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愣怔了一下,沒料到寧王會跟來。
“你不是說有事要辦嗎?”
“適時關心一下自家王妃的需求,也算正事吧?”他在陸夭耳畔低聲音說了句廢話。
陸夭強忍住翻白眼的沖,一肘在寧王肋骨,但這點力道像是撓,對方兒就沒松開手。
雖然兩人平時偶爾也會有些親昵舉,但當著外人的面,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小聲警告。
“當著外人呢,能規矩點兒嗎?”
“我明正娶的王妃,還得規矩點兒?上哪兒說理去?”寧王冷哼,“小七人呢?你不是陪來的?怎麼把相看對象扔給你了?這什麼意思?”
“琳瑯和司大人走了。”陸夭努力解釋著,卻發現這件事就不是言語能解釋明白的。
“司云麓?這里面有他什麼事兒?”寧王冷哼一聲,“你可別跟我說他突然后悔了!”
陸夭心說,你不當王爺完全可以去擺攤兒算命,要不怎麼一猜一個準兒呢。
“也不能說是突然后悔了,可能之前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心意吧。”
“所以呢?這時候才來搶人,早干嘛去了?”
陸夭也不好說,他是了自己的點撥才來的,于是只好裝沒聽見。
魏明軒這時候充分發揮了好隊友的作用,適時。
“舅舅,這是段多角,您半路過來,估計一時半刻肯定搞不懂。”
寧王這才看見他也在,不由得皺眉。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人家相看,你來干嘛?”
“有緣千里來相會,說明咱們有緣分啊。”
魏明軒自從上次陳府的事之后,對寧王就無比崇敬,那個飛葉傷人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男人都慕強,所以此刻他見到寧王無比狗,就差直接撲過去了。
“舅舅要不嫌棄,您干脆認我當干兒子得了。”
寧王腹誹,我親兒子馬上就要來了,誰稀罕你這干兒子啊。
陸夭聽不下去這種掉智商的對話,轉向錢如乾道。
“錢爺不妨先回去吧,若有
消息,我肯定會通知你。”
錢如乾頗有風度,也不多做糾纏,沖寧王夫婦頷首,轉走了。
寧王見魏明軒還杵在原地,橫眉立目道。
“你還不走?難不要跟著我們回府吃晚膳?”
不料魏明軒順坡下驢。
“好啊,來都城這麼久,還沒拜訪過舅舅家,那我就不客氣了。”
饒是寧王這種不如山的角,也被他搞得一時無言以對。
不過沒等寧王開口,陸夭以主人的份率先投了反對票。
“今日不行,我得跟去看看公主那邊什麼況。”眼神帶點歉意看向魏明軒,畢竟是剛剛一起看八卦的盟友,不好太絕。
于是想了想,又出言安。
“不然這樣,改日我做東,請你去家里吃頓好的。”
“三舅母要去看熱鬧才是真的吧?”魏明軒也沒客氣,“誰稀罕那一頓飯啊,我也要一起跟去看。”
所以說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
陸夭想了想追劇追到一半被腰斬的痛苦,咬牙點頭。
“那就一起走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二人組剛要,就被寧王攔住了。
“你倆就跟沒頭蒼蠅似的,知道要去哪兒看嘛?”
四只眼睛瞬間齊刷刷一起看向他。
寧王實在不想攪合到別人的里,尤其里面還有他最瞧不慣的司寇。
但礙于陸夭好奇心作祟,面對那種求的小眼神兒實在又做不到視而不見,只得不不愿開口支招。
“跟我走吧,我知道他會去哪兒。”
陸夭暗暗得出結論,原來這才是藏的吃瓜群眾啊,看人家,提前都踩好點了。
于是一行三人坐上了馬車
。
兩個大男人各據一方,一個正襟危坐,一個小心翼翼,氣氛無比詭異。
唯獨陸夭渾然不覺。
“你真確定沒帶錯地方嗎?琳瑯和司大人這點事兒我從頭追到尾,眼看關鍵時刻馬上要大結局了,你可別坑我。”
“你懷疑我的智商?”寧王冷哼一聲,“司云麓那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看懂,偏偏小七沒心沒肺。”
“喲,這是有幕的節奏啊,展開說說唄。”陸夭手寧王,滿臉八卦神,“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寧王腹誹,你管人家什麼意思,先顧及顧及你夫君不行嗎?
當著我面就追著別的男人跑,說出去像什麼話。
可看著陸夭亮晶晶的眼神兒,又覺得心,于是只得悻悻開口。
“他跟家里鬧翻之后就搬出來開府了,態度決絕的。”寧王沉了下,“司大學士是幾代帝師,一點不傻,他早看出來司云麓想尚公主。”
“但尚公主就意味著不能朝為啊!”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而且據我了解,十有八九是已經做好準備了。”
“那他為什麼對琳瑯不假辭?”陸夭立刻提出質疑,“聽說之前小七一直追著他跑,他都保持距離,沒正眼看過人家一眼。”
“這你就不懂男人的心了。”魏明軒在一旁自信滿滿地接口,“你想,大理寺卿才三品,沒封侯拜相之前,他哪好意思接七殿下啊!那是男人的臉面,喜歡這姑娘,就得有能力讓過好日子。”
寧王雖然覺得魏明軒人不靠譜,但這番話倒是說到了心坎上,于是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司云麓這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也是有幾分骨氣的。”寧王語氣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褒獎,“所以他今天出手,我倒是意外,不知道是突然開竅了還是了高人指點。”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陸夭瞬間心虛起來,急忙轉移話題。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其實衛朗和小七也很般配。”
br> 魏明軒正在喝水,聞言一口全噴出來,幸好坐他對面的寧王躲得快。
“等下,舅母,你這什麼意思?說好的嗑青梅竹馬,怎麼中途你還換對象了?”
“也不是啊。”陸夭振振有詞,“衛朗對全天下都是一張冷臉,偏偏只聽琳瑯一個人的話。而且長得也很不錯,不般配嗎?”
寧王額頭青筋迸出,陸小夭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好看。
“但司大人是都城第一男子啊。”魏明軒振振有詞反駁。
“也對,司寇長得確實也好看。”
寧王額頭又一青筋迸出,當著他的面夸他死敵好看。
“所以兩人都好看,你不能厚此薄彼。”魏明軒試圖將陸夭導正路,“這男能不能在一起,還是要看的。”
“但多的是竹馬敵不過天降的例子啊。”
“問題是這天降的出太過低微了。”魏明軒苦口婆心,“太后怎麼可能把公主嫁給一個侍衛呢!”
陸夭陷沉思,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況且前世謝文茵癡司寇,最終也沒有個好結局,這輩子在一起才算圓滿。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這種事本來就不該有門第偏見。”
“打賭嗎?”
“賭就賭,難不怕你!”
寧王閉上眼,決定把這兩個自說自話的人暫時屏蔽起來。
偏生這兩個人還不打算放過他。
陸夭轉過頭問他“以你多年對琳瑯的了解,會移別喜歡衛朗嗎?”
魏明軒也不甘示弱。
“我覺得以舅舅的睿智,必然知道怎麼選。”
寧王忍不住腹誹,這年頭吃瓜都流行拉幫結派了。
“本王自然是相信王妃的眼,賭誰我就賭誰!”說畢攬過陸夭,“你跟吧,的賭金我來付。”
魏明軒無語凝噎我就不該上趕著吃這口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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