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服,寧曄走在前麵,蘇薇和春華隨其後。
“可說了是何事”小聲問道。
春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隻是看神有些急。”
“世子,最近朝堂可有什麽事發生嗎?”
“並沒有,無事,凡事有我在,你莫怕。”寧曄牽起了的手。
等們到了明熙堂,發現隻有老夫人和楊氏在,老夫人神疲憊,而坐在一旁的楊氏則是紅了眼眶,微微抖。
見如此場景,蘇薇快步走到了楊氏側,微微蹲下子,輕聲問道:“母親,發生了何事?”楊氏聽見的話,想到安河郡傳來的書信,更是傷心。
“孩子,你先坐下來。”楊氏用手帕了眼角,扶起了蘇薇,寧曄站在堂前未發一言,隻是麵凝重。
見祖母一臉凝重,母親又是如此悲痛,他就猜到應該是長姐出事了,畢竟這樣的場麵也不是第一次了。
寧老夫人抬頭看著二人,雖說麵容淡定,但聲音不免有些蒼涼,“是曣姐來信了。”
蘇薇聽後,心裏咯噔一下,前些日子剛聽寧曄說起長姐的事,知道過的並不如意,看祖母與母親的神,便知怕不是什麽好消息。
周嬤嬤將寧曣的信到寧曄手中,看著他略顯慌忙的拆開了信件,起走到他的側。娟秀的字躍然紙上,“父親、母親近來可好?我聽聞曄哥已娶妻,心中甚是開心,兒雖遠在千裏之外,不能歸家,但心中掛念,隻盼曄哥與新婦琴瑟和鳴,恩不疑。願祖母福壽康寧,父親母親康健,永安樂。兒一切都好,父親母親莫要掛懷。”蘇薇看完有些不大明白,這不過是一封尋常家書,怎麽就令祖母和母親傷懷至此。
旁的人開口道:“可是鄧嬤嬤來信了?”
楊氏聽後再也抑製不住哭聲,周嬤嬤又拿出一封信到二人手上,信上的容與前一封截然不同。上麵赫然寫著,安河郡公世子,寵妾滅妻,全然不顧發妻的麵,竟要將一個花魁抬為平妻,寧曣不堪辱,大怒之下生了重病,險些丟了命。
寧曄攥了手中的信,轉就要離去。蘇薇見狀連忙抓住他,急切道:“你要去何?”
他看著,如若可以,他想讓一世安穩,決不讓憂心半分,可此事事關長姐,寧曣亦姐亦母,他絕不能不管,此次他定要替長姐討回公道,讓離了那虎狼窩。“薇薇,我要進宮去麵見聖上,無論如何此次我定要讓長姐離苦海,你可能明白我的心意。”他堅定的說道
蘇薇看著他的樣子,又想到信中寧曣的境遇,並未多說什麽,幫他理了理襟,麵上帶了淺淺的笑意,“早去早回,我在府裏等你,這裏有我,放心吧。”
寧曄的眼神瞬間了下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抱了一下,轉大步走了。
老夫人見他出去,連忙喊道“曄哥,曄哥不可輕舉妄。”
看著他堅定的步伐,既然嫁他,夫妻本為一,就不能隻在他的後等他保護,也需為他最堅的後盾。
蘇薇深吸一口氣,轉跪下去了,寧老夫人和楊氏一愣。
“你這是幹什麽?”寧老夫人疑的問道。
蘇薇直腰板,緩緩開口道:“孫媳請求祖母,允長姐歸家。”
此話一出,明熙堂靜的連掉一針都能聽見,寧老夫人氣的發抖,開口質問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寧老夫人是個極其明事理之人,但為定國公府的老夫人,更看重整個家族的榮辱。如若曣姐與安河郡公世子和離,不但會累及家族眷的聲譽,還是公開質疑聖上的決斷。
蘇薇眼神堅定,不卑不,緩緩開口道:“祖母,長姐是定國公府的嫡長,絕不能此屈辱,父親尚在前線搏殺,我們寧家為家國犧牲的還不夠多嘛,憑什麽還要犧牲長姐,這公平嗎?這大業不是我定國公府一家的大業,憑什麽為了穩固朝堂,要犧牲無辜的子。”
寧老夫人聽後,大怒道:“你放肆,竟然說出如此有悖君臣忤逆之言!”
