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陳律師轉過臉。
看到走進病房的人是許沉,他這才繼續。
“我仔細思索過,眼下可能對您手的人,有可能是楚瑾言,因為你們之間有利益沖突。還有就是寧惜……”
“惜惜?”江律搖頭,“不是。”
“我知道您很喜歡太太,但是……作為您的律師,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您出事,是最大的益者。”
“絕對不可能是太太。”許沉皺著眉,憤憤不平地替寧惜辯護,“你本沒看到,江總出事時,太太的狀態,整個就像丟了魂一樣,江總!”
陳律師還要再說什麼,江律已經抬起右手。
“不是。出事時,惜惜試圖保護我,是我把推開的。”
”聽到沒有?“許沉斜一眼陳律師,“太太就不是那種人。”
陳律師不為所,“我依舊堅持我的想法。”
“你們這些律師,就是冷。”許沉白他一眼,“要我說,肯定是楚瑾言,你和太太結婚,又奪走天寧集團,他恨你。”
江律側眸,掃一眼床頭柜上放著的水果和花束,“把這些扔出去。”
許沉抱起水果和花束,丟到病房外的垃圾桶。
等他重新回來,江律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們忽略了一件事。”
許沉和陳律師對視一眼,同時看向江律,“什麼事?”
江律皺著眉,“你們不要忘了,我姓江!”
不論他愿意不愿意,他都是江啟程的繼承人。
而且,江啟程明確向他表示過,只要他愿意回江家,就把江氏集團給他。
如果是楚瑾言,想要針對他,沒必要等到現在。
事發生在江啟程與他見面之后,江律自然要多想幾分。
> 陳律師的眉重重一跳,“這麼說……如果你出事的話,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才是最大的益者。”
比起江律本人的財富,江氏集團的價值更高。
巨額的財富,足以讓人瘋狂。
許沉想起江衡和他說的那些話,輕輕搖頭。
“如果這件事真是江衡做的,這個人……也太險了。”
“江律!”
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傅錦年息著沖進病房。
看到病床上平安無事的江律,他停下腳步,了幾口氣才直起。
“怎麼會搞這樣?”
“車禍呢!”江律聳聳肩膀,“有人想要我的命。”
傅錦年皺起眉,“誰?”
“現在還不確定。”江律向他抬抬右手,“寧忱那邊有進展吧?”
“查到一些線索。”傅錦年走到他的床頭,“我找到幾個人,已經打聽清楚,楚瑾言的那個律師和江衡是同學。”
“怪不得。”江律瞇起眼睛,“憑楚瑾言那點道行,本不可能斗得過我們。”
他話音剛落,許沉的手機就響起來。
取出手機聽到耳邊,聽了幾句,許沉將電話掛斷。
“江總,出事了。”
“說。”
“有人舉報我們的公司,非法縱價,十分鐘之前,警方已經趕到公司,查封了所有電腦和資料。國分公司的所有資產都已經被凍結。”
許沉話音剛落,陳律師的助理也沖進來。
“國剛剛傳來的消息,有人砸了天寧集團的寫字樓,還有人我們公司被查的消息。今天國市開盤,天寧集團份暴跌。”
“一邊要我的命,一邊我的公司。”江律冷哼,“江家大公子,果然好手段!”
“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許沉一臉氣惱,“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江律的手指,輕輕了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突然想到什麼,他猛地抬起臉。
“快……去找惜惜。”
“太太?”許沉沒明白,“您什麼意思?”
“笨蛋!”江律氣吼,“去保護的安全,快去呀!”
他的肋不外乎就是兩個,一個是公司,一個是寧惜。
對方既然已經開始手攻擊他的公司,肯定也不會放過寧惜。
許沉反應過來,大步沖出病房。
病床上,因為用力過穩,江律控制不住地急急咳嗽起來。
傅錦年和陳律師忙著沖過來,一個扶住他的肩膀,一個幫他倒來溫開水。
江律就著水杯喝一口水,重新忍住咳嗽,靠回枕頭。
”你確定……真的是江衡嗎?”傅錦年問。
記憶里,江衡對江律可一向是像親哥哥一樣。
之前江律在國外的時候,每次江衡過來,都會來探江律的。
江律瞇著眼睛,眼前閃過江衡那張總是帶著笑的臉。
“你們不了解他,只有我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明明恨他骨,卻裝好哥哥裝了將近
十年。
這樣的手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保護惜惜。”
“要不然……”陳律師主建議,“我安排太太到歐洲呆一段時間?”
“不行。”江律搖頭,“寧忱的案子還沒結束,爸爸還在醫院,不可能自己離開的。”
陳律師和傅錦年都沉默起來。
聰明如他們,也想不到保護寧惜的萬全之策。
只要寧惜在燕京,哪怕他們是安排保鏢,也不可能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江衡可以失誤無數次。
而他們,只要失誤一次,寧惜就是萬劫不復。
江律將左手收回去放到口,指尖一下一下輕著無名指上,那一枚藍鉆婚戒,陷沉思。
……
……
與此同時。
寧惜的病房,醫生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報告,認真翻了翻。
“恭喜你寧小姐,你現在的況一切正常,糖也已經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寧惜激地向對方一笑,“那我是不是不用再接治療了?”
“接下來只要好好休息,多多靜養就可以。不過……”醫生認真提醒,“考慮到您的習慣低糖,我必須提醒您,眼下這種特殊況下,您必須要隨時關注自己的糖況,以免對胎兒帶來負面影響。”
“我知道,我會注意。”
寧惜輕輕點頭,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瞪大眼睛抬起臉。
“你……你說什麼?”
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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