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訣和沈原長久地對視著。
聽說很笑的人皺紋也,認識沈原以來,他笑的次數屈指可數,大概是這個緣故,這人看起來的確年輕,像是三四十歲正當的男人。
顧訣倒不知道這位神人的年齡,但他那些傳聞可不像是個三十歲的人就能擁有的。
現在,這位的英俊男人瞇了瞇眼,不用開口,“這個臭小子剛才是他媽的當著我的面秀恩了嗎”意味就已經很明顯了。
顧訣能說出那話,其實是有恃無恐的——爸爸都了,恩還能不讓我秀?
他覺得不太可能。
再說了,這麼大度的大佬,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會因為這點事了真氣。
兩人僵持著,還沒有任何一方說話。
恰好此時,阮安安那邊已經結束了商討。走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顧訣拿著頭盔,和沈原一不深凝的樣子。
這兩人都是氣場很強的人,一個張揚肆意一個不怒自威,這麼看著,還帶。
“……”
阮安安驚了一下,“你們這是……”
“嗯?”顧訣抬頭看向,收起手里的頭盔,“哦,沒什麼,我和爸在聊天……你們選好服了?”
說到這個,阮安安頓時開心起來:“嗯嗯,超好看,你的服我媽也選好啦,你過來我帶你去看!”
于是顧訣從善如流地站起來,沒有再看沈原的表,跟著老婆去了另外的房間。
一番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顧訣覺得自己完勝-
阮安安的婚禮最終選了五套服,有中式有西式,經林謠找的中西知名設計師之手,中式不會太古板,西式也不會太大眾,阮安安把還沒有定稿的初始設計圖發到臭妹妹群里的時候,立刻得到了極好的反響。
姜怡不吃姜:【啊啊啊啊啊啊設計師是誰啊!我結婚的時候能找媽媽幫幫忙嗎?求求媽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媛沒姻緣:【……好看,咱媽的確是牛。】
大型認媽現場。
阮安安看笑了,打字:【你們倆還是算了吧……一個兩個的有男朋友了嗎?這就開始幻想結婚了?真論起來,殷小姐還行,至網上有……姜小姐?你醒醒,人最好的品質就是有點兒b數。】
阮安安信心滿滿地打出來這句話,卻得到了預料之外的回答——
殷媛沒姻緣:【我昨晚游戲離婚了。】
姜怡不吃姜:【……我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況。】
“???”
姜怡不吃姜:【???你說什麼玩意呢?恩恩這麼久,大過年的你離婚了???】
殷媛沒姻緣:【你又說的什麼玩意?你有什麼況了?相親功?】
“……”
三人都很懵,最后歸結于最近太時間流,趁著還在年前,當晚就約到酒吧聊了聊。
阮安安發現,人一旦自己的穩定之后,就會開始心朋友的,更別提八卦本就是人的天。
這次的小聚,阮安安儼然了一個八卦機。
“先說你,”話筒遞給了殷小姐,“請問殷小姐,和昭昭暮暮大神這對兒除了我和我老公以外,公認的西晴一區模范到底為什麼走向了滅亡?”
“因為你和你老公。”殷媛說。
“???”阮安安驚了一下,“怎麼可能?我們倆和你們倆有什麼關系啊?”
“昭昭暮暮和東殺西顧認識的時候,最開始,我以為只是巧合,游戲里的兄弟,直到那天出來東殺西顧就是你老公……你老公是顧二公子,我也就想了一天,稍微查了一下,試探了幾句,就知道了結果。”
“什麼結果?”
“昭昭暮暮就是薛昭。”
“…………”
姜怡和阮安安都仿佛了啞,一句話也說不出。
但殷媛看起來和往常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還主轉移話題,“你呢?”指了指姜怡,“微信上說的是什麼況啊?”
“我……”姜怡頓了頓,神有些不自然,“之前剛看上老公的時候,咱們不是開過玩笑說吃草麼。”
“是啊,”阮安安笑,“但我可不是吃草,他比我大,我才是那棵草。”
“……”姜怡沉默了會兒,道,“而我是真的在吃草。”
“我的天,”阮安安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您吃……哪家的草啊?”
姜怡幽幽看一眼,悶聲答:“阮家的。”
“…………”
晚上一番傾訴下來,總結來講,殷媛和姜怡,一個和年時發誓老死不相往來的竹馬差錯游戲里結了婚,一個跟小了自己四歲的男孩了心……
阮安安自己的雖然途經坎坷,但現在已是一帆風順,卻不曾想兩個閨的之路如此令人頭禿。
臨近年假,林氏事多,姜怡和殷媛也忙得不行,今年三人都沒空去小別墅小住一段時間,除了那一晚之外沒再頭,這些事兒也只能暫且擱置。
過年前的某一天,阮安安正在辦公室,接到了前臺電話說林謠來公司找。
阮安安出去接進來,很驚訝:“媽媽,你來干什麼?”
林謠最煩曾經林松柏著學的管理公司,所以公司幾乎不來,不知道這次親自來是為了什麼。
“你是不是給顧訣做了個刻著他名字的頭盔?”林謠見到,就直奔主題,“那個要多久?”
“……?”
阮安安沉默幾秒,消化了一下話里的信息,沒忍住聲音拔高:“這個大又把這事到說了???”
林謠頭疼:“不是跟我……是跟他岳父。你知道,男人有時候稚起來,是不分年齡的。”
“……嗯?”
阮安安沒能理解話里的意思,這怎麼就牽扯到男人的稚不分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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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道:“所以……是你聽顧訣說完,自己想要麼?刻你的名字?林謠?”
