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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銘》 第九章(煉獄的散華)

*不過閱讀者在追求底之前,閱讀者還要接某個狂妄之人的拷打*

「能有耐心看到這個位置,說明你要麼是閑的蛋疼的神仙,要麼是深知我為人的庸才。

而無論是哪一種,我或多或也應對你表示敬意了。

那麼現在先翻到第I頁。」

“第1頁?那不就是廢話嗎???”早就失去耐心的芙蕾卡自然說不出什麼高見。

“我能理解你的心。”

拉米亞不僅能和芙蕾卡共,更是已經看出來了尤莉卡的這本日記實際暗藏玄機。

“(現在來看這本日記本就是一個謎題,如果解不開的話本就讀不到有價值的信息,只會被作者用鄙之語辱罵。)”

拉米亞自己也心知肚明,解開這樣的謎題向來不是自己的長項,自己在學院風紀委的時候也是個高級打手,但凡遇自以為是當謎語人來挑釁的學生要麼會被自己暴力破關要麼就會給其他人來解答。

何況真遇到所有人都解不開的難題的時候還有泰琳這麼一個可以究極兜底的存在……

“(總有這種想法可不好一。)”

只不過,至這一次也并不需要拉米亞自己來思考這種難題。

“惡魔,你應該早都看出來這份日記的作者才是閑的發慌的那個了吧?”

“嗯……確實如此。”

梅賽德斯的回答意外的有些猶豫,不過倒不像是打腫臉充胖子的那種勉強,而是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

“什麼?師匠你個老不死的居然不早說???”“老師?”

“你們兩個逆徒,就不能諒一下為師嗎?”梅賽德斯無奈的解釋道,“解這事本來很費神不說,這個謎題的作者行文還如此惡劣,這種謎題的解答無疑是雙重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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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之間已經有過約定了,不是嗎?”

“所以我一直很討厭自我認知明確的甲方啊,但契約就是契約……”

不知道梅賽德斯有沒有對自己的慷慨到后悔,但當他將解過后的容呈現在眾人面前過后,拉米亞甚至覺得自己開給對方那不甚穩妥的條件都超所值了。

……

「行吧,既然你已經挖掘到這里了我也就不繼續折磨你了。

不出意外這會是我的收之作,但倘若晦到無人能解答的程度也只是與廁紙無異的東西。

而想來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你希得到的也不可能只是廁紙一樣的東西吧。

但我也要再給你澆一盆冷水了。

正如我最早寫的容那樣,這本日記……或者說自傳是我在計劃執行前留下的容,所以并沒有留下諸如復數屬混合、第八屬魔法存異、

、阿卡迪亞逆向工程這樣我一直有在主持并能帶來實際收益的文稿。

當然,或許你發現它的時候我的那些研究早就廢紙了也說不定,所以就算我在這里留有記錄也未必對你有用。」

“不過在那之前還請我冒昧的詢問一句。”梅賽德斯的魔法只先展示了這一部分顯然是有意為之,“這里提到的那幾項研究在時之國是何種地位呢,像是‘復數屬混合’和‘第八屬’,這些在協會里面也是非常機且尖端的研究呢。”

拉米亞雖然有拒絕回答的權力,不過還是展示誠意般的回答道:“如果我說無可奉告倒是有那麼一些不地道,這幾項研究在學院里面依舊屬于非常尖端的容,要說價值的話無可估量。”

“我覺得也是,但是這個人起碼是……尤其是我們關于時間方面的觀念差異,可真是非常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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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亞也是稍微繞了一圈才理解梅賽德斯說的意思是什麼。

“(對我們來說十余年的時間還算不上久遠,但對他們來講這已經是將近一個世紀的時間差,也就是說尤莉卡的研究甚至在水之國都遙遙領先?而且是個和魔法有關的容?)”

拉米亞也不敢細想下去,但這種詭異的差距反倒讓人有些難咽。

“先不說這麼多了,還是接著往下看吧。”梅賽德斯似乎也不愿意繼續深討論下去,“不過這本日記接下來寫的容,對你們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東西了。”

……

當然,在這里我并不打算吹噓我的功績,我自認為之后我的所作所為很可能被你們定為最惡劣的罪人,而結論在你閱讀完全本過后也自有你的定奪吧。

又尤其如若你是將我視作完人的庸人之一,我不止一次訓斥過你們不要對我進行任何神話,倘若你真的對我還有尊崇之意,至這最后一次別還是像個沒有智力的噬鐵蛆一樣沒有一星半點的判斷能力。

好了,丑話我已經寫了足夠多了,接下來就讓我們進正題吧……才怪。

我能猜到你能把我這本日記破解到這個程度絕對不是為了知曉我的生平或是獲取我可能留的知識,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肯定也是為了一窺“Ω”的全貌吧?

湊巧的是,我正是這個計劃的主導者之一。

老頭們肯定會全力否定這一點,而信我還是信他們的決定權依舊在你。

只是請容我先賣個關子,或者說如果你只是為了單純復現“Ω”完你愚蠢的畢業論文的話已經可以將這本書扔進垃圾桶里面了。

因為我也說過,這本日記稿是在計劃開始以前,我并沒有任何實際有用數據可以供你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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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你是從人文研究的角度或是其他私人理由來一窺“Ω”的全貌,主持者是以怎樣的心態來執行這一計劃或許才是你真正關心的地方。

這也是我接下來準備說明的事

……

那麼首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覺得所謂的“知識改變命運”是可以相信的嗎?

