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通話還在繼續,隔著屏幕,黎斐喊了他兩聲,他才將思緒拉回。
眼看懷裏的小家夥哭得眼睛、鼻子通紅,傅零珩的太就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氣,製住揍他屁的念頭,語氣無奈:“老婆,天地良心,這臭小子沒見到你之前還在會議室裏興的手舞足蹈,一見到你就戲上。”
“有你這麽說自己兒子的嗎?”
黎斐看著屏幕裏一大一小有七八分相像的兩張臉,同時作出委屈的表,頓覺有些哭笑不得。
“我這邊快開始了,你差不多就帶兒子過來吧。”
看了眼時間,距離頒獎典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這也是生完寶寶後複出,首次在鏡頭前臉。
懷孕到分娩,外加坐月子恢複材,差不多停工了將近有大半年左右。
如今,重新回歸事業,們期盼已久。
“嗯,其他人都到了?”
“還沒,目前我隻收到阮阮給我發的信息,應該在路上了吧。”
“好,給兒子換完尿不就過去。”
傅零珩掛斷視頻電話,低眸看向懷裏依舊泣的小家夥,抬起手了小家夥茸茸的小腦袋瓜,歎了口氣:“眼淚差不多可以先收一收,帶你去找你媽?”
小家夥哭聲停止,仰起小臉,表無辜的著自己的爸爸,長長的睫一眨一眨的,很是可。
“笑個屁,什麽時候能把對你媽的態度,分一半給你爹?”
傅零珩將小家夥放平在沙發,簡單暴的掉他的子,擰著眉扯下弄髒的尿不,單手托起他的屁。
小家夥嗦著手,的蹬,裏咿咿呀呀像是在唱歌。
他這雙小短就跟上了發條似的,一個勁兒撲騰。
傅零珩一隻手握住他圓潤雪白的腳踝,一隻手著尿不,聲音低沉:“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呲了一臉子尿,‘滴答滴答’的順著他臉上的廓往下落地毯。
小家夥搖晃著小短,咧著笑得一臉天真燦爛。
傅零珩臉黑如稠墨,像被點了,僵在原地一不。
小家夥咯咯地笑聲響徹辦公室,到親爹周微涼的氣場,仿佛做錯事後被抓包,眨著眼睛瞅著他。
“傅斯衍,你厲害!”
過了幾秒,傅零珩反應過來,他下顎線繃,看向眼前的罪魁禍首,氣得直線飆升。
罵又聽不懂,打又舍不得,隻能著頭皮迅速給他換上幹淨的尿不。
他來程楊,讓他幫忙看著點這個臭小子,自己則轉走進辦公室側門的洗手間去清理。
......
正值最炎熱的季節,湛藍的天空雲卷雲舒,耳畔吹來的風沾著一熱氣。
H市中心那棟半年前剛建起來的藝大樓頒獎典禮現場,人頭攢,鎂燈閃爍。
門口的巨幕海報前,能看到各家拿著燈牌在自己偶像照片底下合影。
一輛豪車緩緩駛進現場口。
車窗降下來,小家夥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四轉,雙手在半空撲騰,似乎迫不及待想見到媽媽。
車門拉開,男人穿著一手工定製的深西裝,肩上扛著胖乎乎的團子,在眾多閃燈的追逐下進場。
小家夥趴在他肩膀上,小手揪著他的上,好奇的東張西,忽然眼尖瞧見一抹悉的背影。
他出爪子指著C區的方向,使勁在傅零珩懷裏哼唧。
聽到靜,傅舒阮扭頭,就見小侄子衝自己揮著小胖手。
“寶貝,快讓姑姑抱抱。”
傅舒阮甩開向川的手,笑容甜的朝小家夥跑去。
小家夥見姑姑要抱自己,立馬高舉著兩條胳膊,聲氣的呼喚。
傅舒阮從哥哥手中接過他,順勢親了親他嘟嘟的臉蛋,忍不住慨道:“一個禮拜沒見我們家小寶貝,想死姑姑了。”
這一年都忙著烘焙屋的事,在向川的幫助下,烘焙屋漸漸步正軌,現在實現經濟自由,大小也算得上是個老板了,再也不用擔心會被親哥凍結銀行卡了。
“大侄子,來,讓姑父親一個。”
向川瞧著小家夥就喜歡的不得了,回回去風華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恨不得把整家玩店都買下來送給他。
他湊過去在小家夥臉蛋上‘啵’了一口,還想再來一下的時候,直接被傅零珩扯到一邊去:“跟阮阮領證了嗎,就想讓我兒子喊你姑父?”
