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剛才還掛著的小臉倏然變的冷淡下去,溫聲開口道:“伯母,孩子的事不著急。”
反正和容京嶼塑料夫妻,能不能走下去都是個問題。
再來個孩子,況隻會越來越糟糕。
黎杳這麽告訴自己,關於之前在書房不小心聽到的那通電話,也早就將它忘到腦後了。
別說容京嶼不想要孩子了,小仙也不想要呢。
聞言,黎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拍了拍黎杳的手。
“這種事,你們自己商量就行了。”
他們還年輕,隻要想懷,估著很快就能有的。
在黎家吃過飯後,又陪著黎夫人聊了會兒天,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黎杳自己開車過來的,沒找司機。
車子駛出黎家,原本要往雲頂水灣去,可剛掉頭,黎杳想到隻有自己一人在家,回去也沒意思,幹脆又換了個方向,去杳杳星了。
倒不如回自己悉的地方更自在。
澄淨的街道兩旁都掛上了紅的燈,淡淡的年味已經開始在京宜蔓延了。
這段時間的京宜稱不上冷清,這個點了,氣溫也低,還能看到不人在街頭上走,時不時經過的地鐵口也有人進進出出。
黎杳隻匆匆掃了眼,卻不小心發現,後麵有一輛車一直在不不慢的跟著自己。
擰住漂亮眉心。
巧合還是……?
勾起冷淡的笑,黎杳腳下油門加重了不。
杳杳星是在郊區,從市裏往郊區開,人煙漸漸了起來,那輛車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
黎杳隻當作不知道,一路順暢的開進了這邊的停車場。
車子停下沒多久。
那輛車也跟著停了進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進來的,上麵的人卻沒有先下車。
約莫在等。
黎杳將車的燈摁滅,雙手撐在方向盤上握的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半分鍾後,一臉無恙的下了車。
腳步踩在地麵上的聲音在停車場裏回響起來。
沒多久。
黎杳聽到後有關車門傳來的“嘭”一聲,那人應該跟了過來。
黎杳當即加快了步伐,迅速往電梯口跑。
那人應該察覺到發現自己了,也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來。
“黎杳——”
對方竟然還準確無誤的喊出了的名字,黎杳心裏越發肯定,這人完全是盯著來的。
完了,小仙被壞蛋盯上了,今晚算是要香消玉殞了。
腦子裏七八糟的胡想著,黎杳出於本能,拿出了提前藏好的小子朝著後揮了過去。
“咚”的沉悶一聲。
這一敲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黎杳繃著小臉警告道:“離我遠點,我已經報警了。”
恰逢這時,黎杳提前告知了杳杳星的保安有人跟車一事,兩個保安聽到靜,奔跑著往這邊趕了過來。
“黎小姐,您沒事吧?”
黎杳心髒跳的有點快,看見有人來了,終於稍微鬆了口氣,指著被自己打了一子的人,說道:“就是他。”
幸好阿周給買了把戒尺留在車上。
當初阿周說,老師都得有一把戒尺,便特意在網上也給準備了把,後續還有興趣的給這把戒尺了各種各樣的可紙。
隻是黎杳覺得,院的學生們都很可,再說都是大學生了,哪裏用的著戒尺。
便將這把戒尺留在了車上。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是發揮出了它的作用。
“等等……”
被戒尺打到額頭的是一名年輕男人,他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趕說道:“誤會,這是一個誤會。”
“黎杳士,我是想找您談生意的。”
談生意?
黎杳又不是傻白甜,當然不可能信他的話。
這些鬼話,留著和警察說去吧。
等到了警察局,黎杳原本信誓旦旦這個人就是為了逃避責任故意說來找談生意的,結果一調查,還真是。
黎杳:“……”
忽然想起,有次在地下車庫不小心被一個新手司機用車燈照了眼睛,這會兒仔細打量一下,就是眼前這個人。
年輕人見黎杳盯著自己,撓撓頭,鼻青臉腫的笑了:“您想起我來了。”
黎杳簡直無言以對。
一個畫國畫的,有什麽生意需要和談呢。
對方道:“我是做國畫培訓的,但很多家長都寧願選擇去送孩子學西方油畫,做了一兩年,越來越沒什麽生意。這不看了您的直播,便想讓您來我們國畫年班開幾次課,讓孩子和家長們都能一下國畫的魅力。”
他們現在麵臨最大的困境就是,教國畫的先生大都上了年紀。
小孩子嘛,總喜歡漂亮的事。
黎杳長的好看,說不定來上幾次課,真能有所改變,於是他就想來認識一下黎杳。
結果車技太菜,沒追上黎杳,反而被當跟蹤狂了。
“對不起,我這行為確實是不妥,但也真沒辦法了,沒有您的聯係方式,隻能出此下策了。”
對方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黎杳抓了抓小臉,又瞥見他額頭上被戒尺的高高腫起來的那一塊兒,不好意思的抿了抿角。
“抱歉,你額頭上的傷我這邊會全權負責的。”
見是一場誤會,現在又完全說開了,警局這邊的人便說:“那行,簽了調解書就可以回去了。”
黎杳利落簽了名字。
對方也沒讓賠醫藥費,自行去了醫院,黎杳也答應他,隻給他免費上一節課。
國畫這東西,還得靠真心實意的喜歡,若一直由外人推你去學,終究是走不長遠的。
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
黎杳沒開車過來,手機也忘了充電,如今隻剩不到五格電,打不到車,這下怎麽回去。
讓警察叔叔送自己回去?
黎杳自認為小仙也沒這麽大的臉麵占用公共資源。
糾結來糾結去,一個也不靠譜。
阿周已經回老家了,胖嬸不會開車,周盛野這玩意兒前段時間為了逃離他姐的婚,又找借口飛國外了。
現在人都不知道在那個城市浪。
眼見時針快要走向十二點,黎杳正想著要不要就近找個酒店先睡一晚,嗡的一聲,手機震了起來。
竟是出差已經快一周,杳無音信的容京嶼打來的。
黎杳非常想一口氣掛了他的電話。
一個星期都不聯係的人,這會兒來殷勤個什麽勁兒!
轉念又想到現下境,生生咽下了這口氣,利落點了接通,久違地甜甜喊了句:“嶼嶼!”
不管了。
先把王八蛋容狗騙來再說,他人雖然不在國,但總能安排個人來接。
這麽想著,黎杳眼都不帶眨的說道:“你的仙老婆傷了,可難了呢,疼的路都走不了了,趕安排個人來接我回家嗚嗚嗚。”
怕容京嶼這薄寡義的狗東西見死不來,黎杳特意誇大了傷口,其實隻是因為第一回拿戒尺打人,不練,的指甲不小心被蹭掉了一點。
皮傷都算不上。
等電話掛了,黎杳心滿意足的哼起了小調。
也不管剛才容京嶼那一通電話打給是做什麽。
十二分鍾後。
悉的黑邁赫抵達。
車門打開,一雙筆直有力的長先下車,再往上看,男人俊的臉龐顛倒眾生,五冷清晰。
“負傷很嚴重”的黎杳還很悠閑地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卻在與男人目對上的一剎那,邊的小曲忽然跑了個調。
“容太太,你這是傷到疼的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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