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歸明死死盯著看了一會,低聲說道“你這幾天準備一下,我親自送你走。我在外面置了宅子,你先安頓在那里,我把事辦完了,再接你回來。”
“你要娶五公主嗎?”顧傾問道。
秦歸明擰了擰眉,中哼出一聲“嗯。”
“所以你接我回來作甚?”顧傾一臉認真地看向他,問道“難不是因為你沒有母親,所以想讓我做你母親?可我想要兒子的話,會自己生一個,不需要撿便宜又很爛的兒子。”
秦歸明眸子瞪了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顧傾嗎?
“難道不是認我為母親?”顧傾擰擰眉,一臉嚴肅地問道“難道是讓我做你?那你聲讓我聽聽。”
秦歸明臉完全變了,盯著顧傾,一臉震驚地說道“顧傾,你怎麼變這樣了?”
“變什麼樣?不聽你哄了?”顧傾微微一笑,啪地一下拍開了他的手“賤東西,滾開。”
秦歸明何時被人這樣罵過!他頓時變了臉,手又想抓顧傾的手腕。
顧傾哪能還讓他到自己,當即嘟了,呸地一聲,使勁往他臉上啐了一口。
打是打不過的,但吐口水這種事還是很會做,這是三妹妹教的。
果然秦歸明立馬一蹦三丈遠,一臉錯愕地看向顧傾,“顧傾!”
“你再敢招惹本妃,本妃人潑你一屎,讓你永遠抬不起頭來。”顧傾微抬下,狠狠翻了一記白眼。
平常是溫忍耐不錯,但不說明對誰都這樣。秦歸明這種賤東西,只配啐他一臉。
出了口惡氣,顧傾心愉悅哼起了小曲,一路連蹦帶跳地往外走。
走出去不遠,只見方
庭一臉復雜地看著,言又止。
“方侍衛是來接我的?”顧傾高興地迎了上去。
方庭往后看了一眼,低聲問道“王妃需要屬下手嗎?”
“不用了。”顧傾笑笑,快步往前走去“咱們快些回去吧,一下子去了五個人,怎麼住、怎麼吃都得辦妥當,不然王爺回來都沒地方落腳了。”
方庭跟上來,猶豫著問道“王妃怎麼還這麼高興?”
“啊,不該高興嗎?”顧傾反問。
方庭更迷茫了,又問“王妃莫非不喜歡王爺?”
“喜歡啊,所以王爺得了人,我替他高興。”顧傾輕快地點頭。
方庭真想豎起兩大拇指贊賢惠大度了。
顧傾前腳回府,后腳那五人就到了。每人都帶了自己的嫁妝,滿滿當當地一百多口大木箱子堆在院中。因為有了宮中那一遭,五個人對顧傾的態度恭敬多了,站在院中,老老實實地等安排。
“劉公公,府里除了王爺住的寢殿,最大的那間就給白側妃吧,再挑四間出來給常側妃和這三位妹妹。”
顧傾很快就分配好了住,上如瑛,準備去藥爐看趙阿姑。的臉現在還在皮,要過段日子才能徹底恢復好。
“宴王妃且慢,最大的寢殿給妾,那王妃住哪里?還是分個小一點的給妾就好,免得說妾不知分寸,這點規矩,妾還是懂
的。”白詩婧攔住了顧傾,繃著臉,傲氣地說道。
“白側妃不必推辭,本妃與王爺同住。”顧傾溫地朝笑了笑。
白詩婧臉上的神一下就僵住了,那幾個的眼神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劉公公,帶們下去,今日晚膳多做點好吃的,歡迎五位來宴王府。”顧傾吩咐了幾句,帶著如瑛就走。
如瑛跟在后,張地問道“這幾人是王爺自己挑的,還是皇上賞的?”
“太后賞的。”顧傾輕聲道。
“那王妃為何還能笑容滿面?”如瑛看著笑得如沐春風,不解地問道。
“不笑那還能怎麼辦,”顧傾想了一會,輕聲道“來都來了,就當是來了客人,先住下。”
“萬一王爺真看中了哪個?”如瑛見無于衷,只好提醒“王妃切莫心大,后宅爭寵手段繁多,萬一王爺的心被中間哪一個搖了怎麼辦?”
顧傾想到封宴滿背的鞭傷,小聲道“我信他。”
就算他故意挨打達他的目的,但還是信他的心是真的。
如此冷靜,但如瑛仍是憂心忡忡,愁眉不展,輕聲勸道“白詩婧可不一般啊,的兩個哥哥都是王爺的麾下,說是左膀右臂也毫不為過。太后娘娘這是給王妃出了個大難題。”
夜。
顧傾等了許久也不見封宴回來,擔心封宴在皇帝那里又犯犟,再背一頓打回來,想睡又不敢睡,一直趴在桌等他。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
“給王爺請安。”
r> 這是白詩婧?輕輕爬起來,趴到窗口去看,果然看到白詩婧帶了兩個婢正攔在封宴面前,恭敬地給他行禮。
“這是家兄讓妾送給王爺的。”白詩婧微側了子,讓后的婢上前來。
婢手中捧著一把長長的烏木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把烏木長弓。
“家兄前些日子得了把好弓,他說只有王爺才配握起這弓。”似水地看著封宴,一臉期待。
封宴走上前去,抓起了長弓,在手心里掂了掂,突然抬臂拉滿弓弦。
清冷的月落在晶瑩的弦上,幽冷的攸地在弦上過。
顧傾一下就認出了這把弓。之前抄錄過一本兵譜,這把弓名為沉水弓,在兵榜上排名第六。據說這弓每月都得飲,才能維持它的銳氣。比封宴所用的那把沉骨弓還要出名。
封宴收了弓,放進了木盒中,沉聲道“白航倒是會尋兵,本王收下了。”
白詩婧纖細的手指輕在弓上,說道“王爺英雄蓋世,它能為王爺所用,是它的福氣。妾能宴王府,也是妾的福氣。”
“你先住下吧,要聽宴王妃的話。”封宴點頭,繞過白詩婧往房中走來。
方庭上前,捧過了木盒,快步跟上封宴。
“王爺,王妃已經歇下了,王爺能否去妾的小院中小坐?王爺回京之后,詩婧已經許久沒和王爺一起品酒聊天了。”白詩婧追上來,雙目瑩瑩地看著他。
“大半夜了還坐什麼,你不困嗎?”封宴腳步不停,視線直直地落在趴在窗子上的那抹纖細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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