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逸辰這番話的時候,辭兮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人的臉是多大啊。
與這人說話沒超過十句。
每次還都是他先開口。
現在又故意來找的麻煩,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辭兮抱著胳膊,挑眉看著麵前自以為是的男人,開口便飆了髒話,“關你屁事啊,吃飽了撐的。”
垃圾玩意,真特麽想把他頭擰掉,懂?
顧逸辰瞬間愣在那,完全沒想到辭兮居然是這個態度。
怎麽可能?
辭兮不是喜歡他喜歡到發瘋嗎?
他是擔心年紀輕,被家趕出來後沒了生活來源,會因為貧窮走錯了路。
他前陣子出國參加比賽,最近剛回來便聽說了許多傳言。
辭兮為了不讓自己的生活質量降低,竟然找了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
不嫌惡心嗎?
“辭兮,我是好心提醒你。”
“是,這車是不錯,但也不是你該坐的。”
“?”
“怎麽,豪車你顧爺能坐,我就不能坐了?”
“哦,也不對啊,這款車子顧爺買不到吧。”
辭兮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掃了顧逸辰一眼,“這款車可是專門定製的,隨便拎出一項能都能秒殺你那傻跑車。”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自己沒得坐,也不許我坐,什麽道理啊。”
“簡直不可理喻!”
顧逸辰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不要走彎路,反而是錯事了。
“我聽說早上你還在校門口鬧了一通。”
“辭兮,你現在已經不是家的小姐了,沒有經濟來源,又沒什麽背景,再這麽橫下去,學校可容不下你。”
“還有,這車是不錯,但它始終不是你的,六十歲的老頭孫子都有了吧,萬一被他家人知道了,你這張臉怕也保不住了。”
“這車不是我家小姑娘的,難道還是你的不?”
江景先下了車,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他們家總裁長一邁,氣質清冷的下了車。
當然,如果忽略總裁手上那HelloKitty的保溫杯的話,格調可能會更高一些。
顧逸辰看到司厲辰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怎麽可能?
他又往車裏看了看,疑道:“司總是順道嗎,裏麵還有客人?”
他以為司厲辰隻是跟辭兮那位老金主認識,順道坐了車,沒想到自己罵的老頭就是司。
作為四大豪門之一顧家的爺,他是見過司厲辰的。
不過隻見過兩麵,跟著父親過去打招呼啊,話都沒搭上。
辭兮:“……”
這智商是怎麽被稱為學神的。
顧逸辰是南大有名的學神,還是南大的校草,知名度貫徹周邊許多高校。
大獎小獎拿到手,家世又好,幾乎被奉為神明。
但在辭兮看來,這個學神好像很傻呢,還不如們家司小二呢。
“哦,不好意思。”
江景冷著臉解釋,“這車是我們家夫人的。”
“那夫人也在?”
顧逸辰的腦回路還沒被掰過來。
江景手指了指辭兮,“是的,夫人也在。”
顧逸辰臉瞬間垮了下來,額頭上緩緩冒出一個黑人問號。
什麽鬼?
他怎麽就不信呢?
“兮兮,你送我的這杯子質量真好,喝口枸杞水,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司打開蓋子,現場進行了喝水表演,表十分。
辭兮:“……”
鐵柱,你醒醒,鐵柱!
“兮兮,我的枸杞不夠,過幾天你再給我買幾袋好不好。”
“……”
“司,您這……”
顧逸辰完全懵了。
司總莫不是瘋了?
居然對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和悅,寵溺有加。
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司厲辰仿佛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垃圾在。
“車子是我買給兮兮的你有意見?”
“?”
“我似乎還沒三十吧,六十多你是哪聽來的?”
“司,學校裏有些傳言你可能不知道,辭兮為了生活費跟一六十多歲的老頭在一起了,大家都是同學,我不忍陷泥潭中,所以才出言提醒的。”
司肯定不知道那人有多不要臉。
好歹大家都認識,他覺得自個有必要提醒一下。
司厲辰眼神如刀的掃了顧逸辰一眼,“有人敢造謠我們家兮兮?”
“司,這不是造謠,這是事實。”
“事實你大爺。”
辭兮突然一腳踹在顧逸辰小骨上,將人踹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顧逸辰雙跪在了兩人麵前,那場麵還稽。
江景麵無表的拍照保存。
“辭兮,你……”
顧逸辰要起。
不想辭兮走過去,明明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踩在他小肚上,就好像有千斤重似的,愣是讓他起不來也彈不了。
就這麽屈辱的跪著,這對於天之驕子顧爺來說,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以後見到我,麻煩把那張臭閉上,姑我樂意跟誰在一起便跟誰在一起,什麽時候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真當自己是人民幣,還要人見人了,還學神校草,校草你個鬼,和司厲辰比起來,你連鞋都不配給他提。”
砰!
下一刻,顧校草就這麽被大佬給踹飛了。
辭兮拍了拍上被濺上的塵土,挑眉看著司厲辰,“這種垃圾不能廢話,直接給他扔到不可回收裏麵去就行了,已經是垃圾中的王者了,你還指說幾句話給他改造可回收垃圾?”
司厲辰點了點頭,“媳婦說的是,下次直接讓垃圾車來鏟走。”
“我回去上課了。”
辭兮挑眉,“回頭再給你買兩袋枸杞。”
司的心瞬間飛揚起來。
媳婦真是有求必應啊。
他得回去趕多喝熱水,爭取早日喝完媳婦送的枸杞。
司抱著自個的貓保溫杯慢悠悠的上了車。
江景:“……”
我看您現在就活一老年司鐵柱。
顧逸辰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辭兮已經走遠了。
“逸辰,怎麽了?”
一打扮時尚的孩,著急的走過來扶住了渾是土的顧逸辰,眸中染了幾許詫異。
麵前這位模樣明豔,個子高挑的孩是溫家的姑娘,溫言。
也是之前在輕舞裏與顧逸辰一起喝咖啡的孩。
溫言喜歡校草男神顧逸辰,這是南大眾人皆知的事。
顧逸辰沒說話,眸冰冷的看著漸行漸遠的辭兮。
怎麽會這樣?
這是在擒故縱?
以為這樣自己就能對另眼相看,會喜歡上,夢醒了嗎?
“那個生是誰啊?”
溫言已經很久沒見過辭兮了,因此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知道。”
顧逸辰收回目,整了整服,“我們去吃飯吧。”
溫言點頭。
“對了逸辰,這次的慈善拍賣晚宴你去嗎,司好像也要來。”
“這次溫家能請到司,真是有麵子的。”
“你也去吧,見一見司,對你們家的生意也有好。”
顧逸辰:“……”
他不想說他剛剛見過司,還想手的。
“不過司這次能去,估計是因為唐思琪。”
“唐思琪?”
顧逸辰驚訝了下。
“對,聽說唐思琪和司在一塊了,唐思琪那天也去,拿了我們家不請帖了,所以司應該是為了去的。”
“看樣子以後還不能小瞧唐思琪了。”
四大豪門的千金屬於互相看不上那種。
溫言覺得唐思琪傻。
唐思琪覺得溫言裝。
在他們眼中就不算東西了。
隻不過如今唐思琪號稱司厲辰的朋友,溫言也就不太敢譏諷了。
“你是說唐思琪是司的朋友?”
顧逸辰一怔。
辭兮不才是嗎?
難道辭兮隻是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