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記告訴,沈令檀和艾米真正的關係了。
這段時間南一直在學校,對艾米事的後續並不了解。
又有傅家老宅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南一點也不知道艾米現在已經破產,還麵臨著牢獄風險。
南笙思索片刻,毫不猶豫點頭:“沈三爺是個講道理的人,他不會慣著艾米的。”
“可是……算了,沈三爺和艾米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我現在要努力攢錢!”
南可沒忘記,不久後是姐夫生日,過不久還有沈令檀結婚隨禮……的小金庫怕是會有點不夠。
南笙向來支持南努力上進,笑著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日子一天天臨近,在南笙懷孕七個月時,澳洲傳來了一則消息。
陳蕾病逝了。
聽到消息那天,傅墨言正興致裝著買來的嬰兒床親自組裝,南笙扶著肚子在一旁輕聲指點。
秦黛讓南笙先鎮定緒,才小心翼翼把消息告訴。
傅墨言第一時間丟下了手上的錘子,輕輕抱住南笙,怕緒起伏太大了胎氣。
南笙出乎意料的淡定,反而輕輕拍了下傅墨言的手,“我沒事。”
是真的沒什麽覺。
和陳蕾的母早就走到了盡頭。
去澳洲時,南笙就把那當做兩人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
本對陳蕾也沒有太深的。
這段日子澳洲那邊一直有消息傳來,陳蕾幾次病危,數次搶救回來,南笙早已經做好活不久的準備了。
聽到這個消息,倒像是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扶著傅墨言結實的手臂,“我們先回房間吧,我準備和二姐聊聊葬禮的事。”
南笙現在這個況肯定籌辦不了葬禮。
而且陳蕾死後葬在哪裏也是個問題。
南燭這邊早有應對。
陳蕾去世的消息一傳出來,南燭那邊就及時打了電話過來。
做事向來利落果決。
“經過商議,我覺得陳蕾夫人還是葬南家墓地,在澳洲或者深城都不妥。”
“葬禮也在南家這邊辦,你現在況不適合飛來飛去,就在深城幫立塊碑,舉行個小型追悼會就行了。”
死人大不過活人。
讓懷孕七個多月的南笙跑到國外專門參加葬禮,來回奔波出了點意外那才麻煩。
所以南燭從沒想過讓南笙來國外參加葬禮。
南笙也知道是自家二姐心疼自己,“也行,到時候二姐你給我個名單,我看深城有什麽親朋好友,好做準備。”
敲定了葬禮安排,南笙也得忙起來。
撇了眼傅墨言,“這段日子怕是要辛苦你了。”
傅墨言一本正經道:“沒事,就當是先練手了,等以後給傅先生辦,容易上手。”
南笙:“……”
沒忍住輕輕錘了傅墨言一下,嗓音,“別胡說八道,被人聽到了對你不好!”
傅墨言住的手,輕輕親吻了一下,揣自己懷裏。
“我聽老婆的!”
南笙頓時笑了出來,忍不住了他的口。
“二爺,改天我們養條狗吧。”
傅墨言不知道南笙的想法,但全力讚老婆的任何建議:“都聽你的,你想買什麽就買!”
南笙看著傅墨言,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得知南笙準備在深城給陳蕾辦個簡單的追悼會,南積極主的提出要幫忙。
南笙不知想到了什麽,也答應了。
覺得不管以後南嫁給誰,總要學一些基本的理事能力。
這次追悼會有在旁邊看著,也算是給南練練手了。
南家莊園那邊的追悼會才是正式場地,規模宏大,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深城這邊追悼會辦的簡單,有傅墨言理大事,南負責小細節安排,也進行的很順利。
當天來追悼會的都是陳蕾幾十年前的好友,人數並不多。
南笙驚訝的看到了須發皆白的沈青山。
短短半年不見,他蒼老的令人驚訝。
南笙緩了片刻,抬頭看向邊的男人。
傅墨言正好低頭打量,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眼中滿是擔憂:“怎麽了,老婆?累著了?”
從籌辦追悼會開始,傅墨言就一直擔心南笙累著,把當瓷娃娃一樣看著。
南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沈青山老了許多。”
笑意裏有幾分諷刺,“總不會是因為我母親過世,傷心過度……”
傅二爺表一頓,輕咳了兩聲,摟著老婆的腰,低聲音道:“我老婆怎麽就這麽聰明?”
南笙抬頭,靜靜看著他。
傅二爺老實坦白,“我讓人截了沈家幾樁生意,發現沈青山的公司稅稅,順手舉報了一下。”
“沈家大概快連養老錢都不剩了。”
傅二爺沒忍住嘀咕了一聲,“他們當初有膽子算計我,就要敢承擔後果。”
算計傅墨言的是陳蕾,但執行者是沈青山。
就算傅墨言機緣巧合下撿了個老婆,也不代表他可以忍沈青山的算計。
陳蕾是丈母娘,他忍了,沈青山算什麽東西?
手的這麽長,就要做好被砍斷的準備。
傅墨言現在想起以前的事來,都覺得丟人。
又加上沈青山聯手陳蕾幾次算計他老婆的事,傅墨言這次下手毫不留。
“嗯,沈家自作自,二爺你虛什麽?”南笙輕聲問著。
傅墨言臉一僵。
虛什麽?
還不是想到兩人剛結婚時候的破事。
太丟人了,傅二爺一點也不想提起。
見傅墨言不想回答,南笙也沒為難他,繼續將目投向追悼會。
又過了半個月,陳蕾死亡的霾在頭頂徹底散去。
傅墨言的生日如期而至。
以前的傅墨言一點也不期待過生日。
他的出生被霾覆蓋,還染上了親生母親,前半生都是黑暗籠罩,生日於他,是提醒他過往的沉日子。
但他現在有了老婆,馬上還會有孩子。
他非常期待南笙給他準備的禮,已經幾次在南笙麵前暗示。
“老婆,上次你買的那批袖口和針都不錯,我很喜歡。”傅二爺矜持的誇讚。
南笙正在和南燭商量事,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
然後呢?
傅二爺沒聽到想聽的話,又拉不下麵子問我的生日禮是什麽,別扭的站在原地。
他勾了勾南笙的手指,又重複了一句:“老婆,我真的很喜歡。”
“嗯。”南笙漫不經心地應道。
傅二爺忍無可忍,他搶了南笙的手機,抬了抬下,“手機有輻,孕婦不能一直盯著手機看……”
在南笙黑白分明的眼眸下,傅墨言默默把手機塞南笙手裏,堅持最後一分倔強。
“隻許玩一會兒!”
這是屬於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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