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信拉開包廂的門,正打算往外走,看看江婉和汪斯年走到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還沒來?
一拉開門就看見汪斯年捧著江婉的臉,正準備親親。
真是沒眼看啊!
“哎呀喂!”上信直接喊出了聲。
汪斯年轉過,一臉不悅地看著上信。
上信卻徑直對著江婉打起了招呼:“哈嘍,,好久不見!”
“上,好久不見!”
上信在江城醫學院學習結束之後,還是回到了海城這邊的醫院上班,確實也算好久不見了。
因為上信在和顧莎莎談的緣故,所以他們之間也逐漸悉了起來。
江婉走進包廂,一屋子的人,除了上都不認識。
那些人紛紛站起來,喊道:
“嫂子。”
“嫂子好。”
江婉點頭頷首,淡淡回應:“嗯。你好。”
上信說接風的時候,汪斯年就在慫恿來。
“去嘛,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一下。”
江婉下意識就想起從前,從前去跟汪斯年的朋友們聚會,每次都有唐浙源和謝遊那些人,明裏暗裏都在嘲諷自己,從來也不給什麽好臉,還不就開車,不是開往兒園的高速車。
下流,惡俗。
汪斯年看著變了臉的江婉,一下子就想到了過去,急忙解釋:“不是那些人,那些人我早就跟他們斷了聯係了,你相信我!”
汪斯年現在的朋友圈子,沒有說跟以前的富二代圈子完全割裂,但是也斷得差不多了。
從前,他朋友就是能玩到一起的就行。
年輕時沒有工作的煩惱,汪斯年的興趣好很廣泛,賽車,賽艇,打球,板,騎行,電競之類的,他都有所涉獵。
別看上信文質彬彬,其實賽車是一把好手。
唐浙源的球打得不俗,還參加過青年職業賽,隻是後麵覺得沒意思就沒繼續了。
謝遊的水上托也騎得不錯。
但是關鍵時刻這群人不頂用啊,隻能算是玩伴。
他剛接手汪氏集團的時候,被迫接手“星河夢”這個爛尾項目,這些人除了上之外,連個吭聲的人都沒有。
大家一起吃喝玩樂沒問題,一有問題跑得比誰都快。
楊萍萍沒怎麽管過汪斯年友的事,隻要不惹事,表現得乖乖的,友方麵不需要自己心。
結果,汪斯年的狐朋狗友不僅氣跑了的兒媳婦,還仗著汪斯年的名義,給自己謀了很多利益。
汪斯年真的吃夠了友不慎的苦,在他領著江婉來見這群朋友的時候,在群裏一而再,再而三地說道:“明天見到我老婆,舉止說話那些,都給我放尊重點,客氣點,要是你們哪個得罪了我老婆,會有什麽後果,不用我多說吧!”
而且這話,不止說過一次。
後來在海城的圈子裏麵,都流傳著,可以得罪汪斯年,但是絕對不能得罪汪斯年的老婆江婉。得罪汪斯年還有得活,得罪江婉,個人可能不計較,但是汪斯年會替計較。
一通狠話搞得群裏的都張極了,穿打扮都正式到不行,西裝革履,上信進門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進了一個什麽商務包廂。
他一個人穿著休閑卡通短袖,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
他給顧莎莎發消息說了這個況,顧莎莎回複給了他一個表包。
“我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到和你們格格不。”
上信點點頭,十分認同,這個表包很適合他。
再加上江婉是江城人,網上常常流傳江城的人都很彪悍,常年一句“勞資蜀道山”,就能令很多男人跪地求饒,丟盔棄甲。
大家都以為江婉是一個彪悍如夜叉的人,結果江婉一進門,大家都驚呆了。
這簡直就是仙姐姐嘛!
說話溫聲細語的,長相也是清秀可人,氣質清雅,一淺綠的西服套裝,見人三分笑,哪裏看起來像母老虎了。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那一個賓主盡歡。
其中一個做鄒文樂的小夥子,喝得開心了,直接把話就說出了口:“之前汪大哥說一定要對嫂子客氣點,我還以為嫂子是個不好惹的母夜叉呢,沒想到是一個溫的大呢!”
