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字用的那是相當的微妙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云中寺之事后,長寧侯和周氏押著顧漪和照水回來長寧侯府,尋了一空院子,將這許姨娘和照水各自關進一間屋里。
如今婚期將近,見死人不吉利,所以只能是先關著了。
待顧湘的親事過后,要將們給置了。
至于顧漪,現在是將關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是等顧湘出嫁之后,謝家那邊選好了人,兩家商量一下,就將嫁出去,嫁得越遠越好。
許姨娘自知這一次是命難保,于是便豁出去了,想要用自殺這樣的方式在顧二爺求得幾分憐惜,為求,以求得一條生路。
周氏得知照水是早就被許姨娘買通這事,回來之后便大肆清查府中的人,當真讓抓出了七八個來。
當時氣得頭暈目眩,當下讓人去請了牙婆過來,將這些人賣了出去,不要錢,就賣得越遠越好。
許姨娘多年小心經營,汲汲營營,如今爪牙被砍,也只能寄希于顧二爺和的親兒子顧知淞了。
而且,又仗著周氏不敢讓現在就死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鬧自殺。
周氏臉當下就沉了下來。
“大伯母。”顧湘站了出來,“既然祖母回來了,大伯母還是在祖母跟前伺候著,許姨娘那邊的事,不如便給侄吧,侄倒是想要看看,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這話,倒是頗有幾分要借機報仇的意思了。
不過許姨娘坑了這麼多年,心中不平,想要報仇,也是理之中的事。
周氏有些猶豫,江氏倒是看了一眼,而后道“既然如此,那就給你。”
顧湘得了江氏的話,頓時出笑容來“多謝祖母。”
江氏點頭“去吧,不過不管你做什麼,如今出嫁在即,需得注意分寸一些,莫要弄出不該弄的事來。”
言下之意,讓莫要弄出人命來。
“孫自是知曉的,多謝祖母。”
于是顧湘便帶著的婢告辭離開。
自云中寺回來之后,周氏給的院子里撥了新的婢,按照的是嫡的規格配置的,一等婢兩個,二等婢四個,這些人到時候都會跟著陪嫁過去。
謝宜笑抬眼看了看離開的背影,然后很快便收回目。
江氏拍拍謝宜笑的手道“你回去歇著吧,我和你大舅母還有事要說。”
謝宜笑含笑應了一聲是“那外祖母,宜笑就不陪您了。”
“不用你陪,不用你陪,去吧去吧。”
謝宜笑于是便帶著明心明鏡告辭離開。
江氏見走了,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看了一眼顧瀅和顧滟道“這里沒什麼事,你們也回去了,不必跟著。”
“是。”顧瀅和顧滟不敢多言,便也帶著人離開了。
江氏與周氏繼續往壽安堂去,江氏問
“許姨娘到了如今了還不消停?”
“怕是知曉自己眼下境危險,想要求一條生路,婆母回來了,二叔和知淞應該很快就到了。”
周氏嘆了口氣,許姨娘鬧,顧二爺和顧知淞也在鬧,不過這兩人被長寧侯了下來,不敢鬧到的面前,如今江氏回來了,自然是不肯罷休的。
“哼!”江氏冷哼了一聲,“若是敢來,我便讓他們知曉厲害。”
顧二爺和顧知淞來得很快,江氏和周氏剛剛坐下,便有婢前來通報,說是這兩人來了。
江氏讓人請他們進來。
顧二爺一進門便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然后哭訴求“母親,茵荷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吧!”
顧知淞也跪了下來“是啊,祖母,姨娘真的知道錯了,也是一時想不開,這才做下這樣的錯事,求您寬恕這一次吧。”
顧知淞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是個樣貌俊朗的年郎,此時他穿著一藍的袍,腰間配著一塊玉佩,看著有幾分侯府貴公子的貴氣與風流。
顧二爺道“母親,兒子求您了,便是不看在別的,也看在茵荷為咱們顧家生了知淞和阿漪的份上,就饒了一次吧,以后我定然好生地管教,不會讓再生事端。”
顧二爺在云中寺知曉了許姨娘和顧漪做下的事之后,確實也是心中惴惴了好幾日,后來許姨娘尋死,他又是心了起來,和顧知淞一起奔波為許姨娘求。
原本他們是想找周氏的,可周氏說做不得主,長寧侯又訓斥了他們一頓,他們才安穩一些,如今江氏回來了,他們便匆匆忙忙過來求了。
江氏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這兩人。
要說江氏對顧二爺有沒有,以前自然是有的,當年長寧侯被拐賣,江氏將顧二爺養在膝下,顧二爺也陪著走過了很長的一段日子,便是他一直這麼不。
只是后來他越來越荒唐,甚至還與許姨娘珠胎暗結,弄出人命來,讓長寧侯府丟盡了臉面。
江氏讓他娶了孫氏,也是希他能好好過日子,誰知道他被許姨娘迷得暈頭轉向,寵妾滅妻,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
久而久之,江氏自然是不想管他了,有自己的親兒親孫輩呢。
“饒了?”江氏冷嗤了一聲,“你倒是說說,該如何饒了?”
“但凡犯的是別的錯事,也不至于要了的命,可是如今是想害人啊!如此手段惡毒,你讓我如何饒了?”
“若是饒了,那麼被所害的人如何才能得到公正?”
“不是不是沒有被害嗎?宜笑和阿湘如今不都好好的”
江氏抓起手邊的茶盞就往地上摔去“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容國公夫人相救,阿就要沒了命!你但凡還有一良知和公道在,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昔日琴瑟待你如何,難不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如今唯一的兒被人害得差點丟了命,你還要為那罪魁禍首求,你的良知被狗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