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明恒聚過後,江城迎來了一波強冷空氣。
從周末開始,雨便一直連綿不斷,夏天似乎要徹底結束了。
周一上午,薑見月在更室換上了長袖製服,剛進辦公室,《平凡而偉大》節目組就有人來接了。
朱婷接水過來,捧著杯子,目掃視走廊外來回奔走的人,說:“我還以為會到月底才開始錄製,沒想到這麽急。”
小聲八卦:“你說這些明星來拍一期節目能拿多報酬?幾十萬應該有吧?”
薑見月說:“或許吧。”
朱婷喝了口水,吐槽:“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們風裏來雨裏去的工作,賺得還沒人家上電視個臉多。”
薑見月笑:“人各有命。”
辦公室被征用了,節目組正在設置拍攝儀。
薑見月不太想被不相幹的人瀏覽到自己的電腦桌麵,便一直站在窗邊。
節目還沒正式開始錄製,但今天參與拍攝的警員需要錄製個人短片,簡單介紹下刑偵隊的配置。
接到通知後,薑見月就跟著節目組的人去進行了拍攝。
負責接洽的是個作林甜的生,路上順便把錄製安排也講解了一遍。
“節目會拍攝三周,拍一周休息一周,後期再剪輯一周的故事容。”
周放聽了吐槽:“怎麽不直接兩周拍完?”
林甜笑了下:“藝人那邊檔期調整不過來,我們也沒辦法。”
幾個警員麵麵相覷,不說話了。
……
傍晚下班,薑見月和謝星闌聊起節目錄製的事。
謝星闌開著車,時不時問一些錄製方麵的問題。
等薑見月說夠了,他才提起關於自己的:“明天我得去隔壁市出差幾天,那邊有個講座。”
薑見月一下子就啞了。
“明天就去?”
謝星闌:“明天中午就得到,下午有京市專家過來,是我的老師,我想去見見他。”
薑見月:“要去幾天?”
謝星闌:“講座要開三天,我可能會多留一天陪老師。”
薑見月安靜了好久,然後說:“……好。”
說不失落肯定是假的,結婚這段時間以來,已經習慣天天和謝星闌在一起。
一想到接下來幾天都得一個人,心裏竟然有些小傷……
這種緒一直持續到晚上洗完澡後。
謝星闌在帽間收拾行李,薑見月在浴室洗。兩人就隔著一道門,隻要一轉頭,就能看見他的影。
謝星闌正往箱子裏裝服,薑見月咬了咬。
“你裝了好幾件服了,真的隻是去四天嗎?”
謝星闌抬頭,“隻是三件襯,開會穿。”
薑見月:“那還有T恤呢。”
謝星闌愣了下,笑道:“晚上睡覺穿的。”
“……”
收拾好行李,謝星闌起走到門邊。
“舍不得我?”
薑見月扭開臉咳嗽兩聲:“你這房子太大,我一個人怪害怕的。”
謝星闌安般地的頭,“我很快回來。”
薑見月頓了頓,聲音弱下去:“我知道。”
他笑:“晚上跟我視頻?”
薑見月把手幹,轉過問:“你方便嗎?”
謝星闌:“一人一間房間,就是視頻一整晚都方便。”
“……誰跟你視頻一整晚。”
謝星闌勾著角,眼睛瞥向手裏攥著的蕾,“我幫你晾?”
薑見月原本真舍不得的,一聽這話推開他就出去了。
後傳來男人的解釋:“臺燈壞了,我怕你看不清。”
客廳那邊好半天的沉默,隨即響起他去換燈泡的聲音。
……
第二天清晨,薑見月昏昏沉沉的醒了。邊的床空著,門外約約傳來一點聲音。
了手機一看,才六點二十,比平時上班的起床時間足足早了半個小時。
洗完臉出去,發現謝星闌正在廚房做早飯,電飯煲冒著氣,烤箱亮著燈,他打散蛋下進油鍋裏,發出劈啪的炸裂聲。
薑見月靠在門邊,“你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
謝星闌回頭,眉頭微皺了下:“我吵醒你了?”
薑見月鼻子,帶著點噥聲說:“不是,就是睡夠了。”
謝星闌看看,將煎蛋撈出來說:“去換服,今天還會降溫。”
薑見月回去換了件燈芯絨外套,頭發也綁了起來,出去的時候,謝星闌還在灶前忙碌,便歪著頭看他。
這樣的畫麵在過去幾個月每天都在發生,可此刻,卻不願意挪開眼。
薑見月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氣了,隻是一個人待幾天而已,明明以前都是長期獨居的……
吃飯的時候,有些沉默。
謝星闌隻是看著,沒有聊什麽話題。
一直到收拾好碗筷,他才牽著薑見月來到廚房,一一和囑咐:“電飯煲裏的粥,早上熱熱就能吃,鹹菜我給你炒了一碗,沒吃完記得放冰箱。”
薑見月怔怔聽著。
謝星闌又帶來到客廳,“昨晚就聽你一直咳嗽,今天果然是冒了,這裏的衝劑,一天三次別斷……你在聽嗎?”
“啊,哦!”薑見月低下頭,輕聲說,“我記住了。”
謝星闌盯著看了好久。
“走吧,先送你上班。”
將藥塞進包裏後,他一手牽著薑見月,一手拉著行李箱出了門。
從春湖景畔到市局,十幾分鍾車程,一晃神就到了。
車子停穩後,薑見月看向旁邊。
謝星闌並沒察覺到,解了安全帶,他撐傘從駕駛位繞過來拉門。
薑見月下車鑽進他的傘下。
路不長,幾步就到了屋簷下,謝星闌收傘,再把包給。
大門口那邊人來人往,離上班還剩十分鍾了。
薑見月忽然轉,抱住了邊的男人,謝星闌剛要出口的道別便卡在了嚨裏。
他很高,薑見月臉窩在他肩膀,聲音悶悶的:“你早點回來。”
隨即不待謝星闌開口,鬆開他就跑了。
直到跑進大門,才抬頭,隻是視線模糊,連人都看不清了。
孟佳剛好經過,正準備打招呼,瞧見的臉愣了下:“月月,你怎麽了?眼睛紅紅的。”
薑見月了把眼睛,咳嗽一聲:“冒了。”
……
或許是冒的原因,薑見月一整天都沒什麽神,再加上辦公室那些到放置著的攝影材,心也不是很好。
晚上回了家,不想做飯,直接點了外賣。
以往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會隨意的聊些天,可今晚安靜的氣氛讓薑見月格外不習慣。
看了看對麵的空椅子,想了想,拿起手機拍照,發給謝星闌:【吃晚飯了。】
謝星闌並沒有回複,可能是有事在忙。
吃完飯,又看了會兒電視,薑見月拿上睡進了浴室洗澡。
今天氣溫果然更低了,洗完出來,薑見月直接換上了厚睡,把髒服和夏季睡撿起來,拿出去洗。
剛把服丟進洗機,就聽見玄關那邊響起大門解鎖的聲音。
薑見月心裏猛地一跳,第一反應是家裏進陌生人了!
立刻放下洗,順手起臺上的一個花盆,輕手輕腳過去。
玄關那邊,走出來一個高大影,是謝星闌。
薑見月愣住,呆呆看著本該在隔壁市的男人。
謝星闌也在看,視線從的臉移到上穿著的帕恰狗睡,最後停在左手抓著的花盆上。
他挑眉:“你要對我的月見草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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