正在給江婉剝蝦的汪斯年,就跟在自己腦袋裏麵裝了什麽係統一樣,監測到了違詞,立馬抬頭去看江婉的反應。
因為以前唐浙源也當麵說江婉是什麽大人之類的話,江婉當時也是沒有反應的,回去不知道難過了多久。
汪斯年看著江婉還雲淡風輕地撿著碗裏的青豆吃,越是淡定,越是有問題。
他腦中的雷達已經“嗶嗶嗶”響了很久。
“你會不會說話?胡說八道什麽東西!”汪斯年還是第一次在他們麵前疾言令。
鄒文樂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沒說對,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汪斯年有些不知所措。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紛紛看向汪斯年了。
江婉筷子都沒有放下,隻是不輕不慢地說了一句:“坐下。”
汪斯年非常聽話,“啪”地又直接坐下了,然後又說:“,他……”
江婉覺得汪斯年有些草木皆兵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唐浙源那種壞胚子。
這人,有沒有惡意,還是分得出來的。
江婉很平靜地給汪斯年夾了一筷子菜:“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放心,如果有人惹了我,我是不會顧及你的麵子,當場我是一定要還回去的,而且是加倍!”
“好吧……”
大家剛剛看到汪斯年氣勢洶洶地一副要打人的暴怒獅子的模樣,江婉一句話就讓他變了獅子狗一樣,乖乖坐下。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上信轉了轉桌子,夾了一筷子他喜歡的小炒,笑嘻嘻地招呼大家吃飯:“別理他們,小兩口的趣罷了!今天汪爺請客,大家別客氣!”
江婉用腳踢了踢汪斯年,他也笑著說道:“吃菜,吃菜,大家隨便點。”
包廂的氣氛才緩和了一點。
鄒文樂剛好坐在上信旁邊:“哥,我剛是不是說錯話,得罪汪哥了?”
“沒事,別多想,跟你關係不大,是汪爺自己的問題。”
鄒文樂看了一眼還在笑嘻嘻剝著蝦的汪斯年,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上信還是忍不住提點了兩句,不為鄒文樂,隻是為了汪斯年能點阻力,萬一又栽到狐朋狗友上了,估著顧莎莎都會遷怒於他。
“你隻要記住一點,他旁邊坐著的那位,是正兒八經的大嫂,馬上就要結婚的。是江城繁星設計的ceo,你家不是做建材的嗎?你跟搞好關係,絕對有好的。”
鄒文樂醍醐灌頂,使勁點頭:“多謝大哥指點!”
鄒文樂家裏是小公司,從前唐浙源不樂意跟這些小門小戶的人一起玩,所以他一直沒有進汪斯年的圈子裏麵來。
後來,汪斯年在修星河夢的時候,他們家建材廠出了點力,跟著汪斯年一起玩高爾夫,才跟汪斯年混了的。
汪斯年知恩圖報,借著高爾夫球的場合,也給他介紹了很多人脈。別人看著汪斯年的麵子上,也給了他一個麵子。
他們家的建材廠,現在的訂單都供不應求,忙都忙不過來。
汪斯年對他們沒有什麽要求,隻有一點,尊重江婉。
江婉喝了點酒,有些上頭,回去的時候一路上暈乎乎的,坐在副駕閉著眼養神。
汪斯年開著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卻把車停了下來。
一個人下車,點燃了一煙,蹲在馬路牙子上,了起來。
江婉睜開眼睛,看見汪斯年蹲在外麵煙,眉頭皺了起來。
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汪斯年的邊,問道:“怎麽了?什麽時候學會煙的?”
汪斯年手裏夾著煙,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讓你到難了?”
又道歉?!
汪斯年有些害怕江婉又把今晚的事憋在心裏,然後又用這些事堆積起來,封心鎖。
“你怎麽又跟我道歉?怎麽?現在變了一個無的道歉機了嗎?我給你機會重新開始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不要天天說對不起,你能不能不要不就道歉?!”