“不是我,”林謠搖了搖頭,天,“刻……沈原。”
“……”
阮安安后來回去問了顧訣,總算知道了男人稚故事的來龍去脈。
于是年三十那天,媽媽帶著兒,阮安安和林謠湊在一塊聊天,聽講這些年里發生的驚險刺激的趣事……而岳父帶著婿,沈原和顧訣各自戴著刻著自己名字的頭盔,一本正經玩起了游戲。
兩人穿風格有些相似,都是黑,材都好,窩在一起排排坐的背影看起來簡直有種莫名其妙的萌。
期間,阮安安聽到游戲聲音,聽出來沈原屢戰屢敗。聽林謠說了太多事跡,心里還是蠻擔心的,聊天的時候也頻頻回頭觀,一直到林謠說了一句“他又沒帶槍你怕什麼”,阮安安這才徹底放心。
顧訣見的父母比見顧家父母早了半個多月。
阮安安第一次見到顧家父母是大年初一。
顧家三口從國飛回來,還巧趕上了大面積延誤,阮安安原本想要給公公婆婆哥哥留下一個好印象,和顧訣建議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去機場接他們?”
“不用那麼麻煩。”顧訣說,“我爸媽肯定安排了司機去接,今天外面很冷,老實在家里呆著吧。”
就這樣,顧家新晉兒媳婦一片赤誠孝心就被他一句話給輕飄飄地否定了。
國飛來的航班從上午延誤到中午,吃過午飯,兩人和往常一樣在客廳呆著,阮安安坐地毯上逗貓,顧訣半躺在沙發上玩悲傷斗地主。
顧訣連贏幾局,覺得沒意思就退了游戲,轉而專注地盯著邊的一人一貓。
阮安安垂著頭笨笨,白皙的脖頸旁邊搭著隨意綁起的長發,在家的時候穿著隨意,上一件米白,襯得整個人格外溫。
留住老婆最瞬間是經常要做的事。
顧訣看著看著,手機靜音著,給拍了張照片。
“夏天的時候回一趟c大吧……我之前搜過,好像六月份畢業典禮。”顧訣打開件,邊修圖邊說,“畢業典禮上人多,我彌補去年的憾,當眾跪下求婚……完。”
“???”
這他媽說的啥玩意?
阮安安一下子坐直抬頭:“不是,求婚早就求完了不說,結婚都一年多了,還去什麼c大啊……”無語至極,“我當時去c大上學一方面為了比賽,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泡你啊!泡都泡到了,馬也都掉了,再回去不是有病嗎?”
是真的害怕顧訣說到做到,拉著興師眾轟轟烈烈地跑去c大求一次婚。
這人就是那種呆在聚燈下,眾人團團圍著他專心致志看他秀恩的覺。
但制止他的同時,阮安安不小心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價值千金的把柄就這樣落到了顧訣的手里。
“為了……泡、我?”顧訣挑眉,“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你上學的目的。”
“……”
阮安安默不作聲。
顧訣不依不撓。
“之前為什麼不說?我雖然猜測過,但你不是否認了嗎?原來你真是因為這個才……”
“……你閉!”
阮安安簡直后悔死了。
這話說出來以后,“泡你”怕不是會為一個梗。
稍微想象了一下顧訣到和人講“嘿你知道嗎我老婆為了泡我回去讀大三”的場景……
阮安安抬眼瞪他:“你別一直重復,我害,忘掉這句話,別告訴別人,你要是個有教養的紳士,你就趕——”
“不好意思,”顧訣立刻打斷,“我不是紳士,我是畜生。”
“……”你是畜生你還有理了。
阮安安快氣死了。
他這個人簡直太配他的名字,顧訣,實在是太絕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和同學聊天秀恩,現在見了家長竟然還秀,秀到林松柏面前就算了,甚至還逮著沈原秀頭盔……走親戚和人家長輩聊天也秀,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就開始說家里瑣事——中心無非都是一個:我老婆真的好我。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阮安安忍不了了。
一把抱過旁邊正在吃手手玩魚魚的笨總,大聲道:
“——顧訣,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再這樣我就不跟你過了!孩子歸我,你別想要!!!”
吐字清晰,擲地有聲,聲音清脆,尾音甚至還在大廳久久不散。
笨總在媽媽懷里一臉懵。
與此同時,門邊傳來一聲輕咳。
剛才拌的兩人齊齊回過頭,這才注意到,邊的大門開著,門邊站著的兩男一也和笨總是同款懵臉。
耳邊傳來顧訣一聲“爸,媽,哥”……阮安安抱著“孩子”,張了張,腦海里閃過無數嘆號。
這他媽是什麼尷尬的初遇啊!!!
還愣神的時候,那位唯一的士走到面前。
人長得特別漂亮,不笑的時候,幾乎看不出臉上的紋路,明顯是保養極好。五和又致,一眼就能看出來眉眼之間與顧訣的相似,看起來年齡和林謠差不多。
面對這個大人,阮安安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
林謠和吹牛自己當年是名青城的第一……顧夫人難道不在青城?不然這個第一應該是兩個人并列吧?
“顧訣這熊孩子!懷孕這麼大的事兒竟然也不跟我們說!”這位明顯是顧夫人的大人語出驚人,回頭訓完二兒子,又轉頭對阮安安溫聲細語,“媽媽知道你委屈了。”
阮安安:“?”
您等等——
顧夫人雖然極力掩飾,但仍然難掩話語里的激:“媽給你做主,我教訓他我收拾他,你可千萬別沖,一切為了孩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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