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們自己惹的禍!”沐守城快氣死了。
借?
家中的積蓄早就掏空了!雙雙的婚期也不遠了,他還煩惱著怎麼填上沐雙雙的八千兩,還有婚禮那天的花銷也不!
欠三房周氏的錢倒是不急,但幾天前他收到了兩個世之家的喜帖,還有晉王的生辰馬上也要到了,他起碼得送上價值五六千兩的厚禮!
就算六月的地租收上來了,還遠遠不夠呢!
如果再為沐珍兒借一萬五千兩,家里的日子還過不過?
朱氏看著沐守城那變幻的臉,一顆心便七上八下的。
現在老太爺知道了真相,家里便不可能為他們填這個坑,眸子一轉,咬牙道:“要不……咱們找婈兒吧!婈兒手里可有二萬兩銀子的東西!”
“你能從手里摳出來再說吧!”沐守城冷瞪著。
“我們摳不了,那就宋夫人!”朱氏臉上閃過一抹毒辣和狠,“宋夫人是的婆母,敢不給,那就是不孝!到時罰死!瞧給不給!”
已經打聽過了,尹氏幾前天罰沐青婈跪了宗祠。那小賤人在他們面前大呼小的,可一上尹氏,就被治住了!
如果沐青婈不愿出這個錢,他們就搗騰死宋家,看給不給!
“真是好算計!”此時,一個冷涼的笑聲響起,隨著珠簾被打起,只見余氏神沉地走進來,“竟然又坑到婈兒頭上!我家婈兒欠你的?”
朱氏一驚,死死咬著,惱地瞪了余氏一眼。
“老大家的……”沐守城皺著老臉。
“老太爺!”余氏臉上堆滿冷意,眸中滿是怨恨之,都快咬破了:“我不明白,為什麼總是這樣!但凡二房作妖,都要全家為他們屁!憑什麼沐珍兒出事了,罪的總是婈兒!婈兒欠的嗎?欠他們二房一窩的嗎?”
沐守城抿著,雖然不喜余氏咄咄人,但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
朱氏惱怒:“當時……如果不是把珍兒的嫁妝搶走了,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這是你們欠的!是沐珍兒該還的!而且,家里又不是沒給沐珍兒再湊一份!一萬五千兩,不了!是你們貪心不足才會撐死的!”余氏冷笑,可眸子中卻帶著淚花,不甘地看著沐守城:“父親,這全都是沐珍兒惹出來的禍啊!如果不發浪勾引何子惟,嫁到榮國侯府的就是婈兒,哪會生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兒!”
沐守城一怔,對呀,如果沐珍兒不搶這頭婚事,哪來這些七八糟的事兒!全都是沐珍兒整出來的!一出接一出的演和作!
而且,明明是二房輸了所有嫁妝,卻賴在榮國侯府上,讓家里為他們填坑!都算計到他頭上了!
“轟!”的一聲,沐守城氣得連榻上的炕桌都狠狠掃了出去,打在朱氏手臂上。
朱氏痛得“啊”地一聲尖,可一想到他們還是戴罪之,了一聲便忍住了,不敢吭聲。
“全都是你們自己闖出來的禍,你們自己解決!解決不了,那就甭嫁了!滾!!”
“嗚嗚……娘,你們這樣對我,我恨死你們了!”沐珍兒哭著,猛地跑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