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拍婚紗照這件事,桑士是有不滿的。
“人家都是去什麽海邊、草原拍婚紗照,哪有去高原拍的!而且還穿什麽黑婚紗,黑婚紗像話嗎!”
薑見月玩著手機,頭也不抬道:“高原也有草原,還有雪山,風景很好的,而且也不是黑婚紗,不是說了嗎,會準備三套。”
在桑士的觀念中,婚紗就應該在海島啊、歐洲這些地方拍,就薑見月想法古怪,非要跑到大山裏去。
“有幾個人去你說的那些地方拍的,大家都去海邊,海邊難道不好看嗎?”
薑見月不為所:“好看是好看,但我喜歡雪山。”
桑萍:“你問小謝意見了嗎?”
薑見月笑:“他都聽我的。”
“……”桑萍說不過,轉去找出氣筒了,“薑維鬥!你看看廚房你扯這一大堆……”
桑萍對兒挑的拍攝地意見很大,反倒是晚上謝星闌來了之後,一改對薑見月的態度,什麽也不說了。
薑見月不了桑士的雙標,故意道:“媽,你不是憋了一肚子話嗎,怎麽謝星闌一來你就不說了。”
謝星闌有些驚訝,“媽,是有什麽事?”
桑萍瞪了薑見月一眼,“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婚紗照一輩子就一次,薑見月挑的那地方,有多人去拍過啊,萬一不好看,又花錢又耽誤事。”
謝星闌看眼妻子,笑道:“媽,高原地形很多樣的,拍出來的效果也很棒。”
他拿來手機,翻出工作室發來的樣片,“您看這些,是我和月月打算拍的風格,雪山、草原、高原湖泊。”
樣片到底是樣片,拍得非常有格。桑士看了幾張,心裏也接了幾分。
謝星闌:“而且我和月月不是一直沒度月嗎,正好趁拍照,也好好玩一趟,當年月月沒去珠峰,我想陪去看看。”
這話一出,不管是桑萍還是薑維鬥,都沒什麽可說的了。
薑見月在旁邊看得發酸,果然是丈母娘看婿,謝星闌一句話,比這個親兒都好使。
晚上回去的時候,薑見月吐槽:“現在你的話比我都頂用了,隻要你一哄,桑士立馬什麽都說好。”
謝星闌笑:“其實媽說的也有道理,婚紗照隻有一次,有想拍的地方,就盡量都拍了。”
薑見月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故意道:“誰說隻有一次了。”
前方路口跳轉紅燈,謝星闌慢慢將車停下,挑眉看向。
薑見月得逞地笑起來:“什麽銀婚、金婚,你難道不跟我再拍一套做紀念?”
謝星闌失笑。
過了會兒,他提醒道:“月月,金婚可是五十年。”
薑見月“哦”了聲,忍不住又皮了下:“那還遠,想不到那麽久。”
“可是我想了。”
謝星闌的頭,“或許你不會將我的承諾放在心上,可我的餘生隻會你。”
……
三月初。
謝星闌和薑見月前往高原拍了婚紗照。
拍攝的地點、婚紗以及妝容早在出發前就在江城選好,然後由拍攝團隊安排運過來。
三套服裝有一套白婚紗,一套黑婚紗,除此之外還有一套紅拖地禮。
初春的雪山冰雪未消,拍出來效果極好,除了人比較遭罪。
照片拍完,夫妻倆又順便在藏區玩了小半個月,一直到三月中旬才回到江城。
離開時還是春寒料峭,回來卻已經萬複蘇。
薑見月卻並沒有就此閑下來,因為婚禮的日子更近了。
雖然謝星闌找了專門的婚慶團隊,但需要點頭的事也有很多,比如請柬的款式、婚禮的LOGO、場景的布置等等。
除此之外,年前訂的婚紗也製作完了。
周六,薑見月去婚紗店取品。
婚紗店就在市中心的商業街,店麵非常大。薑見月到的時候,店裏還有其他客人,設計師引著進到裏麵,拿出定製的婚紗讓試穿。
這是條魚尾包的婚紗,擺曳地,略有些誇張,但作為婚禮的主婚紗,很合適。
婚紗店的燈照著薑見月,仿佛給的皮渡上層,那條裁剪適宜的魚尾婚紗穿在上,將材的每一寸起伏都完的勾勒住。
別說旁邊的服務員和設計師,就連薑見月自己都有些驚住,才知道,原來自己還能再漂亮一個層次。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一抬頭,看見了不知何時從等候區走了進來的男人。
修長拔的形,清冷俊的臉龐,那雙狹長幽深的眸子裏,正帶著一種很濃鬱的愫在看著。
薑見月臉頰微紅:“好看嗎。”
他是繃的,隨即很輕的牽了牽。
“好看,”謝星闌目在燈影下閃,“比幻想的還要好看。”
旁邊的設計師笑。
薑見月也笑了。
換下服後,謝星闌去結了尾款。
薑見月對著鏡子整理頭發,沒想到,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記得,眼前的人曾經與齊思禮在餐廳相過親。
顯然,對方也對薑見月有印象,兩相一照麵,雙方都愣了愣。
但最令人詫異的是,陪在人邊的男人,並不是齊思禮。
“阿程,你出去等我吧,我換服。”人對邊的男人說道。
“好,我就在那邊,隨時我。”
男人說著話,轉回到大廳的休息區,無論是著還是言行都流出良好家世熏陶出來的優雅得。
薑見月有些茫然。
沒想到人主開了口:“薑小姐。”
薑見月一愣:“你認識我?”
人笑道:“你跟齊思禮的事兒,我們圈子裏不人都聽說過。”
薑見月:“……”
“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相反,我很欣賞你的果斷。”
人回頭看眼外麵的男人,“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不是齊思禮?”
薑見月抿。
很明顯,齊思禮的那場聯姻,應該是黃了。
人今天似乎心很好,沒直接提和齊思禮聯姻泡湯的原因,反而先告訴了薑見月另一個消息,關於竇可的。
原來竇可在那次餐廳被打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和齊思禮分道揚鑣。自己去醫院做了流產手,隻是孩子月份大了,醫生不給做,又自己找門路去了私人醫院。
手本就存在風險,結果竇可就是那麽倒黴,後出現宮腔粘連,聽說以後想要再懷孕,就很難了。
也因為這麽個結果,竇可回頭又纏上了齊思禮。
如今齊家就是一趟渾水,他們那圈子裏,但凡知道的人,都恨不得避而遠之。
那樁聯姻,自然是不能了。
薑見月驟然聽見竇可的事,心略有一些複雜。
但也隻是一點點。
畢竟路都是自己選的,無論是當初足別人,還是想要借肚子裏的孩子上位,就應該料到會出現的各種結果。
而最後淪落至此,隻能說,現世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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