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綺拿著白玉簪的手忽地一滯:“在哪?”
“酒老七說白羨逃到了烏孫,但烏孫不屬於西涼,所以位置他也不甚清楚。”
芝琴用玉簪把江念綺青低挽髻,再加了個纏赤金釵,每每都忍不住歎自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
“的確,酒老七也不是萬能的。”
江念綺頓了幾秒,想起了蕭以墨曾說的:“先去金鸞殿。”
收拾好後,便往金鑾殿方向走去。
可還差幾步就到時,到了從另一個方向而來的太皇太後。
“皇後這是打算幹涉朝堂?你不知道後宮子皆不能踏足朝堂政地嗎?”
太皇太後一見到江念綺心裏就是一個氣,不僅是納嬪妃一事,還有上次江念綺扮作宮和蕭以墨在金鸞殿尋開心。
這不就是妥妥的魅君王嘛?
作為久居深宮的太皇太後,自是看多了狐主的手段,倒把也當作了其中之一。
江念綺剛參拜完,太皇太後又繼續開口:“哀家之前真被你這外表所迷了,沒想到勾人的手段倒是不。”
“太皇太後誤會了,臣妾隻是有要事找以...皇上。”
江念綺看在是蕭以墨的皇祖母,並且年的他也算是得了太皇太後的庇護,所以說話也比較客氣。
可太皇太後一肚子怨氣找不到發泄,正好上了。
“每日不給哀家請安也就罷了。”語氣仍舊有些怨言:“不過...幸好你們江家已經不在了,不然哀家看江家要權傾朝野了。”
江念綺一聽到‘江家’,心裏就沒有剛才那般淡定。
“太皇太後既說後宮子不能踏足,那太皇太後為何也在此?”
太皇太後眸一怔,雙眸微瞇。
“你隻是一個沒有行冊封之禮的‘皇後’,敢質問哀家?”
言外之意就是,江念綺還不是真正的皇後,不僅連皇後都不是,並且還沒被蕭以墨娶進宮裏。
“皇後這個位置臣妾本也不稀罕,況且...娶不娶那也隻是我的一句話。”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你讓墨兒不娶你?”
“臣妾是覺得時機還不合適,也不需要太皇太後心。”
江念綺嗓音冷清,隨即又故作微驚。
“太皇太後此時站在這裏,難道是想自詡不屬後宮,對朝堂的事興趣?”
太皇太後一聽更是怒上心頭,本還想以朝堂之名和娶妻讓江念綺服,結果還反到被說自己想幹預朝政。
“孫嬤嬤,哀家倒還是第一次見這般不懂規矩的子。”
太皇太後側目看著邊的孫嬤嬤,下微揚:“不懂規矩的子就讓哀家好好糾正,替哀家掌摑。”
孫嬤嬤聞言神頓時慌張,雙手都微微抖。
這皇後是皇上百般寵的人...自己若打了,就算皇上不把太後怎樣,那定會拿自己撒氣...
太皇太後見孫嬤嬤站在那不敢,心裏的怒意更甚:“怎麽?哀家的話也不聽了?哀家就不信這打了,墨兒還會把哀家怎麽樣?”
“太皇太後何必為難們?既然你要教訓臣妾,那就請太皇太後自己手。”
江念綺輕掃了一眼嚇得不敢手的孫嬤嬤,後者不可置信又激地看著江念綺,這是在替自己說話?
