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冠城的況比想象中的更嚴重,時晏的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幾分質問。
梁淺覺得不對勁兒,拉著沈星冉的擺小聲問:“這誰啊?不是來幫我的嗎?”
沈星冉拍拍的手背以作安:“我老板,也是喬總的朋友。”
梁淺知道在時氏集團兼職,但是:“你不是在翻譯部上班嗎?翻譯部的老大混這麽好,能跟喬總當朋友?”
“不是,這就是大老板時晏。”
“哦。”梁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這麽厲害,一下子就把外麵的記者趕跑了。”
梁淺覺得既然他是喬冠城那邊的,自己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了:“那個,他的藥不是我下的啊,砸他頭純屬不得已況下的正當防衛。而且,他一直喊熱,我還準備潑水給他降溫的。”
差點為被害者,覺得自己沒對他不聞不問,已經是做得仁至義盡了。
時晏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桌上擺著一盆清淩淩的自來水。
中了藥,再淋一盆冷水,冰火兩重天,這家夥估計要在醫院住好幾天。他看著一臉努力證明自己的梁淺,沒忍住嘲諷道:“這麽點水夠幹什麽?你幹脆把他拖浴缸泡著得了。”
“我是想這麽幹的啊,但他太重了,我拖不,要不咱們現在把他拖進去?”
時晏:……
沈星冉差點笑出聲,有種貓主子終於遇到對手的覺。忍著笑把梁淺拉到自己後:“別鬧,喬總現在中了藥,再泡冷水要生病的。”
梁淺理所當然:“那也比他隨便找個人解決來得好吧,強奷是犯法的,或者咱們給他未婚妻打個電話?”
說得好有道理,沈星冉無言以對。
時晏深呼吸一口氣:“不用,我已經醫生過來了。”
“那就好。”梁淺清了清嗓音:“那什麽,既然你是他朋友,這裏就沒我事兒了吧?你放心,醫藥費多,回頭你讓喬總跟我說個數,我保證一分不差地轉給他。”
“不用了,畢竟你是害者,哪好再讓你賠錢。今天大喬還昏著,等他醒了,我一定讓他給你個代。”
“不用不用,我跟喬總好歹也算認識,就當是朋友間幫了一把吧,今晚的事保就了。”
不然傳到爸耳朵裏,以後邊起碼得配上四個保鏢,那還怎麽愉快地談?
說不定還要害徐耀被徐叔叔揍一頓。
時晏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人認識大喬,居然沒順水推舟跟他發生關係,難不他不知道阿城的家?
他想了想:“那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家。”
梁淺一把拉住沈星冉:“不用麻煩,我跟冉冉正好有伴。”
時晏這才想起來,梁淺一開始就是找沈星冉求救的,顯然兩人關係匪淺。
沈星冉正好不知如何麵對時晏,趕順著臺階下來:“那老板,我就先送淺淺回家了。”
時晏心裏老大不樂意,但現在這況,他顯然沒辦法把人弄回家,隻能不不願地應下。又跟酒店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派車送人。
一路上,梁淺都沒有說話。
小妮子難得這麽沉默,沈星冉還以為是嚇著了,哪知一下車,梁淺就抓住的手:“老實待,你怎麽混到大老板邊去了?什麽時候升的職,居然沒請我吃飯慶祝?”
沈星冉:“......沒升職,書室會法語的姐姐保胎去了,我臨時頂上了一個項目。今晚下班遲,又恰好被時總抓了壯丁而已。”
“這樣啊。”梁淺大失所:“我還以為你跟你們大老板出什麽火花了呢。要不你努努力,你大老板長這麽帥,被別的人捷足先登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樣的夢我可不敢做,不知道門不當戶不對啊。”
“那也是,有錢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你看我徐哥哥,長得也算人模狗樣的吧,對每個朋友都一副很好的樣子,其實就隻是玩玩,本不可能真把哪個娶回家。他們骨子裏就看不起家境不好的孩子。”
沈星冉心口一痛,可不是麽。
時晏最近總是讓回去,可哪怕他把法碼加了又加,卻從沒說過會娶回家。
甚至連一個朋友的份都不願許給。
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用順手的人而已。
另一邊,醫生很快趕到了酒店,先給喬冠城解了藥,又送他到醫院去掛水。
忙了快兩個小時,喬冠城才醒過來。
看著陪在一邊的好友,他一時間有些恍惚:“阿晏?怎麽是你,梁淺呢?我沒把怎麽樣吧?”
時晏調出手機的前置攝像頭:“你應該問問把你怎麽樣了?看著瘦的一姑娘,下手居然這麽重,直接給你砸出了腦震。”
喬冠城腦袋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他對著手機照了照,鬆了口氣:“沒把怎麽著就好。”
“嗯?你居然會說這種話?難不真像老杜說的,訂婚就收心了?”
“哪裏啊,主要是這姑娘惹不起,你知道爸是誰嗎?”
“誰啊?”
“晉城梁樂生的獨生。”
時晏一愣:“連鎖超市開遍全國的那個?”
“對。”
“那你頭上這一下挨得真不冤。話說你怎麽回事?在我的酒店裏都能中招?”
喬冠城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咬著牙道:“給我下藥的人是聞櫻,想把我和那妹妹送作堆,還故意招來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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