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心正在看劇本,舒一一趴在沙發上,翹著小腳丫子在搖。
iPad正在播一個大師的雕刻視頻,舒一一一手拿著胡蘿卜一手拿著刀,在依葫蘆刻瓢。
“小心點,不要傷了。”舒心提醒。
“不會噠媽咪。”舒一一拍著小脯保證。
手裏的胡蘿卜已經初見兔子雛形。
歡快地跑到舒心麵前,獻寶似的說:“媽咪,看我刻的小兔子,可嗎?”
舒心了的小鼻子,“可,但沒有一一可。”
“我要把小兔子送給哥哥。”舒一一一跳一跳地說。
iPad鈴聲響起,舒一一跑過去看,然後喊:“媽咪,是沈穆叔叔的視頻電話!”
立馬接起來,嘟嘟的小臉填滿了整個屏幕,嗓音甜甜的:“沈穆叔叔!”
視頻那頭是個英俊男人,背後金燦燦的將男人的影映得奪目。
大概是沒有反應過來電話會這麽快接通,臉上明顯是錯愕的神,在看到是舒一一時,才溫地笑起來:“一一晚上好。”
“沈穆叔叔,你好久沒有找一一玩了,是忘了一一了嗎?”舒一一撅起小,裝作很不開心的樣子。
沈穆輕笑了聲,富有磁的嗓音從iPad裏傳出來:“怎麽會呢,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一一更可的孩子了。”
舒一一笑嘻嘻的,出得意的小神。
盯著視頻畫麵,歪了歪頭,一臉不解地問:“沈穆叔叔,你那裏是白天嗎?好亮呀。”
舒一一從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蘇格蘭,並不知道蘇格蘭和中國會有時差。
“是的,現在這裏是下午。”
沈穆拿起手機,對著辦公室的窗外拍了拍,一隻白翅雀落在窗臺,正在梳理被打的羽。
“好神奇呀。”舒一一歎道。
舒一一又問:“沈穆叔叔,我都想你和唐娜阿姨了,你們什麽時候來找我玩?”
沈穆愣了愣,回道:“等沈穆叔叔不忙了,一定去好嗎?”
“好,我等你哦。”
沈穆疊的雙手無意識地了,綠的瞳眸裏裝滿了猶豫,半晌後才問:“你媽咪呢?”
舒一一將iPad拿起來,將鏡頭對著舒心,說:“媽咪在看書呢。”
舒心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並未加其中。
沈穆那次生的氣太大,大到主打了他好幾次電話都被拒接,自從蘇格蘭一別,兩人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不是白癡,沈穆對於的不是不知道,但隻要沈穆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兩人就能維持好明麵上的朋友關係。
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但又沒辦法把他完全置於陌生人的地位。
沈穆幫助了太多太多,多到願意盡己所能去回報,但唯獨給不了他要的。
舒心起,牽起角對沈穆笑了笑:“好久不見。”
人的臉突然出現在視頻中,沈穆有些措手不及,他低了低頭,才輕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應該早一些告訴你我會回國。”
沈穆抬起手,視頻裏的人是那麽得耀眼,他想一,可指尖附上去,卻隻到了冰冷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