汪斯年手裏的煙都燙到手了,他趕丟掉手裏的煙頭,看著江婉有些呆了。
江婉也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汪斯年,有些事,我一直沒告訴你,現在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其實你以前追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的好煩,我真的沒有見過比你還能說的人,那小叭叭能說,我都不上。”
“……”汪斯年覺自己的心被捅了一刀!
“真的,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室友一直跟我說,讓我試試!”
汪斯年在心裏默默謝中國好室友!
“結果在一起之後,你就更能說了,更煩人了!”
“我爭取以後說一……點?”汪斯年有些張。
江婉拍拍汪斯年的背,又抬頭看著天空,今晚的天很幹淨,星星熠熠生輝。
“你知道我為什麽當初鼓勵你去創業嗎?”
汪斯年悶悶地問道:“為什麽?我記得你好像說,讓我自己找點事做,不要當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難道不是這個原因嗎?”
“我當時是希你找點自己的事去做,不要整天粘著我,那個時候,我們剛畢業,我也進了一個設計公司做設計助理,可是你天天都纏著我,很影響我的工作。我當時啊,就想著你要是有個工作就不會這樣黏人了。”
汪斯年似懂非懂:“所以我聽你的話,去創業了呀!可是我那麽聽話,你為什麽後來也不要我了呢?”
江婉把頭靠在汪斯年的上,雙手抱著他的手臂:“我讓你去工作,不是讓你有家不回,發消息回,凡事都要有個度,你不能像猴子掰苞穀,掰一個丟一個吧!有了事業就不要家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稚啊?今天都沒有搞清楚況,就不管不顧地要為你出頭,從前該出頭的時候,又沒管過你!你說的那個度,我還不知道如何掌握,怎麽辦?”
“沒關係……”
汪斯年將頭靠在江婉的頭旁邊:“,如果你有什麽不開心不滿意,你一定要像今天這樣跟我說,你說的我都會改的,你別像上次那樣不要我,你嫌我話多,我以後盡量說一點,好嗎?”
江婉笑著了他的臉:“傻瓜!”
江婉現在才知道,中的人,分總是要多一些的,在一起就是有說不完的話的。
因為江婉第二天一早有個項目要去簽合同,兩個人就直接去了機場,一起回了江城。
他們兩個現在算是半同居的狀態吧!
門對門的那種。
顧莎莎還是不肯把員工宿舍租給他,但是楊萍萍士知道汪斯年把江婉追回來之後,直接收拾好東西,把房子騰了出來,回海城去了。
汪華興高興得不行,直接帶著楊萍萍就出國旅遊去了,老兩口現在如膠似漆,仿佛回到了剛結婚那陣子。
江婉其實對於很多事都默許了,可是汪斯年卻慫了。
既然複合了,大家都是年人了,有些事該發生的,自然該發生,不是嗎?
江婉洗澡忘記拿浴巾了,讓正在打掃衛生的汪斯年幫忙拿個浴巾。
汪斯年看見江婉從門後出一隻帶著水珠的手臂,當時就熱了。
畢竟已經素了快三年了。
江婉洗完圍了一條浴巾出來,汪斯年站在門口還沒有走開,直勾勾地看著江婉。
眼底有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
“怎麽了?”
汪斯年一把抱住了江婉,低頭嗅了嗅上的沐浴的味道,有些罷不能。
“你別抱這麽,好嗎?”
我又不會跑。
汪斯年鬆開江婉,低著頭,掩飾著自己漲紅的臉,快速說了一句:“早點睡,晚安!”
然後就跟背後有鬼在追一樣,快步離開。
“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嗬,還真學兔子改吃素了啊……”
她代替姐姐嫁給了那個據說身有隱疾的年輕軍長。他的寵,他的溫柔霸道,讓她毫無抵抗的臣服。卻原來爾婚我詐,不過是一段遠的要命的愛情。幾年後,她攜子歸來,撩撥的他欲火焚身。他反身把她壓在辦公桌上,“老婆,按照一夜七次的頻率來算,你已經欠我很多了,要不咱們還是先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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