楊氏看著蘇薇,眼裏流出一抹不可置信,雖知兒媳是個好的,可實不知竟有如此膽識。想到自己為當家主母,卻連自己的兒都護不住,心痛不已。此刻實在顧不得什麽溫良賢淑,隻想救兒出苦海。
起跪在了蘇落薇側,堅定的開口道:“母親,兒媳這些年管理這偌大的國公府,不敢自居功勞,但請看在我為寧家養育兒,盡心盡力的份上救救曣姐,給留一條活路吧,兒媳求您了……”
寧老夫人看著二人,心神微晃,那是的親孫,豈會不心疼,可若是和離,那寧家其餘的娘該如何。
蘇薇知道寧老夫人的顧慮,開口說道:“祖母,長姐當初是為了定國公府嫁過去的,如今此屈辱,若有人擔心長姐歸來會壞了自己的名聲,那還配為寧氏子嗎?”
屋外的佟氏和寧昭聽著蘇薇的話,心底一,二人走進屋。
寧昭率先跪下,“祖母,嫂嫂說的對,一家人本就該榮辱與共,還請祖母準長姐歸家。”
佟氏心下微,唯一的兒已出嫁,更何況寧曣也是看著長大的,本就心腸不壞,連忙附和道。
寧老夫人看著眾人,心頭一熱,雖覺得此事過於魯莽,但看著眾人一心,便覺得定國公府有了,塌不了。老夫人頓了頓開口道:“都起來吧,我們等曄哥歸家吧。”
聽到老夫人鬆了口,楊氏跌倒在一旁,蘇薇將楊氏扶起來坐在一邊,楊氏回了神,握著的手。
承乾殿外,寧曄候在此,聖上和寧貴妃在裏麵。
“寧世子,聖上請您進去。”聖上邊的李公公前來傳話。
聖上正在批閱奏折,寧貴妃在旁研墨,寧曄進去後直接跪下一字一句道:“臣懇請陛下準臣的長姐與安河郡公世子和離,並允臣帶歸家。”
聖上的手一頓,寧貴妃也驚的睜大了眼睛。
“曄哥,可是出了什麽事?”聖上的聲音帶著幾分天生的威嚴。
寧曄將安河郡公世子的所做所為以及寧曣的境全盤托出,寧貴妃聽後簡直不敢相信定國公府嫡長竟被如此辱,聖上也頗為震驚,不想這安河郡公已囂張至此。
“聖上,定國公府對聖上絕無二心,就連當初長姐出嫁也無怨無悔,但如今到這般欺辱,恕臣不能視而不見。”寧曄正道,再無往日的漫不經心。
寧貴妃也緩過了,直直的跪了下去,哭道:“聖上,當初曣姐已有婚約,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嫁了過去,可如今他們竟敢如此對待,實在是欺人太甚,還請聖上開恩,若是定國公府連一個兒都護不住,那還有何麵啊,臣妾也沒臉見人了啊。”
聖山看見跪在自己邊的子,心驚了一下,這些年寧貴妃在他心中地位始終不一般,更何況還養了一雙好兒,前些日子經太醫診斷,已有一月有餘的孕了。“快起來,地上涼,別傷了子”連忙扶起了寧貴妃。
抬頭看著跪的筆直的寧曄,他深知這些年定國公府為大業朝鞠躬盡瘁,寧曣一事,是他虧欠了寧家,罷了。
“起來吧,你即刻前往安河郡,若是寧曣願意,你就將接回來吧。”
“臣代定國公府謝過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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