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過來的時候,厲郅珩已經走了很久了。
向知晚去看了邢楚楚,也看不出什麽,看著確實像是病了。
陳醫生看了看邢楚楚,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朝向知晚迎了過去:“向小姐。”
“病了嗎?”
“嗯,怎麽說呢,倒是不燒,不過說頭疼的厲害,反胃,四肢酸痛,還有嚨鼻子等癥狀,確實像是重冒,隻不過這些……”
向知晚輕聲一笑,大概明白了什麽:“我懂了,這些都是口述的,沒辦法證實是吧。”
“差不多。”
“那這樣,給打點滴,輸葡萄糖,紮針也不用太仔細,多紮幾針也是正常的。”
“給吃藥,能吃多吃多,能吃什麽吃什麽,吃不出病就行,比如……”向知晚喃喃著,陳醫生便心領神會到:“我會幫開些維生素,或者幫助消化之類的藥,這些吃了也沒事。”
“對對對,還有,吳媽,既然冒了,屋裏的空調就不能開了,給把空調關了,再加幾床被子,另外,給做營養餐,淡粥不許配菜,魚湯,不許放鹽,另外不許下床,要好好躺在床上……養病。”
吳媽暗暗發笑,輕輕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正好,今天我也不用盯著,可以好好歇著了。”向知晚了個懶腰,轉回了房間。
邢楚楚這麽搞,本來是打算可以逃避幹活的,可沒想到,這比幹活更難以承。
傍晚的時候,向知晚在二樓偏廳的臺上,對著畫架和夕畫畫,可心裏卻想的都是厲郅珩跟說過的話。
邢楚楚是個麻煩,搞掉,勢在必行。
可這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種招數都用上了,恐怕沒那麽容易就輕易離開的。
已經一天了,天黑快黑了,這麽能扛,接下來,還能做什麽,才能走。
向知晚麵凝重,手上的畫筆沒停,思緒也沒停,直到,客房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邢楚楚在房間裏炸了鍋,摔摔打打的,各種碎裂聲。
摔碎了吊瓶,打翻了飯碗,開始在房間裏暴走。
向知晚聽著客房的聲音,大概明白了什麽,腦子裏突然劃過了什麽,正思索萬千的時候,吳媽匆匆朝這邊迎了過來。
“向丫頭,那邢楚楚發火了,在房間裏摔東西。”
“沒關係,正好。”向知晚默默的收起了畫筆,看著沒有畫完的畫,不由的深吸了口氣:“吳媽,回頭你幫我把畫收起來,可能這幾天都不畫了。”
“是。”
“還有,待會到房間裏,無論邢楚楚做什麽,你都不要手。”向知晚朝吳媽低了聲音,可是吳媽卻是一頭霧水,還沒回過神來,向知晚便已經走遠了。
推門進去的時候,地上已經到都是摔碎的東西了,茶杯,花瓶,水壺,飯碗,還有輸的吊瓶。
向知晚也才知道邢楚楚為什麽會暴走,如果其他都還能忍的話,這房間裏溫度就忍不了,太熱了。
邢楚楚隻穿了一件單,整個人蓬頭寇麵,狼狽至極,見到向知晚,便疾步衝了過來:“你這個賤人,你玩我。”
邢楚楚沒到跟前,衝進來的阿肆便攔住了,倒是向知晚不怎麽在意,朝阿肆喊了一聲:“阿肆,沒事的,你出去吧。”
阿肆猶豫著看了看向知晚,微微點頭,出了房間。
向知晚見邢楚楚怒不可竭的樣子,朝其走近了些,二話不說揚手便是一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震耳聾,邢楚楚捂著半張臉,隻有怒意和震驚,居然沒有還手:“你……你打我?”
“沒錯,因為你我賤人,我們兩個誰比較賤,你應該很清楚啊。”
“你是個什麽東西,狗屁不是的玩意,也敢跑到七號別墅裏來跟我搶男人,我告訴你,厲九爺是我的男人,誰跟我搶,誰就要付出代價。”
“尤其是你這種不要臉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張床上不要的貨,以為穿件漂亮服,就能遮住骯髒的?一雙玉臂萬人枕,四姑娘說的對,你啊,應該去夜店,那的男人比較多,可能比較合你的胃口。”
“你……向知晚,你欺人太甚……”邢楚楚麵猙獰,徹底怒了,一個箭步上前,揚手一掌打在了向知晚的臉上。
掌落下來的時候,向知晚不由的閉上了眼,心一橫直接跌在了地上,剛巧跌在了那些碎片上。
“向丫頭……阿肆……”吳媽衝門外喊著,見向知晚鮮淋淋的跌在碎片上,這才突然明白了什麽。
阿肆和小六衝進來,看到這一幕,瞬間慌了。
“開車,快去醫院……”吳媽朝兩個人喊著,小六轉便衝了出去,阿肆也忙將向知晚扶了起來。
“小姐,抱歉……”阿肆微微俯首,慌間還不忘說了句抱歉,沒等向知晚回過神來,便將其抱了起來。
一陣慌之後,留在房間的邢楚楚才豁然意識到了什麽,看著自己的手,不輕輕閉上了眼,心裏懊惱之際。
本來他們是打算去參加厲郅炎的生日會的,可是向知晚被邢楚楚傷了,送進了醫院,自然是去不了了,正好是厲郅炎的生日會,這事自然而然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厲郅珩趕到醫院的時候,向知晚已經被包了粽子,上穿著短,所以右上全是細小的傷口,右邊手臂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厲郅珩看到向知晚靠在病床上,左手擺弄著手機,怒步衝了過去,抓起手機啪的摔了出去。
震耳聾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尤其是向知晚,子微微一,整個人都懵了,呆滯的看著厲郅珩,嚇得臉慘白。
“爺,對……對不起。”阿肆迎過來,低了聲音到,話音剛落,厲郅珩轉反手一掌打了過去。
阿肆挨了一掌,又立刻埋頭站好。
“喂,你幹嘛……幹嘛打他。”
“出去。”厲郅珩冷聲喝到,朝向知晚了過去。
向知晚吞了口口水,瞬間嚇得了子,不敢出聲。
“你……你幹嘛啊,別嚇我啊。”
“害怕,你還知道害怕嗎?你在幹什麽,你幹了什麽?”厲郅珩怒聲喝到,停在向知晚麵前,怒不可竭的原地轉圈。
“我……我沒幹什麽啊,對了,你怎麽來了,邢楚楚和厲郅炎……”
“你閉……”厲郅珩一聲呼喝,向知晚又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厲郅珩見狀,暗暗的歎了口氣,目也瞬間了些:“誰讓你這麽幹的。”
聲音輕了很多,向知晚心裏的石頭也掉進了肚子裏。
“我也沒幹什麽啊,我這都傷了,你能不能……別興師問罪,怪我了。”
厲郅珩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默默的坐在了床邊朝其上的傷看了過去:“疼不疼。”
我是應該說疼,還是不疼,疼的話,他會不會心一就不怪我了,可萬一說疼,他又罵我活該怎麽辦……
向知晚怔怔的看著厲郅珩,心裏躊躇了很久,微微一笑道:“你來了……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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