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被封閉上的裂痕,沈寒稍稍安心了些。
這般重新封閉,可能不如兩個世界原本的屏障堅固,但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再被人破開。
停留之間,沈寒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些詞條。
看了看自己三把橙詞條的長劍,之前在仙界之時,它們都退化爲了紫詞條。
回來之後,果然又重新恢復爲橙。
只是在得到【混元】詞條之後,沈寒就沒有花心思去多提取的其他詞條。
在仙界時巧遇見過一道【堅固的】紫詞條。
此刻,也已經變了橙詞條,【無堅不摧的】。
不過也無所謂,現如今自實力,在南天大陸已無敵手。
沒有這些橙詞條也無妨。
理完這一切,沈寒才重新將幾道阻攔的石門推開。
眼下,也該去把一些事理完結。
自踏一品仙人境之後,對於沈寒來說,南天大陸便沒有任何阻礙。
去解決尤萬英之前,沈寒準備先把這朝暮山西側的問題先理乾淨。
裂痕封閉之後,應該要不了多久,衆人就能覺到變化。
沒有仙界的天地之勢傾瀉過來,這朝暮山裡的天地之勢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濃郁。
這裡不會再有那些修行優勢,也不會再被仙界更爲濃烈的天地之勢刺激。
這朝暮山西側忙碌的衆人,也不用再這般勞累。
關鍵是,這其中的幕,沈寒準備前去揭開。
離開通道之後,沈寒直接去往舅父的住等候。
好幾個時辰之後,舅父才一臉疲憊地回來。
看到沈寒回來之後,雲家舅父愣了一下,下一刻便直接上前握著沈寒的雙臂。
“你這孩子,怎麼自己擅自做主前往那方仙界。
仙界的危險,你才瞭解多?”
舅父的語氣中帶著些埋怨,也帶著些慶幸。
“姜老說你去仙界之時,真的把我嚇傻了。
這麼多年裡,前往仙界的人說也有三十位以上。
這還是我聽說過的,那些我不知道,還有一大截。
可是那麼多人去仙界,竟無一人生還歸來。
還好小寒你回來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給霜兒他們待.”
那麼多人前往仙界,卻無一人生還歸來。
沈寒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正如自己前往仙界,剛一離開裂,立刻便有人襲刺殺自己。
仙界修行者的實力本就更強,更不用說,他們還是以刺殺之法對付。
“這次在仙界,也算是收穫頗,也從仙界瞭解到了不之事。”
“是找到應對的法子了嗎?”
雲家舅父的臉也帶著一激。
若是真找到應對,那他們這些人,終於可以稍稍停歇休息了。
說話之間,口一道影突兀間出現。
當看到沈寒之時,這位姜老的臉微微僵了一下,但只是片刻間,他便換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容。
“小友吉人天相,仙界兇險,也能化險爲夷,平安歸來。”
“確實沒有讓姜老你如意,看到我平安,姜老心裡應該很難。”
沈寒淡漠地說著,只是這話讓在場雲家舅父愣了一下。
“小寒,姜老他”
“舅父,你們這麼多年都被此人矇蔽,他可不是什麼無私之人。
只不過是借這裂痕,拼命謀取私利之人。”
聞言,這位姜老卻仍舊一臉無辜,準備替自己辯解。
只是他還沒有說話,沈寒便又往下接著說道。
“在踏仙界之時,不過須臾之間,便有一人襲刺殺。
姜老,你說說看,爲什麼會有人埋伏在那裡,而且這般清楚我的行蹤。
修行舊法之人,氣息並不會外泄。
若不是一直注意著裂口,那人能這般輕易地發現我嗎?”
