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記下了他的電話,存到了汪斯年的手機裏麵。
江婉十分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經理額頭上的冷汗:“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江婉想要送經理出去,汪斯年卻始終拉著的手不放,經理示意不用管自己,於是轉就走了。
汪斯年不鬆手,江婉就走不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江婉隻能坐在病床邊等人醒。
那個時候汪斯年胃出住院,江婉不眠不休地守著他,沒想到現在分手了,他還是在陪著他。
雖然場景相似,但是心境卻大為不同了。
從前那種焦躁難安的心,現在已經是極致冷漠了。
“還不醒嗎?再不醒,我就要走了。”
汪斯年眼皮抖了一下,這才悠悠醒轉。
“醒”來之後,他眨了眨眼睛,看看天,又看看周圍,這才轉過頭來看江婉。
汪斯年的年紀沒多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拙劣。
“。”
“醒了?”
“嗯……”
“想不想喝水?”
“想。”
“自己坐起來喝。”江婉遞過去一杯水。
汪斯年坐起來之後,就著江婉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還痛不痛?”江婉輕聲細語地問道。
“還是有點,不過好多了。”
汪斯年覺得好像回到了從前,溫地關心他的江婉,又回來了!
他又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從前的混賬,這麽好的人,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江婉得到了答案,把手從汪斯年手裏了出來,把水杯塞進他手裏。
汪斯年十分不解。
江婉一改剛才的溫,語氣甚至有些冷酷:“汪斯年,你知不知道你有胃病,吃飯要定時定量,不能吃辣,不能酗酒,不能熬夜,不能憨吃哈漲。總之,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自己以後要注意,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我的麵前作踐自己的,我沒有那麽好心給你救護車。”
汪斯年很多時候都像一首歌《可惜沒如果》裏唱的那樣:“不該沉默時沉默,該勇敢時弱。不該冷漠時冷漠,該相時退。”
他在江婉已經失頂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委屈。
他在江婉已經決絕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應該要珍惜。
還是那句話:“遲來的深比草賤。”
江婉拿走汪斯年手裏的杯子,又給他扯了扯被子:“我已經拿你的手機,給上信發了消息了,他會來接你。”
病床上的汪斯年,蔫頭搭腦,有氣無力,死氣沉沉,看向江婉的眼裏盛滿了悲傷。
江婉走到病床尾,回過頭,看了眼汪斯年,眼眶也紅了。
說:“我曾經過你。”
“我不後悔。”
“但是我想走出來了。”
“我們並不適合。”
“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汪斯年扯了扯角,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婉走掉。
“我不要你了。”
江婉走出病房,然後一步一步離開。
走出醫院大門,才無聲地哭了出來。
雙手捂住眼,洶湧的淚水從手指溢出來。
也不想折磨汪斯年,也不想讓他吃飯吃到吐,也不想讓他吐進醫院。
可沒辦法,太了解他了,不無一點,汪斯年他下次還敢作踐自己的,來迫江婉回心轉意。
因為,他也很了解。
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江婉是真心喜歡汪斯年的,隻有知道很不堅定。
看到江婉毫不留地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汪斯年眼前一片模糊,一滴淚滴落。
汪斯年才意識到,他們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不要他了。
真的。
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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