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看笑這樣,猜想定然是一個令人高興的結局,于是便道“自然是惡有惡報了?”
明心又笑了起來“可不是,太夫人審了二夫人和許姨娘,許姨娘還不承認,說是沒做過這樣的事,都是二夫人陷害的,為的就是要除掉。”
“二夫人拿不出證據來,許姨娘還有恃無恐,在太夫人面前還指責二夫人的不是。”
“后來二爺也來了,說是本沒有這回事,他沒有說過什麼讓二姑娘不要與三姑娘爭的話,這些都是二夫人胡編造的。”
“又說二夫人日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弄出這些事來,連自己兒都害,他沒有這樣的夫人,他要休妻。”
“二夫人也是活該。”
可不是活該嗎?為了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兒都不顧了,甚至為了討男人的歡心將自己兒往火坑里推也毫不在乎,如今男人這麼對,簡直是報應不爽。
不過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那后來呢?”
“后來啊,還是得太夫人出手。”
這事周氏搞不定,若是許姨娘是長寧侯的妾室,這個正妻想怎麼審就怎麼審,但是小叔子房里的,委實有些不好下手,孫氏自己甘愿委曲求全,自己都不想計較,還能要這個大嫂如何。
“太夫人不查此事,倒是質問了許姨娘多年來霸占孫氏和二姑娘的東西,好些東西都是府上分的,還有一些是長輩送的,客人送的,府上什麼人得了什麼,都是有記錄在冊的。”
“太夫人讓人一查,便抓了一個現的,東西都擺在許姨娘和三姑娘的房里呢。”
江氏不查許姨娘哄孫氏將顧湘許給孫家的事,到底是兩人私底下商討的事,孫氏拿不出證據來,只要許姨娘打死了不認,只能自己咽下。
而且孫氏自己又蠢又毒,哪里容得這樣撇清了,江氏將這事摁死在頭上,又另查許姨娘和顧漪欺正室嫡侵占錢財件一事。
這下子,誰也別想好了。
“許姨娘雖然人壞,可倒是比二夫人有心一些,知道護著三姑娘,將事一力承擔了下來,說三姑娘本就不知,最后被太夫人下令打了五十板子,皮開綻。”
“許姨娘又哭又喊的,狼狽又可憐,不過倒是相當解恨的,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欺負二姑娘多次了。”
那場面想想也是萬分彩。
謝宜笑問“那二舅母呢?”
“二夫人,太夫人讓人收拾了的東西,將送到了府里一個偏僻的院子住著,讓好好反省。”
這就是要了。
也是便宜了。
不過到底眼下已經定下了顧湘嫁去武安侯府的事,一個月后便是婚期了,是顧湘的母親,若是真的打了,到時候傷還沒好,又是不好辦。
如此,打是打不得的,但是將起來,對而言,也
是一大懲罰。
孫氏最在乎的就是顧二爺了,每日想著就是和許姨娘這些妾室爭寵,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若是將起來,見不到顧二爺,每日的折磨可想而知。
而且顧湘和顧知瀾了一個拖后的母親,也算是清靜一些,許姨娘經過這一遭,怕是半個月都起不來床,等能起來,顧湘也出嫁了。
謝宜笑點點頭,覺得江氏這樣理確實是最好的,也顧及了方方面面。
讓許姨娘知道厲害,日后消停下來,畢竟許姨娘為顧二爺生了一對兒,兒也要婚嫁了,休了是不可能的,弄死又太過了。
而孫氏呢,雖然沒有苦,卻心中備煎熬,這樣對顧湘和顧知瀾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要是論起本事來,周氏比江氏還是差了一些的,雖然大方面上不錯,但是偶爾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家子氣,想事的時候也不周全。
若是換做江氏,早在和武安侯府商量事之時,就該提出多添一些聘禮換一個新娘的事,如此,哪里還有后來的那些事。
也就是先前江氏不想管,到底年紀大了,日后這府上的事還是要周氏來理的,所以便任由周氏用的方式來理。
不過后來孫家的人來了,江氏怕周氏搞不定,這才站出來。
“對了,太夫人知道了武安侯所說的那位孫先生,便請了人去請,可是那位孫先生年紀大了,子也不大好,老人家不好移,太夫人覺得姑娘的子也好些了,便讓府上的人安排,明日便出城去看看。”
“太夫人讓三公子陪姑娘去,又派人去問了謝家那邊的意思,謝夫人也讓三公子明日陪同姑娘一起去。”
說到這里,明心便笑了起來,謝宜笑雖然沒有了父母,但是不管是謝家還是顧家,都不是不管的,有什麼事,有兄弟侄子,也還有表兄,總不至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三公子?”這兩個三公子可不一樣,前面說的是長寧侯府的三公子,后面說的才是謝家的謝鈺。
“便是知楓公子。”
長寧侯府有五位公子,排第一的是長房嫡長子顧知軒,排第二的是顧二爺和許姨娘的兒子,也就是當初那個珠胎暗結的產顧知淞,這排第三的,便是長房這邊的庶子顧知楓了。
往下的是二房的一位庶子顧知河,最后才是二房的嫡子,也是孫氏之子顧知瀾,這兩人年紀都不大,十三,一個才八歲。
謝宜笑點點頭“那我們明日便出去一趟。”
謝宜笑的胃口并不好,喝著藥總覺得里很苦,夕食只是吃了一些清粥配小菜,夜里又歇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清晨,顧知楓便來接。
顧知楓和顧幽同年,今年才十七,是個溫和的公子,待人素來也是客客氣氣的,見了謝宜笑還出了一些笑容“表妹,今日我送你去城北。”
原本江氏是想讓顧知軒送謝宜笑去一趟的,但又想起了二人之間的事,這才指了顧知楓,讓他陪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