當然是謊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迄今為止最大的謊言之一。

先不要引經據典的駁斥我,畢竟你這樣的庸才非要找我瓷,我甚至會失的先為主的把你認作無能的角料。

哪怕打磨過后也能令天賦重新煥發,但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

那麼在我明確我的觀點之前,或許和你說明一下我的況比較合適。

我不知道你閱讀這本日記的時間是多久,也不清楚曾經那位憤然退出百人學會的尤文德斯在你們看來還有幾斤幾兩。

但倘若他的骨灰都被揚了那反倒是證明了我是對的。

再說明一下,這個愚蠢的老頭是我的祖父。

或許你已經開始覺得我已經是個大逆不道的除圣了,你說得對,我不會反駁。

追求“Ω”的人,首先就得拋棄一切束縛。

從單純的人自由到法律上的行為規范再到認知品德里面的所有規矩,全部都只是阻撓你深究到底的礙事之

先說回來吧,我那到死都沒看世界本質的愚鈍祖父,大概就是最迷信“知識改變命運”的人之一。

他學富五車,又深諳實踐之道,自以為可以大展宏圖改變時之國的現狀,結果卻撈了個破產負債被吃干抹凈的結局。

而他至死都認為這不過是時運不濟,時之神給他開了個玩笑而已,作為百人學會的前員他絕不會相信自己的學識實際上一文不值,僅僅只是時運不濟才撈了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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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時運不濟自然已經無從查證,不過直到他死在床榻上為止也沒有時來運轉的跡象。

憾的是,我的父親也是個缺乏自知之明的愚人,恐怕也是被自己那僅僅III級的學位證明迷了心智,堅持認為自己如果也能有祖父那般的就定能復我們家族過去的榮

對此我只能順從,真不知道從來沒能進真正權貴層的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妄想。

但這種不幸自然只能由我們做子的來“承”了。

嗯……寫到這里我覺得我的措辭恐怕過于不適了,讓我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從父輩的角度來講,我的祖父和我的父親其實都盡到了家族應盡的責任,被那樣的謊言誆騙并不是他們的錯。

無論如何,他們都將我養育人,并且供我完了學院的學業,這種偉大想必你也能理解。

不過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反面案例。

父親覺得是自己學業不沒能改變,駁斥這一點非常簡單,我就去取得了名義上的最高學位VI級,為領域中的英人

祖父覺得自己是偏科加之時運不濟,駁斥這一點也非常簡單,我就去取得了當時能夠獲取的所有VI級學位,靠量來捕捉更多的時運。

III級和VI級有什麼區別嗎?沒有,甚至在工廠擰螺我的薪水還更低一些,樂。

單一專的菁英和全方面專的菁英的又有區別嗎?當然也沒有。

因為從進了底層開始,就不可能再有捕捉到任何能被稱作時運的機遇了。

祖父此生最失敗的事大抵就是拋棄了作為百人學會員這一上層人的份去救濟底層吧?

中下層的人或許會稱贊他的義舉,但上層的人只會恥笑他是弱智。

畢竟居然真的會有人主讓出自己的財富,這不是弱智又是什麼呢?

圣人?當然不可能。

而非要說的話其實這是登頂階梯后會做出來的事,不過對那階梯所知之人寥寥可數,祖父當然不是那其中之一。

幸運或是不幸,反倒是我為了知曉其中奧妙的一員,但這樣的知識并不能改變現實,改變命運。

作為被排出上層的人員,哪怕我擁有的知識已經超過了那些老頭,他們也不會容許我介其中的。

如果你知曉我的生平或許更能理解我說這話意味著什麼,但以我的經歷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是什麼階層的人,只有向下的通道而無任何上升可能。

對于生活還算優越的人來講,這是個毫無用的熱知識,但對于底層水生火熱的庸人來說,這大概是最絕的冷知識。

我不知道你是哪一類,但你應該沒有在迪歐斯目擊過任何“逆襲”的故事吧?

而且你想舉出的例子,也未必就是真正的“逆襲”。

因為上層和中層之間的界限,若非親臨其中以你的學識恐怕也不足以辨析。我不覺得會有上層的人在底層區發現我的作甚至繼續浪費時間在這本書上面。

哦,好像不對,畢竟如果計劃功了的話,你或許正是益人之一。

……

“……”“……”“……”

雖說字里行間依舊充斥著那像是無能狂怒一般的幽怨,但無論是誰都不太能笑的出聲來。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沒有一個人有實際的證據能夠駁斥的觀點。

“所以這個……怨婦,對,怨婦……”拉米亞有些頭疼的發起了話題,“鋪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發表的‘高見’?”

“不不不,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梅賽德斯反倒是解釋起來,“因為還沒到有關計劃的部分,所以從日記里面一并解析出來的各種數據表格我并沒有給你們展示出來。”

“哈?”

“甚至可以說那些數據才是這本日記最有價值的地方……但委托人你是為了解明‘時之銘’的過去吧?”梅賽德斯有恃無恐地說道,“那麼那些數據對你而言自然是多余之,而記錄了計劃中事宜的日記本才擁有價值吧?”

“你……”

“安了安了,前輩,這個其實是你的問題。”芙蕾卡說道,“你既然心大到自己當個甩手掌柜就該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要知道只要他想說不準我們看到的容都是他現場編的。”

“什麼?!”拉米亞顯然沒想到過這種可能。

“這種事我可老有經驗了,但凡有些價的大老板他們自己的顧問恐怕比我們收錢辦事的還專業。”

“這……”

“亞里莎不懂這些……”“你也是慣犯吧?”“你別管是怎麼起來的,只要起來了那不就實現目的了嗎?”

看來是不可能從這些人上尋得道德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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