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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權宦》 第七十一章 又見面了

李清懿的理由很冠冕堂皇,“郡主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心中愧疚想要彌補我,我作為兒,也不好一直拒于千里之外。”

李妙苒似懂非懂,“也是,姐姐也快談婚論嫁了,可不能傳出不孝的名聲來,不過郡主要是對你不好,你就趕快回來,反正是不仁不義在先,咱們總不能為了別人心里舒服,就讓自己吃虧啊!”

李清懿忍不住笑,這個妹妹看似憨憨,其實大智若愚啊。

了弟弟妹妹,李清懿就準備出門去找秦增了。

正事兒不能耽擱。

倒是長寧一陣納悶,“姑娘怎麼知道有暗哨?”

剛才李清懿讓找個暗哨去問大人下午在不在家,就想問了。

“秦大人是東廠提督,沒有暗哨才奇怪吧?”

“那倒也是……大人說下午他在家,讓您過去就是。”

其實長寧想說的是,朝堂上一品大員想要見大人都要提前下子,李大姑娘說找大人就找大人,偏偏大人還真就見……

李清懿并沒長寧想的這麼多。

興許是因為前世的關系,心底并不真的懼怕秦增,所以行事間就隨意很多。

而且也是看秦增的態度行事,假如秦增據于千里之外,那肯定不會時常在他跟前晃悠,可秦增并不排斥,那為何還要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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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秦府。

這次秦增沒在刑室,在書房見了李清懿。

進去的時候,秦增正在寫什麼東西,頭不抬眼不睜。

李清懿很有眼力見兒,上前替他磨墨,將墨磨得又細又,還很狗的問,“大人,您看這墨磨得還得用嗎?”

秦增撇了那墨一眼,“湊合。”

李清懿得意,他口中的“湊合”,就是滿意的意思。

立即拍馬屁道“秦大人說湊合,我便已經滿足了。”

秦增角微不可查的勾

了勾,“你倒是容易滿足。”

李清懿笑嘻嘻的。

秦增掀起薄眼皮兒看“找我有事?”

“嗯,就是想來問問,大人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想好讓我怎麼謝您?我已經等不及要謝您了!”

秦增很想把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長了幾道,怎麼這麼能瞎編?

“說實話。”

李清懿笑道“是有個小忙要秦大人相助,您放心,事后我一定誠心謝您,也可以兩謝并一謝,謝個大的。”

秦增哼哼一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先說事兒。”

李清懿知道他不喜歡那些虛的,直接從袖袋里掏出折子,也不拐彎抹角,說“我二叔想面見皇上,秦大人能不能幫忙遞個奏折?”

秦增瞄了一眼那折子,不用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是怕有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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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懿點頭,前世這折子必定就沒遞上去,要不然不至于一點水花都沒激起來,甚至都不知道這事兒。

“我不放心魏家,一旦讓魏家知道我二叔在皇上那還能說得上話,難免手腳。”

魏世是想讓李清懿的份高一些,但這份地位得讓他來給,不能讓李家自己崛起,要不然,李清懿怎麼會激他呢?

秦增聽李清懿防備魏家倒也不稀奇。

他天天聽長寧長闌匯報李清懿的一舉一,已經知道魏世賊拿李清懿有什麼打算了。

他好奇的是,李清懿竟然真的什麼事都不避諱長寧長闌,大大方方的將謀都展示給他看。

“大人不放心的話,可以打開看看

。”

李清懿將折子往前推了推。

秦增拿過折子翻看兩眼,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容,只是稟明了份,請求面見皇上。

他早就讓人去調查過李家,李家最惹眼的兩件事,一個是當年老宣德侯替罪臣鎮北王說話,之后舉家退出朝堂,再就是李清懿的父親跟元衡郡主的事了。

現在李庸要見皇上,八九是想朝為

他的折子既然直接遞到皇上面前,就是篤定皇上會見他。也就從側面證明了李家當年離京,皇上并不像傳言說的那般怪罪了宣德侯,而是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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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就證明了鎮北王府當年的事,也另有呢?

“大人?”

秦增聽見李清懿換他,驟然回過神來。

他居然在這個小丫頭面前走神了?

秦增的臉黑了黑。

李清懿見他神突然變化,鼻子,自己方才有哪里說錯話嗎?

還沒等想明白,秦增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李清懿蹙了蹙眉,上回跟著他走,莫名其妙去祭拜了他母親,這次又要去哪里?

不多時,長澤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面放這一套男裝。

秦增示意李清懿換上。

李清懿納悶,這是要帶去哪啊!

不過也沒有過多遲疑,痛快的去客房換了裳,就跟秦增出了門。

等到了地方,李清懿差點吐

秦增居然帶來逛花樓??!

歸疑,李清懿兩輩子加一起也沒來過這地方,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聽周圍的客人們議論,李清懿才知道今日是京城各大花樓競爭魁首的日子。

難不

,秦增在這里有什麼紅知己?

李清懿的小眉頭皺了起來,“秦大人竟有閑湊這樣的熱鬧。”

“臨江樓是京城第一伎坊,并非青樓,算不上下流腌臜之地,五年選一次魁首,是有的盛事,并不是什麼人都能樓一觀,樓是專門為貴賓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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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懿不置可否,跟著秦增進了樓,上面的雅間布置堪稱奢靡。

還沒來得及細看周遭的形,就瞪大了眼睛,“太……額,太多人了……”

秦增瞥一眼,知道是看見了太子,“你眼神倒好,他畫那樣你都能認得出來?”

“……就是因為他畫那樣,才引人注意吧……”

李清懿心道,難怪秦增會來這種地方,原來是來抓太子的。

也是,五年一次的大熱鬧,太子這般子,怎麼會不來湊熱鬧!

而且上次選花魁,太子還是個小孩子,肯定是沒來過的。

二人進了雅間,李清懿從茜紗窗往外看。

臨江樓占地廣闊,雕細琢,園大片的短松站在山石中。有松,有泉,有石,有一種流浮于世的詩意,今日的臨江樓所有的花廳四面門窗大敞,夏花在窗外堆疊出絢麗的彩,花廳的墻壁上畫著兩幅字,一句是金鼎沸湲潺,華堂靜,松風白泉。一句是云里游龍,香霧起,飛月邊。

李清懿喃喃道“這十十的詩意,的確人舒心愜意。”

秦增聽見的話,說道“若不夠雅致,怎能吸引達貴人前來附庸風雅,連皇子都大大方方的涉足此地?”

皇子?

李清懿直覺他指的不是太子,而且太子那一張大花臉怎麼看也不稱作是“大大方方”。

的目四下一掃,雙眼便是一瞇。

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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