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著回頭,眼眸中全都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煊赫,為,為什麽?”
武通郡王麵無表著,低聲說:“從前的阿梨早就死了,不,我心裏的阿梨早不存在了。您是皇後,卻勾結昭王偽造詔,企圖謀朝篡位,臣,送您上路。”
皇後捂著腹部,口鼻湧出鮮:“你,你怎麽敢?”
“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為自己的錯付出了代價。”武通郡王輕聲說,“我的王妃死了,我的兒死了,我的外孫也沒了。我對不起們,所以,我也要去陪們了。”
他舉起猶滴著的長劍,反手抹了自己脖子。
“郡王!”
“王爺不要——”
周圍響起他的屬下和衛士們的呼喊。
他們紛紛衝過去試圖阻止。
卻已然來不及了。
從郡王妃壁那一刻,他已經失去了生的念頭。
之所以來到這裏,無非是要了結自己與皇後之間的這段孽緣。
皇後直直愣愣看著他倒在地上的模樣,忘了說話。
直到這會兒,才有人衝上前去救。
李宥跑得最快,嘶吼著讓太醫來。
太醫來了,皇後卻已經堅持不住了。
武通郡王就沒打算讓活。
皇後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和武通郡王的淵源,隻以為武通郡王失去妻發瘋發狂,為了報仇才殺了皇後。
失去了兩大庇佑,昭王李宥這場奪嫡大戲,也就落下了帷幕。
但他不能甘心。
他還有一些底牌。
“聞人宗,你掩護本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離開這裏!”他命令聞人宗。
薑慕白道:“聞人家的小子,你還給他賣命作甚?”
聞人宗的腳步頓了頓,依舊堅定不移的護在李宥前。
在他和親衛的拚死保護下,李宥功逃走。
聞人宗再次被抓,投刑部大牢。
這是他第二次進來了。
避免夜長夢多,在閣大臣們的提一下,隔天太子李泓遠宣布登基,改國號為新元,以皇帝份料理先帝喪事,守孝二十七個月。
料理喪事和追捕逃犯的同時,他也做了一件違背先帝意願的事。
那就是,沒有讓雅妃等人殉葬,並立下規矩,大盛皇帝永不得以活人殉葬。
喪事過後,新帝冊封太子妃為皇後,側妃李圓圓為李妃,皇子李文讚為皇太子,以安定朝臣和民心。
至於封後大典,則遲遲沒有舉行。
不是皇帝不願意,而是皇後娘娘的不允許。
重傷未愈,還在修養中。
薑寧肺部損,傷勢久不能愈,讓許多人為之憂心。
新帝忙完朝事,剛踏足寧宮,就聽見一陣咳嗽聲。
他心頭一,加快腳步走進去,見薑寧伏在床上,咳的滿臉通紅,忙上前扶住,輕輕順著後背。
“今兒用藥沒?”他溫問。
“喝了。”薑寧息著坐直,掌大的臉越發瘦的可憐,“比前幾日好多了。孤林說,我這傷無礙的,需要長期慢慢養著。”
李泓遠微微頷首,擰著眉,沉聲說:“朕一直想知道,那個對你用暗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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