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漸漸擴散,將黑夜的霾一一擊破
“咚---咚---咚”
一襲月白雲長,戴著麵紗的子,站在皇宮門外的高臺擊鼓,形纖細拔但卻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量。
周圍的百姓紛紛被這擊鼓的聲音所驚醒,有不悅的走出來圍觀。
皇宮裏的人也被這擊鼓聲而震醒,宮人之間小聲討論著。
“皇上,宮門外有人擊鼓。”
德喜急匆匆的走到正在上早朝的蕭以墨麵前。
在宮門外那個鼓臺擊鼓肯定是有重大冤想要向皇上申訴,這是當初先皇創立的。
“眾卿同朕一起去看看。”
蕭以墨孤傲的麵上淩厲幽深,起直接就往宮門走去。
他們緩緩的走出了宮門外,看著那月白的影,仍在鏗鏘有力的敲擊著大鼓。
“何人在此擊鼓?所為何事?”蕭以墨沉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周圍的百姓見皇上來了,紛紛下跪高呼萬歲,而這擊鼓之人也停下了手中的鼓棒,轉看著他,那雙清絕冰的眼睛充滿著堅定。
“民想為江擎將軍冤。”
此話一出,不僅是周圍百姓一片嘩然,還有那蕭以墨旁的一些大臣們也議論紛紛,特別是鬱相神極其難看又不解,這個子是誰?
“看來這最近傳聞是真的,江將軍是被陷害的。”
“如果真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之人定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
蕭以墨狹長的雙眸輕掃了一眼四周,而後定定的看著鼓臺上的人,那人便是江念綺。
“此話怎講?”
江念綺不卑不道:“當年有人故意誣陷江將軍和烏孫國勾結,還害的八萬鐵騎白白喪命。”
“這可是國之大事,證據呢?”
蕭以墨神故作肅然,這都是江念綺自己要求的,他可舍不得這樣和說話。
不過他也理解自家夫人的想法,不想自己直接下令說江將軍沒有叛國,一些朝臣和百姓定不會信服,而且還事關鬱相,更加不會信服。
江念綺要撇開與他的關係,作為江家後人親自站在文武百和百姓麵前,替江家冤,替那忠肝義膽的父親討個說法。
“當年因為一張布防圖就誣陷江將軍勾結烏孫,烏孫手裏的那個布防圖是假的,而真的布防圖被某人藏了起來。”
江念綺冷清的視線落在鬱相上:“就是他,鬱相,讓江將軍的部下白將軍了真的布防圖,再誣陷江將軍把布防圖給了烏孫,導致那場戰役失敗。”
鬱相一聽心裏一驚。
“哪兒來的子在這裏胡說八道。”他看了一眼四周百姓,卻又鎮定道:“江家已經認罪,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子禍老名聲。”
下麵的百姓也紛紛替鬱相說話,他們不相信那為人正直板正的鬱相會做出天逆之事。
“錯,江家沒有認罪,也絕不認罪。”
江念綺緩緩地摘掉了自己的薄紗,清幽絕麗的臉上著堅韌。
“民是江將軍的兒,江疏月。”
麵紗一摘,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朝臣還是百姓都震驚了,隻有高位上的蕭以墨,目依舊炙熱灼灼地看著,泛著堅毅芒的。
“皇後娘娘竟然是江將軍的兒?不是舞樂坊的舞姬嗎?”
“怪不得皇後娘娘看著氣質不俗,原來是將門之...”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那神極其難看的鬱相心裏有些不安,他還以為當時都死淨了,失算了...
“就算你是江疏月,那你說老把布防圖藏哪裏了?”
江念綺角勾起一抹笑意。
“鬱相老謀深算當然不會把布防圖藏自己上。”
朝人群中的一個人遞了個眼:“布防圖藏在鬱小姐當初裝病的寺廟裏。”
說罷,人群中走出一個老方丈,麵愧疚。
“老衲大意了,鬱相當初把這個寶盒給老衲,說這是替鬱小姐辟邪的,老衲的確也打不開,便也沒有想太多。”
老方丈搖頭唏噓:“江小姐找到老衲時,老衲才知道竟然是害人之。”
一眾百姓對鬱相的眼神開始搖,這善緣大師是從來不打誑語,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鬱相差不多。
鬱相看著老方丈手裏的寶盒,止不住了。
他當時選擇放在方丈那,是因為放自己府上和放在別的地方都可能被人找出來,至於沒有燒毀那是因為還要留下來牽製烏孫,最後斟酌一番,偽裝起來放在方丈那裏最合適。
結果沒想到那江念綺如此聰明,竟然想到了。
“老和白將軍關係甚好,白將軍說這是辟邪的東西送給老,老什麽都不知道。”
江念綺清冷如雪的眸裏彎一抹淡弧,這虛偽的人把罪責全部往一個死人上推。
“那鬱相親自寫的書信總不可能再說是白將軍寫的吧。”
話音一落,從袖子裏掏出了鬱相和烏孫皇室數年前的書信,抬手一揮,一並灑在了百姓麵前。
這是在烏孫的樂安公主找到的,連夜傳給了他們。
漫天的白信紙緩緩飄落,如同小雪輕輕灑落一般,似乎在說,終將沉冤得雪。
鬱相看著那一頁頁書信臉瞬間灰白,整個人頓時麻木不已,要不是旁人扶著就跌坐在了地上。
雖然這上麵的書信說的很是晦,但加上那布防圖一事,他徹徹底底的輸了...
“皇...皇上,看在老臣為百姓謀福的份上,饒老臣一命。”
鬱相現在唯一的希就寄托於百姓能替他求了。
正當有些百姓還想替鬱相求時,韓逸帶著一眾學子大步走了過來。
“鬱相實屬虛偽,他竟然想要殺了在下。”
此話一出,那些想替鬱相求的百姓頓時住了口,驚嚇不已。
鬱相眼神空的看著韓逸,神智似乎已經有些錯:“你...你怎麽沒死?”
“是皇後娘娘派人保護在下,他知道你會起殺心,提早防範讓在下裝死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