一番言語說得清晰徹。
若是沒有人出沈寒的行蹤,那邊的行刺之人,怎麼可能反應那麼快。
並且沈寒回來時,也發現那人並非常駐於此。
就是收到消息,埋伏著刺殺自己。
“小友在仙界了些苦,應該遭了不劫難,心中有怨言在所難免。
只是這番話,著實有辱老夫正直之。
念及小友艱辛,老夫這次可以容忍。
但小友還出言污衊,就勿怪老夫出手教訓了。”
姜老神嚴肅,好像真的是因爲沈寒污衊他而生氣。
一旁的舅父見此,連忙出來打圓場。
“姜老德高重,實力超然,若是他真是惡人,此刻就能將我們抹殺。
哪裡還需要對我們說這些話。”
“這是因爲他還需要舅父你幫他煉製丹藥,需要在你面前演戲。
他的氣息,明顯與仙界那些人相似。
我去過一趟,便能清晰地分辨出來。
此人本不是南天大陸的人,而是從仙界來,在南天大陸謀利。
那個所謂知曉消息的仙界強者,應該就是他的同夥。
兩人一個裝好人,一個裝惡人。
在南天大陸招攬無數人,去幫他們做事。
這個辦法,可比直接迫威要來得好用。
並且他們倆的實力有限,迫威,可能也難以強迫這麼多的人前來。”
沈寒在說這話時,一旁的雲家舅父,不停地用手指沈寒的背。
他不是不信沈寒這番說辭,而是這些話,不能在這裡說。
一番話說完,眼前這位姜老的神未變,仍舊是一副的正派的樣子。
甚至說話的語氣,都依舊是那種語調。
“年輕人始終就是年輕人,遇事沉不住氣。
以爲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便覺得自己必勝無疑。
可惜很憾,你們猜到這些又如何?
只要你們死了,一切這些消息也都再度掩藏下去了。
但是有一點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們弄個好名聲。
你們叔侄倆,是爲了整個南天大陸而死,算是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這位姜老依舊裝得正派,道貌岸然是真的表演得好。
“本來依你的煉藥之法,老夫是願意留你一條命的,但很可惜,你這侄子偏要拉你上路。
另外,可以與你們說一下,在仙界的那人,他的實力比起老夫,其實還要落一籌。”
雲家舅父微微上前,手裡似乎著一個法。
眼神不停向著沈寒示意,只是沈寒好像沒有看出他的暗示。
“別弄那些小作了,沒有用的,雲大師。
你們的實力,比老夫差得太多,差距太大。
別說你們兩個小人,即便是這南天大陸的最強者,想要贏下老夫也不容易。
說求饒也不必開口了,你這侄子實力一般,可他走的修行之路,很能藏自己。 雖然任他出手,他也不會是老夫的對手。
但是這種可以輕易匿自己的人,還知道老夫這麼多事,確實留他不得。”
一番話,將雲家舅父想要說的話都給堵住了。
他今日,是鐵了心要出手了。
雲家舅父看了看沈寒,自責盡數寫在了臉上。
“痛只是一瞬間,雲大師你爲老夫煉了多年丹藥,這算是給你和你侄子的一些補償吧。”
說話之間,這位姜老便準備出手。
他應該是過傷,曾經的他應該是超越虛妄境實力的。
但是現在,已經掉落到了虛妄境。
這個姜老應該自詡曾經境界高出南天大陸一層,便覺得在這一方天地無敵了。
倏忽之間,狹小的空間之中,一道洶涌的威向沈寒兩人。
周圍的山,好像都在開始向中間。
這位姜老神淡漠,應該在他眼裡,這一招足夠讓兩人殞命。
但沈寒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周遭瞬間恢復原樣。
混元之氣將一切制。
之前那些威氣勢,盡數間當然無存。
姜老微微皺眉,看到眼前之事,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以爲是自傷勢的影響。
可當他再度出手之時,卻發現自實力頃刻間消失殆盡。
明明是虛妄境巔峰的強者,此刻的他卻好似凡人一般,本沒有還手之力。
沈寒擡手一揮,把自己說得厲害無比的姜老,就像是一塊沙包,砰的一聲便撞到了周圍的牆壁上。
