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星淡聲道:“我不需要你謝,你若能活著,那必定是你自己的造化。”
魚沉淵沒有再說話,轉便施展輕功潛宮裏。
他一走,暗影便輕聲對師無星道:“道子,你為什麽讓他進宮?元明帝不是已經……”
師無星看向皇宮的方向,淡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
“魚將軍忠魂義骨,總歸不能讓魚沉淵埋沒了。”
“這些年支撐著魚沉淵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報仇,總歸得讓他去殺一回元明帝,他才能安心。”
暗影聽到這話看了師無星一眼,他總覺得師無星的這番話裏有一個巨大的坑。
隻是他此時不是太明白師無星為什麽要坑魚沉淵。
他問了另一個問題:“道子為什麽要斷了大皇子出城的路?”
師無星回答:“因為他拿道門威脅我了,而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我雖然得罪了容九思,但是容九思是個君子,不會去耍招害道門的人,頂多就是撤銷道門。”
“可是容景深不一樣,在我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他就會覺得道門對他有威脅,他會毀了道門。”
“我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道子,但是總歸不能讓道門毀在我的手裏。”
他不想當道子,但是他卻不得不管道門。
畢竟道門是他的家。
暗影沒能明白他這句話的邏輯:“可是容九思如今隻怕恨道子,更不會善待道門。”
師無星輕笑了一聲:“你不了解容九思,隻要我不帶著道門和他做對,他就不敢道門。”
“也許道門以後不會再有之前的榮,但是隻要道門以後不惹事,容九思是能容得下道門的。”
暗影問師無星:“所以道子是要幫容九思對付容景深?”
師無星搖頭:“我不是幫他,我隻是從心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再說了,就容九思的能力,哪裏需要我來幫?”
“我做的這些事,頂多算是錦上添花。”
“容九思本就需我的錦上添花,我隻是借這些事,來告訴容九思我的立場罷了。”
他了解容九思,知道容九思的能力。
不管這一次容景深準備了多久,又是多麽的出其不意,最後的勝利者隻可能是容九思。
就算這一次京城被容景深攻破,最多給容九思半年的時間,就能重新把京城奪回來。
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其實很是蒼白可笑。
暗影還是不太明白師無星的意思,便道:“可是道子這一次幫了容九思的大忙。”
“若不是道子堵了容景深的退路,他隻怕都已經逃出了京城。”
“他一旦逃走,容九思再想要殺他就難了。”
師無星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也隻能在這件事上送容九思一個人。”
“除了這件事外,我能做的事極。“
暗影有些不太明白他的邏輯,隻是暗影一向簡單,那就是不管師無星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魚沉淵進宮之後,他拿著師無星給他的路線圖,有些無奈地鑽了好幾個狗,避開了巡守,到了宮。
他最初看到狗的時候是十分不想鑽的。
隻是他想想他這些年來東躲西藏的都過來了,鑽個狗算什麽?
他近乎暢通無阻地到了元明帝的寢宮前。
他到這裏之前,打暈了一個太監,了那個太監的衫。
所以他此時穿的是太監的衫。
陳王幫容九思守著皇宮,他的心是有些焦躁的。
因為外麵的喊殺聲宮裏都能聽得到,他不知道容九思能不能守得住城門。
所謂守皇宮,其實最需要守的就是元明帝的寢宮。
雖然當時元明帝死前在罵容九思,口還了一把刀。
但是眾大臣在外麵,除了他和容九思沒有人進去。
對於元明帝被殺這件事,容九思和陳王都選擇押後理。
但是陳王愁的。
元明帝就算是個不著調的皇帝,被容九思廢了,那也是個皇帝。
容九思沒有先帝的傳位詔書,若是再背個殺了元明帝的名聲,以後就算是繼承大統,也會被朝臣們說三道四。
陳王在心裏琢磨,有沒有什麽法子能把容九思從這件事裏摘出來。
他正琢磨的時候,看見一個形板正,腰得比直的太監朝元明帝的寢宮走去。
他立即就覺得不對勁,宮裏的太監地位低下,沒有人會這樣著腰板走路。
他便喊道:“你是哪個宮的?”
魚沉淵一聽到陳王的這句話,二話不說,立即就往元明帝的寢宮跑去。
陳王一看他這副樣子,當即喝道:“來人,攔住他!”
元明帝的寢宮門口有侍衛守著,一看這景立即就來攔魚沉淵。
魚沉淵混跡江湖,曆經過無數的艱險,江湖經驗十分富。
他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為了這一次的行,他做了十分周全的準備。
所以他此時一衝到門口,對著那些侍衛就扔了一把迷藥。
那藥的份量十足,效果極強,一下子就把門口的侍衛給放翻了。
陳王大怒:“哪裏來的宵小,竟敢跑到皇來放肆。”
他裏喊著話,施展輕功跑得飛快。
隻是魚沉淵這些年來練得最好的武功就是輕功,陳王快,他更快。
因為他手裏的迷藥備的極多,不管多人在前麵擋道,他通通用迷藥解決。
再加此時離元明帝的寢宮又太近了,所有那些弓手本來不及箭。
魚沉淵飛快地進了寢宮,直奔元明帝的床前。
容九思雖然讓人撞響了喪鍾,但是卻沒時間理元明帝的。
陳王心裏藏了一堆的事,他也沒有心去管元明帝的。
所以此時元明帝的還放在床上,陳王實在是不想看到他那幹的,還在他的上蓋了一床被子。
這種況,看在魚沉淵的眼裏,那就是元明帝還躺在龍床之上。
此時況急,魚沉淵來不及細看,拿著劍就直接捅了過去。
他一邊捅一邊喊道:“昏君,還魚府上下一百三十六條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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