“好,既然你主要求,那哀家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上這宮裏的禮儀。”
說罷,太皇太後抬手就要朝江念綺臉上揮去。
可還沒揮得下來,手就被一道冷冽的人影給抓住了,便是剛下早朝的蕭以墨。
“皇祖母,朕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要。”語氣沉冷。
太皇太後見前方文武百都沒散去並往這邊走來,便也更有了底氣。
“墨兒,哀家看你被這江念綺迷得失了智,讓如此囂張。”
蕭以墨把江念綺護在了後,嗓音低沉:“皇祖母年事已高,在宮裏呆久了定是覺得煩悶。”
他轉頭看了一眼德喜:“明日就把皇祖母送到皇山行宮,那裏別有一番風景,適合皇祖母安養晚年。”
皇山行宮是太上皇給宮裏位份高的老人特別建造的,清淨又致奢華,裏麵不比皇宮差多。
唯一不足就是離皇宮甚遠,一般去了的老人都很難再回一次宮裏,畢竟路途跋涉。
或許這也是太上皇建造的一個原因。
“皇上...你這是趕哀家走?”太皇太後眸裏大驚。
其實蕭以墨是真心把太皇太後當作祖母,盡管太皇太後對他的疼裏包含了一些權衡利弊。
可現在太皇太後因江念綺總是生事端,他也深知宮中的詭詐,麵地把太皇太後送出去是最好的方法。
“皇祖母必然也很思念皇祖父,當初皇祖父晚年常居皇山行宮,皇祖母肯定也很是喜那裏。”
太皇太後氣得咬牙,可又把視線落到正往這邊走的一些朝臣上。
“你們說說,哀家的孫兒是想讓哀家離開這裏,哀家可是在這宮裏呆了幾十年了...”
幾個老的朝臣都和太皇太後關係不錯,自然是知道太皇太後不願意。
“皇上,這路途遙遠,太皇太後也不宜再去了。”
“就是,太皇太後應留在宮中天倫之樂...”
...…
正當有的老臣還想說時,蕭以墨卻冷聲打斷:“這是太上皇建造的樂之地,怎被你們這樣說?你們這是在質疑太上皇?”
“不敢不敢,隻是臣覺得太皇太後定是思念皇上,為了皇上也不願去那般遠。”朝臣們趕辯解。
一旁的太皇太後角帶笑,也不枉自己多年來建立的人脈,自己的孫兒還是太年輕了些...
就在覺得蕭以墨沒有話說時,卻聽到他對一旁的江念綺漫不經心地說著。
“念綺,我最近在思考這右相位置一直空缺,你也聽聞過朝中的一些人,你覺得哪些人合適?不妨說與我聽聽。”
此話一出,那幾個幫著太皇太後說話的人神頓時大變,心中的如意算盤一個比一個敲得響。
不僅是不能在選丞相這個節骨眼惹皇上,而且憑皇上這樣問皇後,便知道皇後的地位早就高於太皇太後,這才是他們要討好的主兒。
“臣思考了一番,覺得皇上剛才提議甚好,皇山行宮山水風不錯,很適合太皇太後居住。”
“對對對,那可是長壽之地...”
......
這幾個老臣變臉比翻書還快,聽得太皇太後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也終於看清自己今時不同往日…
“罷了,哀家倒還樂得清淨。”
說罷,太皇太後維持著自己的驕傲不再多說,轉被孫嬤嬤扶走了,幾個老臣也相繼告退了。
江念綺看著太皇太後離去的影,心中也沒有什麽波瀾。
本也不想鬧得這般,可太皇太後多次找茬,為了日後不想為每天與太皇太後算計的人,隻好先出手。
剛才,因練過武自是聽到蕭以墨在往這邊走,所以故意讓太皇太後親自手。
太皇太後手和宮人手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手更能激怒蕭以墨,並且也沒有機會用宮人來背鍋,那必然會被送走。
蕭以墨手把江念綺攏到懷裏。
“就算是孫嬤嬤了手,我也會把皇祖母送到行宮,這個事我其實早就在想。”
江念綺眸滯了一瞬:“你...你知道...”
可不等把話說完,蕭以墨就沉聲笑著打斷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讓阿念為不想為的人,我會讓阿念心無旁騖的做自己,護著阿念。”
江念綺心中一凝,也是,蕭以墨在宮中見慣了這些小伎倆,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
可是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有江念綺而已,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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