。
“這件事,恐怕你幫不了我。”
程斐然也學著的樣子,趴到護欄上。
“之前你說要離婚了,離了嗎?”
“差不多吧,快了。”
“那我差不多能猜到了!”程斐然從遠的樹林上收回目,注視著明顯哭過的眼睛,“你知道,治愈失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
寧惜搖頭。
“特別簡單,就是再談一段新。”程斐然笑了笑,“你要不要試試?”
寧惜有點沒反應過來,轉過臉對上他的視線,“你說什麼?”
程斐然笑著揚揚眉,“怎麼,是我長得不夠帥嗎?”
“當然不是!”寧惜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著搖搖頭,“其實你長得帥的,格也很好……”
“哈……”程斐然笑出聲來,“這麼快就給我發
好人卡,看來我是沒戲了。”
“對不起啊!”寧惜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就是……沒想到你會說這個。”
“你有時候真是誠實的可樂。”程斐然大笑,“你不用張,我就是開個玩笑。”
寧惜暗松口氣,也出笑容,“我就說嗎,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
注視臉上的笑容片刻,程斐然笑了笑,將視線移開。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們兩個應該很對方才對,怎麼會離婚的?”
很對方?
如果江律真的那麼,又怎麼會說放手就放手?
寧惜輕輕搖頭,“可能,還是因為不夠吧,所以無法舍棄一些別的東西。”
“寧惜,你覺得我們算朋友嗎?”
“當然。”
“那……作為朋友,我能給你提一個建議嗎?”
“你說。”
程斐然轉過臉,表有的嚴肅,“人在沖的時候,做出的決定,總是很容易后悔的。我建議你,給自己一點時間冷靜下來,然后再去做決定。”
寧惜認真地點點頭,“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
程斐然抬腕看看時間,“我去看看其他病人,轉院的事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幫寧先生轉院,我會幫你安排好手續。”
“好,那我先去看看爸爸,你忙吧。”
寧惜激地向他一笑,轉走回寧致遠所有的健室。
程斐然站在原地,目送的影消失在健室,輕輕搖頭。
“本人好不容易一次心,對方還結婚了,我說老天爺,你故意耍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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