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容九思這兩年幾乎就沒有提過這事,陳王便以為他可能已經淡忘了這件事。
他卻沒有想到容九思竟一直在為這件事謀謀。
陳王年輕時也曾征戰過場,過汙黃沙的壯烈和悲壯,還有那中間夾雜著的濃到化不開的無奈。
一場戰事的勝敗,有時候不是他們不能打,也不是敵人太強,而是朝中有人為了一己之私而拖他們的後。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想好了?”
容九思點頭:“早就想好了。”
元明帝一廢,他的那張傳位的詔書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自己都立不正,又如何去傳位?
陳王笑了笑道:“我之前以為你對付元明帝是因為他太賤,太惡心人。”
“如今知道真正原因之後,我隻能說,九思,你做得很好!”
他說完起袍子對容九思行了個大禮道:“請攝政王為天下枉死的將士昭雪!”
當初元明帝還是皇子的時候,為了奪權就坑過他好幾次。
雲嶺關那樣的事,元明帝不是第一次做。
在那之前,他還做過好幾回。
大晉沒有毀在他的手裏,不過是有像陳王和容九思這種拚了全力保護大晉的將領。
當初他們但凡弱上一點,但凡他們沒有拚盡全力,大晉的百姓怕是都陷了戰火之中。
也正是因為有他們在,總能在最後關頭守住了邊關,保全了大晉。
所以元明帝才會覺得他做這些事沒有不對,如此一來,還能削弱陳王和容九思的實力。
這種行事的方式,讓陳王覺得無奈又惡心。
容九思想為他那些枉死的將士報仇,陳王也同樣想為他的枉死的將士報仇。
元明帝憑什麽踩著忠魂義骨的和淚登上皇位,著榮華富貴?
容九思沒想到陳王會有這樣的舉,他忙手將陳王扶起來道:“王叔,你不必如此!”
陳王站起來道:“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我也搜集了一些證據。”
“我當時隻是想要弄個明白,想著萬一有一天有真相大白。”
“我心裏雖然不滿,但是我卻沒有你這樣的魅力。”
“這件事你若是要做,那就上我一個!”
容九思看著他道:“好。”
他說完朝陳王出了手。
陳王的角微微上揚,積在他心裏多年的事,如今終於能有法子解決了。
真好!
這些年來他時不時的發瘋撒潑,沒事還上個吊什麽的,不是他想這麽多,而是心裏積了太多的東西。
他需要發泄的地方。
他手握住了容九思的手,眼裏不自覺地有了淚。
這種覺,隻有他們這些做過武將,看過染黃沙的人才懂。
尹照風在旁看著他們,眼角微微有些。
他輕聲提醒:“元明帝是一國之君,要廢他並不容易。”
“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需要更加周全的謀劃,半點馬虎不得。”
“還有元明帝那支藏匿在暗的軍隊,這一次他肯定會用。”
“如今我們連那支軍隊在哪裏都不知道,多會有些被。”
容九思淡聲道:“無妨,不管他們現在在哪裏,最後肯定會到京城來。”
元明帝必定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們想要奪權,隻能用武力來解決。
如今京中的宿衛以及京大營的兵馬,如今都收歸於容九思。
在這種況下,他們隻能從外麵打進來。
這件事,他可以預見,絕對不可能善了。
這一仗,必定有的打。
尹照風點頭:“話雖如此,但是如此一來,隻怕京城會生靈塗炭。”
陳王比他想得開:“京城會些影響不算什麽,一年半載就能恢複。”
“這總比天下生靈塗炭要好得多!”
尹照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也是。”
他跟在容九思的邊很長時間,對容九思的這個心思是有所了解的。
隻是此時他明確地知道容九思要去做這件事,他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原因無他,這事太大了!
廢帝?換朝換代的時候是會發生,但是眼下卻不是改朝換代。
尹照風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事發生時,會是怎樣的景。
他想想,在擔心之餘,又莫名有些興。
正在此時,門被敲響,有侍衛進來道:“王爺,王妃說有極大的發現,現在去了蘇府。”
容九思皺眉道:“去蘇府做什麽?”
侍衛回答:“的屬下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今日蘇玉心給王爺送來了一封信,王妃看完之後就決定去蘇府。”
容九思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事八和先的詔有關。
他擔心沐雲姝過去會有危險,他當即便決定過去。
隻是他才起,就有一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那太監是容九思安在元明帝寢宮裏的一個太監。
他一進來便跪在地上道:“王爺,皇上不太好了。”
此言一出,容九思的眼睛立即就瞇了起來。
元明帝若是在此時死,那也太便宜他了。
容九思問道:“連蘇在哪裏?”
那太監回答:“已經差人去請了。”
容九思扭頭問侍衛:“王妃帶了多人出門?”
侍衛回答:“劍七,劍十一他們都跟著王妃出門了。”
容九思的眼裏有些猶豫,陳王在旁道:“你要相信雲姝,從來就不會是你的拖累。”
容九思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進宮。”
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得去理元明帝的事。
因為這件事他必須親自到場。
沐雲姝去蘇府,也許會有危險,但是他也應該相信的能力。
從來就不是那種弱的子,是能獨擋一麵的。
隻是他心裏終究有些擔心,便又讓侍衛調集一隊人馬過去以防萬一。
他把這些布置妥當之後,便和陳王、尹照風一起進宮。
此時沐雲姝已經到了蘇府。
他們上次來蘇府的時候是翻牆進的,這一次沐雲姝決定走正門。
讓人敲響了大門,好一會都沒有人過來開門。
一看這景,沐雲姝知道平時來看蘇玉心的人太,估計就沒設門房。
便道:“把門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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