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綺看著他眸一凝:“你知道太皇太後找了我?”
“嗯。”
蕭以墨溫熱的指腹輕著下:“你什麽都不要想,乖,這事讓我來做就是了。”
“嗯。”
江念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今日行刺之事讓心也是有點疲憊。
“夜鷹有從那侍查到什麽嗎?”
蕭以墨在腰上的手收了幾分,下擱在頭上,把剛才夜鷹說的都告訴了。
江念綺聽完腦海裏瞬間浮現一個人,難道是?
也是,好久都沒有那人的消息了...
“先睡吧。”蕭以墨輕拍了拍的後背:“明日我讓德喜把宮裏的人都肅清一遍。”
江念綺點了點頭,枕著蕭以墨的手臂就漸漸睡了過去,兩人相偎著,呼吸融。
後日,壽宴
大殿金碧輝煌,宴席上擺著琉璃金樽,珍饈饌,皇室和各世族朝臣著錦華服穿梭在宮廷,好不熱鬧。
這是自蕭以墨登基以來過得第一個生辰,也是江念綺陪著他過的第一個生辰。
“皇上今兒個穿的這一襲錦袍,可真是襯得人立如芝蘭玉樹。”
溫昀和一眾貴子走到了蕭以墨旁:“隻是...如此盛大的宴席,皇上為何不穿龍紋錦袍?”
一般這種盛大的宮宴,皇上都會穿點金龍紋,以示自己皇族貴威。
說罷,溫昀還想上手這料子,倒是看著別致的。
蕭以墨抬手就把他的手打掉了,冷眉輕挑:“這是你的手能的嗎?別給朕壞了。”
“這是哪裏上貢的布料?皇上這般珍惜。”李生一瞧還來勁兒了,他平時對穿倒還是講究的。
蕭以墨輕拂了拂自己的袖,冷冽的角止不住的上揚:“這是念綺親手給朕做的,那上貢的能和這比?”
“怪不得,那可比不得。”一眾貴子趕點頭附和。
難怪蕭以墨到現在還不坐上那高位,平日裏的宴席他早早的就坐上去撐著腦袋,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今日倒是罕見的在這周圍轉悠,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蕭以墨指著自己袖口裏繡的那朵鱗托,深幽的雙眸輕掃了他們一眼。
眾貴子齊齊搖頭:“這花罕見,連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意思了。”
蕭以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才更能說明他的念綺是用了心的,獨有的那份小心思。
“這花的花語是永遠的。”
蕭以墨桀驁不羈的眉宇溫和幾分,嚨裏溢出低啞的笑聲:“這服穿著還怪暖和的。”
“皇後娘娘對皇上可真是得,這手法真是用心繡出來的。”
李生這就跟抹了似的,把蕭以墨那可是說的角都要翹上天了,其餘貴子見狀也不甘示弱,紛紛誇他們的比金堅。
溫昀看著蕭以墨得瑟的模樣,輕笑了笑,視線落到不遠。
“欸,皇後娘娘你來了。”
此話一出,蕭以墨把從袖裏麵翻出來的那朵鱗托趕給收了回去,知道臉子薄,清了清嗓子,轉頭就朝那邊看去。
可那邊哪有江念綺的影...
剛才他本打算和江念綺一起來,可臨時要給梅娘寫信便讓他先來與皇室朝臣見麵,正好他也想著先來在他們麵前走(炫耀)一圈,便沒有等。
他轉看著溫昀,狹長的雙眸輕瞇,輕嘖了一聲。
“不好意思皇上,看錯了看錯了。”
溫昀俊朗倜儻的臉龐笑了笑,把剛才蕭以墨以為江念綺來了的那局促全數看在眼裏。
“你們坐吧,朕去看看念綺。”
說罷,蕭以墨往大殿外走去。
“小姐,你剛才是讓梅娘找你的師妹林姝?”
芝琴和江念綺一路往大殿方向走,後者點頭道:“嗯,以墨跟我說那侍是曾經左婉宮裏的人,我便想到了是指使的。”
“可...林姝為什麽要害小姐你?”芝琴很是不解。
江念綺細白的手指了耳鬢被風起的青。
“...或許是因為我碎了的榮華夢,結果我卻留在了這深宮裏。”
芝琴若有所思道:“哦...林姝當初為了繼續當那‘左貴妃’,不僅忘了替自己姐姐報仇還想害小姐你,現在看小姐你做了皇後,心裏肯定嫉妒。”
“嗯,可這...”
還不等江念綺把話說完,剛好上了從宮門外進來的太尉秦大人和他的兒。
“參見皇後娘娘。”
秦大人帶著他兒向江念綺拜禮,後者淡淡一笑回應後就繼續往前走。
可秦大人跟在江念綺後那心思了又,還是把他兒推到了江念綺這邊。
“皇後娘娘,臣的兒子溫嫻心地又單純,若皇後娘娘在宮中待著乏悶,臣的兒可以常來陪娘娘解悶。”
這暗示得雖然委婉,但也能聽出秦大人的意思。
一是借著解悶之說實則是想讓江念綺看上兒替皇上納後宮,二是說兒子單純不會爭寵,日後定是這邊的人。
“謝謝秦大人的好意,本宮現在倒是不需要。”
江念綺側目看了一眼旁溫婉的子,看子的確比較淺淡,可...了這深宮又能淡多久?
“臣早就聽聞皇後娘娘端莊大氣,如若日後皇上選秀,還請皇後娘娘替小說幾句話。”
秦大人也是正好上和江念綺能說上話的機會,當然要抓住。
他知道皇上現在的心思都在上,那何不換個思路,先來討好江念綺呢?
畢竟在他眼裏,皇上不納妃隻是暫時的,先替自己的兒在江念綺麵前博個好,日後好跟著得寵,而且之前江念綺還是舞姬的時候,他就聽聞懂事有分寸,更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嗯。”江念綺眉心頓了頓,輕輕地應了一聲。
秦大人看回應了,又朝自己兒遞了個眼,後者朝江念綺婉約一笑。
“小聽聞皇後娘娘甚是喜歡香料,小也...”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不遠一道沉冷泛寒的聲音打斷:“秦大人現在倒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江念綺朝聲音了過去,就看到蕭以墨沉下臉來,眼冷戾。
不過幾秒,蕭以墨又大步朝走來,手就攏過的腰到懷裏。
秦大人瑟了一瞬,麵難堪道:“沒有沒有,臣隻是想替皇上分憂,替娘娘分憂。”
“替朕分憂?”蕭以墨輕掃了一眼他和他兒,戾聲道:“替朕分憂的話就把你兒嫁到外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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