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人,二夫人總算提起了神,咬牙切齒的看著楊三“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
楊三謹慎道“小的見穿著不俗,本以為是二老爺花的銀子,但后來一打聽,這人似乎是個商戶,家資頗。”
“商戶?”
二夫人咬牙,魏世原不是說,他最為珍世家的驕矜高貴,最討厭商門小戶滿銅臭嗎!
“你去,我盯著那對母子,若是看到二老爺去了,便告知于我!”
楊三連忙低告退“小人明白。”
趙媽媽暗暗嘆了口氣,說到底,二夫人還是不相信二老爺在外養了人,想要親眼看一看。要不然,現在就是控制住那人的最好時機。
再拖延,二老爺定要有所準備了。
“這府里的傳言……”
二夫人冷笑道“除了三房那瘋婦還能有誰!”
“既然夫人知道,怎麼還放任們傳?”
二夫人恨道“倘若此事有假,到時候謠言不攻自破,可要是真的,我出手制止也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那孩子都四五歲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日日引以為傲,與傻子有什麼分別……”
趙媽媽嘆了一聲,“夫人早些安置吧,二門這就要落鎖了,楊三那邊有什麼消息,也得明晨才能遞進來。”
濯香院。
李清懿睡下前,了長寧長闌進來,“二老爺晚上可回后院了?”
“未曾回來,這會兒二門已經落鎖,二老爺今夜應是要宿在前院書房了。”
李清懿說道“你們上有功夫,在府上行事方便,便替我看著些,若二老爺半夜出府,你們明晨就在二門留意著,要是有下人要往二房那邊去報信,就想辦法攔住。”
長闌長寧對視一眼“是,姑娘。”
第二日,各房用過早膳,便往鶴延堂去給老夫人請安。
二夫人沒等到楊三來報信,心神不寧。
“二嫂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眾人聽見三夫人詢問,晦的目紛紛朝二夫人掃過去。
二夫人撐著神笑道“昨兒來了只烏,在我窗前喚,擾的我一宿沒怎麼睡。”
三夫人臉磨了磨后槽牙,這分明就是在罵呢!
“我倒是看見只喜鵲,一大早心就好的不得了。”
其實這會兒,府里不人都有了確切的消息,聽見二人說話,面異彩紛呈。
沒想到二老爺居然一直是在騙二夫人的!
真是演的一手好戲!
尤其是元衡郡主,跟三夫人一樣,只覺得心舒暢,揚眉吐氣!
讓你顯擺演!
不是報應又是什麼!
二夫人被四下里的目盯著,再怎麼沉得住氣,臉也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
魏老夫人皺眉看著二夫人,只覺得有些太過了。
兒子寵媳婦不管,但媳婦若是善妒,連一個妾室都容不下,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了。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老二這麼多年對心護,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不過一個外室就不了了?
“好了,要是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吧。”
魏老夫人擺了擺手,不愿看兒媳婦們吵。
只是眾人才剛要起,丫頭進來稟告道“老夫人,二老爺帶著個婦人進府來了。”
“你說什麼!”
二夫人猛地站起,死死盯著丫頭。
丫頭嚇得渾一哆嗦,小聲重復了一遍
“二老爺帶人進府了,正往鶴延堂這邊來呢……”
這是怕二夫人背地里搞小作,趕帶人過明路來了,還親自護送著外室母子倆進府!
眾人臉比過年時候放的煙花還彩。
二夫人形一晃,跌坐回椅子里。
嫁進魏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如此失態。
魏老夫人越發看不上這做派,皺眉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濃芍,你出去看看。”
“是,老夫人。”
濃芍出門去了,方才要走的眾人又穩穩的坐回了椅子上。
二夫人低聲問趙媽媽“楊三今早怎麼沒來送信兒?”
要是提前知道消息,也不至于一點應對都沒有,讓那人這麼輕易就進府了!
趙媽媽也不知道,早上可是一直長了脖子等著,可楊三并沒有過來回話,“奴婢再讓人去問問。”
這廂濃芍到了門口,就看見二老爺懷里抱著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落后他一步跟了個婦人裝扮的子。
子穿著得,不像尋常外室要麼穿金戴銀花枝招展,要麼弱柳般一陣風就能吹到,此行止之間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就是比二夫人,也不遑多讓。
不過這話,濃芍可不敢說出口。
“二老爺。”
魏世原見老夫人邊的大丫頭在這等著,便知道母親對此事并無多反對。
他回頭看向溫玉娘,溫玉娘手接過兒子,說道“我跟然兒就在這里等著,若是老夫人召喚,妾再進去不遲。”
濃芍有些驚訝,這人竟如此懂事。
倒是魏世原有些猶豫,似乎是怕跟兒子委屈。
溫玉娘說道“老夫人跟夫人怕是有許多話要說,妾終究是外人,在場
不合適,你去便是了。老夫人怕是還要問一問妾的事,你好好解釋,莫要惹老人家生氣了。”
魏世原點點頭,只進了鶴延堂。
眾人都好奇的朝他后看去,卻沒看見人。
老夫人問道“不是說,你帶了對母子進府,怎麼沒見人?”
魏世原跪在魏老夫人面前“玉娘說未得母親召見,不敢擅,且先在外面等著呢。”
魏老夫人聽了這話,有些驚訝,隨后便出了幾分滿意,“倒是有規矩。”
其他人就神各異了。
暗道此不是個好拿的。
二夫人更是幾乎咬碎銀牙。
魏世原說道“母親,玉娘的事,兒子一直瞞著,是兒子的錯,實在是此事另有原由,還請母親不要怪罪。”
“另有原由?”
魏世原點頭,轉頭看了一眼二夫人,才說道“我與阿繡夫妻深,并無納妾之想,只是五年前,兒子剛到工部上任時遭人陷害,跟玉娘有了之親,玉娘無辜,兒子不能看失了清白為人唾棄!”
原本這種養外室還瞞下庶子的行徑并不彩,可二老爺這一番辯白,倒將自己說了有有意,無可奈何。
意思就是,他并非拈花惹草,而是了旁人的算計,溫玉娘是良家子,無辜累,他不能不管。
魏老夫人首先關心的自然是兒子的安危“是何人陷害你?”
魏世原垂頭,“兒子慚愧,并未查明。”
李清懿低眉哂笑,好一個并未查明,這可不就是隨他編了?
原本這種事,不該有小輩在場,但二老爺為了不給二夫人反應的時間,竟特意趕在眾人請安齊聚的節骨眼帶人來了。
們這些小輩,今日也就有“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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