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亮起,三個人馬上同時靠在了墻角。這不是故意想躲,而是這時候如果被人發現,非被當做小不可,所以三個人很自然的先躲了起來,想先看看靜再說。
屋里傳出了說話聲。
“喂,最近怎麼沒見你去找那小燒貨了?”
“哪個?”
“哪個,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鎮上那江紅啊。”
聽到罵是小燒貨,江紅沖了起來,想沖過去罵人,但被二狗一把給拉住了。“噓……”二狗輕噓了一聲,江紅就不敢出聲了,生怕壞了二狗的大事。
“呀,哪里有你一半好,求我都不睡。”
聽到這話,江紅實在無法忍了,猛的沖了出去。
“嘭,嘭,嘭……”
江紅發怒了也不是好惹的,抬腳猛踹大門,在寂靜的夜里,聲音非常的夸張。
二狗本想再拉一把,但是那話確實是太過分了,連二狗聽了心里也氣的厲害,那樣的話也敢胡說,難怪江紅會忍無可忍,所以索隨去了,之后也跟了上來。
“二狗,幫老娘踹開。”踹了幾下踹不開,江紅喊二狗幫忙。
里面的人聽到踹門聲,本以為是張元生的老婆帶人來捉了,嚇得一聲不敢吭急忙穿服,聽到江紅的聲音,這才知道是找來了。知道是江紅,劉寡膽子大了起來,因為倆都不是正牌的,誰怕誰啊?
“你個狐貍,再敢踢老娘的門試試……”
二狗抬腳剛要踢,們已經被劉寡一把給拉開了。
“江紅,你這是鬧的哪出?”張元生披著服也跟了出來,不明白江紅怎麼突然發神經了,去找又不理,這下反倒鬧了。
“老娘什麼時候求你了,敢罵老娘,我看你是不想做男人了……”江紅像頭母老虎,沖過去對著張元生的下盤猛踢,嚇得張元生急忙躲閃。
“江紅,你敢踢老娘的男人……”劉寡也不是好惹的,忽然沖了上來。本想拽江紅的頭發,不過的頭發卻被一邊的王香妹先拽住了。
“干嗎?想打架啊?”王香妹也夠厲害,見二狗不好出手打人,馬上沖了上來。再怎麼說江紅也算是自己一家子人了,能看著被欺負了去?
劉寡沒防著江紅邊的王香妹,頭發一下子被抓住了。
“你個死男人,你人都快被欺負死了,你個沒用的還是那副死人樣子。”劉寡看到張元生還在后面躲躲閃閃的,哭哭啼啼的開口罵了起來。
王香妹也并沒有一直抓住的頭發,而
是把拉住后又放開了。劉寡本想報復,但看看王香妹邊還站著高大的周二狗,沒敢上來,而是反回去撕打張元生去了。
“啪……”對自己人下手真狠,張元生照著劉寡的臉就是一掌下去。
“你個死人,鬧你媽啊,哭你瑪的喪啊,還嫌老子不夠麻煩是吧……”這下張元生倒像個男人了。劉寡被張元生一掌打下來,也不鬧了,老實了下來,自己在一邊找了張凳子坐著抹起眼淚來。
“江紅,我剛才說話有些過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別鬧了。”張元生也不躲了,對著氣鼓鼓的江紅求饒。
“張元生,我告訴你,你要再敢到我那里敲門,老娘就到鎮里給你宣傳去,讓你好看。”
江紅著腰,一副不好欺負的樣子。讓站在后面的二狗和王香妹驚詫不已。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在二狗面前溫到骨子里的江紅兇起來像頭母老虎。不過江紅的脾氣卻很對二狗的胃口,敢敢恨,自己超喜歡這樣的人。太弱勢的人總被人欺負,還不如強勢點去欺負別人。
“我保證,再不去擾,再不說你壞話,這總可以了吧。”
“不行……”江紅又兇了一句。
“怎,怎麼還不行啊?”張元生嚇得膽都虛了。
“二狗,你過來,他到底怎麼你了,要是今天不給老娘說清楚,明天就去鎮里,去市里告他去。”江紅還是著腰的,好一副家長的派頭。
看到江紅一副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模樣,二狗真心覺有些小白臉的味道。本想讓江紅帶自己來,然后由自己一個人喊門進去找張元生談,沒想到事鬧了這樣一個地步。不過也正好,反正已經這樣了,干脆就這樣干了,這張元生也不是什麼好貨,沒必要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張鎮長,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就和你直說了吧,桃花的水桃是咋回事?”二狗拖過來一張凳子,坐下之后架起了二郎,而王香妹和江紅就很自然的走到了二狗后面站著,這副派頭還不小。
張元生一時還沒清楚頭腦,剛才還在說人的事,怎麼一下子又是水桃的事了,他沒坐,就站在二狗兩米的地方,不解的問了一句“水桃,什麼東西,怎麼又關水桃什麼事了?”
“呵呵,別裝了,實話和你說吧,我是桃花的周二狗,那采購水桃的合同是我和村里簽訂的,聽說你給老子挖墻腳了?”
二狗的腳搖晃著,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心想就算是做一回小人,也得迫這個張元生放棄和自己搶生意不可。自己什麼都搞定了,讓他來占現的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