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全場的燈聚集在商時嶼上。
他收回腕間的小葉紫檀,麵向場下的觀眾,語氣謙遜有禮。
“抱歉,因為商某的私事,打擾大家觀賞的興致了,在這裏,商某先賠個不是,諸位海涵。”
賓客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主接這個話,他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見商家繼承人道歉,這的確稀奇。
“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向大家澄清。”
跌倒在地的南晴之此刻心髒跳的異常劇烈,顧不得男人口中的“窈窈”,瞪大眼睛,下意識想要打斷男人的話。
“時嶼,你———”
可是已經晚了。
“商某一直以來潔自好,與地上這位小姐從未有過任何不正當關係。”
“相反,是這位小姐一直在誹謗我。”
商時嶼側立著子,周鷙詭譎未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迫和危險。
但南晴之顧不得那麽多,看著男人的側臉,掙紮著站起,去抓男人的手臂。
“時嶼,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們明明已經在一起了。”
“對了,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他可是你的親生骨,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商時嶼厭惡的錯開人的手,姿依舊修長淡漠,他睥睨了南晴之一眼,語氣冷漠。
“你肚子裏的孩子可不是我的。”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你。”
“不可能———”
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南晴之猛的止住尖銳的語氣,子止不住的發抖。
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進了房間以後,那個男人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徑直把在床上,當時喝了點酒,腦袋暈暈乎乎,也沒察覺到不對勁。
如今想想,當時那人的型似乎與商時嶼不太符合,甚至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癖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種種細節讓南晴之愈發惶恐,無法想象如果那天晚上的人如果不是商時嶼,那會是誰?
“不,不可能,那天晚上的人一定是你,絕對不可能是別人。”
後的賓客紛紛看好戲。
不過有賓客似乎認出了南晴之,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不是南家的千金啊,怎麽覺和剛才開場秀的模特長得一模一樣?”
“誒,倆人真的很像,南家之前不是宣稱南家有個二小姐,是大小姐的雙胞胎妹妹嗎?”
“那這麽說,那倆人豈不是親姐妹?”
“我就說,剛才那個開場模特怎麽那麽悉,原來是雙胞胎姐妹。”
……
南晴之止不住的抖,越是細想,那晚的男人越不像商時嶼。
疼痛從腹部傳來,下意識捂住小腹,哀求的看著商時嶼。
“時嶼,我們先離開這裏,以後再說好不好。”
商時嶼睥睨了南晴之一眼,鷙的氣息毫沒有收斂,反而愈發冷冽。
他看向不遠,語氣淡漠:“林言。”
“把那晚真正和南小姐在一起的人帶出來吧。”
全場的目頓時看向了商時嶼所在的方向。
陳總踉踉蹌蹌的被林言從後推著,臉上出恐懼的神,但目及到地上的南晴之和微隆的肚子,再也顧不得什麽,直接衝了上去。
“這可是我唯一的種了。”
他興地靠近南晴之,裏不停念叨著。
“南小姐,多虧了你,你可真是我陳家的大功臣。”
“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
……
南晴之徹底癱倒在地,不停的呢喃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時嶼的,怎麽可能是你的?!”
“你一定是在騙我,那天晚上和你待在一起的明明是……”
話音未落,南晴之像是被人堵住了嚨似的,戛然而止。
猛然間想到男人的不對勁。
自從懷孕以後,商時嶼從來沒有主關心過和孩子,甚至上次南殊來的時候,他們二人之間的氛圍也怪怪的。
如果那天晚上的男人真的不是商,那豈不是說明南殊和時嶼早就在一起了?!
他們一起合謀設計!
南晴之的指甲頓時嵌進了掌心,疼的麵容有些扭曲。
那麽,以假真的事,時嶼也早就知道了?
他和南殊合起夥來騙!
“林言。”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商時嶼又喊了林言一聲,語氣有些不耐。
林言知道他家爺這是不耐煩了,立馬看向後的手下。
很快,秀場的大屏幕就出現了一段視頻。
雖然視頻打了馬賽克,但裏麵的人從聲音和形都與南晴之別無二致。
而男人正是南晴之旁邊的陳總。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有的人甚至覺得汙穢,直接避開了畫麵。
南晴之徹底絕。
因為心底很清楚,那裏麵的人就是。
可是商為什麽對那麽狠心?!
咬了下,眼眸中盡是恨意。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南殊吧,可南殊那個賤人憑什麽得時嶼如此偏?
既然逃不掉了,那也要把南殊拉下水!
“你憑什麽證明視頻中的人是我,我和南殊長的一模一樣,視頻裏的人是,不是我!”
南晴之狼狽的模樣被商時嶼收眼底,隻是聽到的話,他的目更加狠厲鷙。
“嗬,要證據?”
“林言,給證據!”
很快,大屏幕又出現了幾張對比照以及一段南晴之走出房間的視頻。
視頻中的人雖然長的和南殊的確很像,但仔細觀察,還是有很多差別,更別提南晴之左側大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胎記。
這是後來商時嶼的人在調查中發現的。
“我想,那個胎記應該沒有人比南小姐更加悉了吧。”
證據一出,在場的人心知肚明,看向南晴之的目都變了鄙夷不屑。
他們最厭惡攀附權勢的人,如今居然還想用孩子混淆脈,真是自不量力。
商時嶼耐心已經完全告罄,他淡淡瞥了林言一眼,林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朝後的人揮了個手勢。
手下立馬捂住南晴之和陳總的,將他們二人拖了下去。
賀知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南晴之的母親,我已經派人控製住了。”
“剩下的,你自己理吧。”
商時嶼頷了下首,繼續麵向T臺下的一眾賓客。
“因為商某的私事打擾大家的雅興了,實在抱歉。”
“諸位繼續欣賞,商某就不奉陪了。”
語畢,商時嶼邁步離開,留下負責人收拾爛攤子。
還未走到後臺,應岑的電話打了過來。
商時嶼淡掃了一眼,接通:“何事?”
“你家那個,不見了。”
霎那間,漆黑的眸沉沉的下來。
商時嶼握手機,眉眼淩厲,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攔下所有賓客,給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