“遲早的事。”
向川姿態閑散的聳聳肩,在這種事上他永遠吃虧。
沒辦法,哪怕過去一年時間,他仍舊是個吃不到的可憐男人。
傅舒阮才不理會兩個稚的男人,抱著小侄子往上虞跟何橋南那邊去。
去年年底,上虞跟何橋南趕著三十歲的末班車攜手步了婚姻殿堂。
上集團在上虞的帶領下蒸蒸日上,為全球知名的國企業。
何橋南則負責打理他和上虞共同創立的服裝品牌,繼而順理章的為的私人法律顧問。
夫妻倆婚後相互督促、共同進步,生活幸福甜,簡直羨煞旁人。
小家夥見到大姨和姨夫,掙紮著要下來。
“怎麽了,要去找大姨嗎?”
傅舒阮蹲下,替他整理了一下小西裝,見他小腦袋點頭如搗蒜,便牽起他的小手著狹窄的過道往前走。
確定小家夥站穩形,看著他晃晃悠悠的朝上虞那邊去之後,才放心轉往回走。
上虞心如棉花糖般,彎下腰,去牽他:“衍兒,真棒,上次大姨見你,你還坐學步車呢,一眨眼你都會走路啦~”
小家夥踮起腳尖,摟住的脖頸,撒的蹭了蹭的臉頰,又轉而抱住何橋南的大,仰著小腦袋,眨著眼睛求抱抱。
何橋南哪兒得了萌娃暴擊啊!
當即收起手機把他抱起來:“瞧瞧我們小帥哥,今天特意穿西裝來參加媽媽的頒獎典禮呢。”
天知道,他有多想擁有一個像傅斯衍這樣可的寶寶。
轉頭,一記的眼神投向邊的上虞,嗓音又低又緩:“何太太,我覺得我應該賣點力,爭取早日讓大外甥有個伴。”
“當著孩子的麵,瞎說什麽呢?”
上虞臉頰一紅,錘一下他的肩膀,手把外甥抱過來,低聲音補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集團現在正於最忙碌的階段,好幾個項目同時在運轉,我實在分不出多餘的力.....”
計劃過兩年再要孩子,最起碼這常年熬夜加班的子得養一養,再認真備孕吧?
“沒關係,這種事急不來,而且.....我預你.....”
何橋南跟著湊過去,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差點說了。
“預什麽?”
“沒什麽。”
“你又暗搞什麽小作了?”
“當著孩子的麵呢,不說了吧?”
何橋南試圖用小家夥當借口蒙混過關。
可他太太是什麽人,商界有名的強人,火眼金睛,任何一點蛛馬跡都別想逃得過的眼睛。
“何橋南,我在給你機會。”
“.....”
何橋南誰也不慫,就慫老婆正經嚴肅的直呼他大名。
他斟酌幾許,湊到耳邊,坦白從寬:“我把每個套子,都了。”
聞言,上虞不敢置信的側目瞪他,眼神凝結了一層薄霜,高跟鞋踩在他的皮鞋上用力來回碾,著怒氣,小聲地從嚨艱難出幾個字:“滾,我就說這個月例假怎麽推遲了,原來是你這個狗男人搞的鬼.....”
“冷靜冷靜,公共場合,注意周圍還有抓拍.....”
何橋南忍著腳背的疼痛,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說著說著,突然從中反應過來,眸子一亮,意外又激地表看:“你例假推遲了?真的嗎?想不想吐,明天去做個檢查吧?”
他一連串的問題向上虞砸去,問的人頭疼,抱起小家夥徑直朝C區走去,聲線涼涼撂下話:“何橋南,你等著晚上回去,我怎麽找你算這筆賬!”
著人淡出視線的背影,何橋南勾輕笑,低聲呢喃:“算賬就算賬,你要是真懷孕了,別說算賬,跪板我都能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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