他之實力,這樣一撞,應該是牆壁碎裂,而他安然無虞。
可是此刻,這姜老只覺得自己的疼痛無比。
反而是那牆壁一點問題都沒有。
沈寒手中現出一把長劍,信步上前。
劍鋒落在他的眉心上,洶涌的懼意撲來。
姜老能夠覺到,他可能會喪命於此。
他嘗試著反抗,即便是承反噬,此刻也顧不得那些。
可是在沈寒的混元之氣下,這位姜老他就是一個凡人,完全沒有能力反抗的凡人。
無論他怎麼嘗試,他都沒法使出毫。
這一刻他真的怕了,之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盡數消失,神中帶著驚慌。
“要是我死了,仙界肯定會知道南天大陸的存在。
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裡還犟著,說著狂妄的話語。
“放心,破開的那道裂痕,早已經被堵上了,即便是發現了也無妨。
再者說留你的命,也並不代表南天大陸的位置不會暴。
你不死,反倒是更會引仙界的人前來報仇。”
沈寒輕聲給他解釋著,而他聽到這些,心頭越聽越慌。
還想說些什麼,但口已經被沈寒的劍鋒穿。
下一刻,他便開始被毒功侵蝕。
看著一臉愕然的舅父,沈寒笑了笑,邀著舅父一起離開了朝暮山西側。
從那裡面出來,一路上舅父都有些發愣,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坐在行船之上,都過了一個時辰,舅父纔好一些。
目看向沈寒,言又止。
看自己舅父不知道說些什麼,沈寒反倒是接過話頭。
將這些年裡,都經歷了什麼,一一與舅父說了。
這些年裡,雲家也經歷了很多很多。
尤萬英手下,奪走了好些雲家人的命。
這些大變故,雲家舅父也有些慨。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家會遭遇如此大禍,所幸他的至親都在。
但云家那麼多的親眷,都在劫難中喪生了。
一路往居住之地飛去,路途還很遠。
雲家舅父的疑也很多,沈寒爲他一一解釋。
在提及自實力時,沈寒很坦然地承認,自己就是踏了一品。
雲家舅父也是有些驚訝,但他心裡有了些預估。
畢竟當著他的面,沈寒斬殺了那個姜老。
只不過雲家舅父似乎對於一品的認知並不太夠。
他好像把一品仙人的實力,直接等同於了虛妄境。
沈寒也沒有多解釋,這些事無傷大雅。
舅父也不是走武道這條路的,能知曉個大概就行。
二十日的路途,沈寒和舅父兩人終於回到了家中。
雲霜看到自己哥哥平安回來,眼裡掛著淚,直接就抱了上去。
和離家時相比,雲家舅父真的老了好多。
府院裡,在收到沈寒傳音之後,就已經開始準備。
今夜的宴席更是隆重無比。
沈寒則帶著施月竹一起,向舅父行禮。
之前親時,舅父不在家。
這般算是向長輩行告知禮。
衆人圍聚在一起,說著這些年的經歷,也詢問著舅父,關於他這些年過得如何。
一頓宴席吃了近三個時辰,都已經快到午夜。
舅父應該很久沒吃過這種味佳餚,胃口很好。
看著他這般,雲霜忍不住又包了些眼淚。
他這個哥哥,以前在餐食上可挑剔。
不知道了多罪,纔會像今日這般。
晚膳過後,沈寒和施月竹會自己的小院。
舅父他們,自然還有很多話要說。
走進屋裡,施月竹便輕輕抱著沈寒腰,絕的臉龐靠在沈寒的膛上。
“我已經踏一品了。”
沈寒也環抱著施月竹的腰,在耳邊輕聲說著。
聽到這話,施月竹都愣了一下。
一品境界,只存在於傳聞中的境界,原來真的可以踏其中。
“以後,那些危險,都將不復存在。
我們也不用再一次一次的分開,想住在哪裡,便住在哪裡。”
沈寒輕聲說著,暢想著未來。
一旁的施月竹眼眸中也帶著些意。
只是思慮之間,眼神中卻又多了些擔憂。
“前些時日,溪嵐回來了一趟。
聽聞,尤萬英似乎又重新找了靠山,一個很強大的宗門。
可能,還會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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