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響起持續窸窸窣窣的靜,過了一會兒,又響起吹風機的轟轟聲。
舒云念等了半晌,聽他始終不不慢,不由納悶,在車里他明明反應那麼明顯,分分鐘把拆吃腹的模樣,怎麼現在反倒氣定神閑?難道已經過了那個勁兒,他又清心寡,坐懷不了?
抱著疑又等了一陣,人沒等到,睡意倒是被釀出幾分。
就在眼皮越來越沉,意識漸迷糊時,后的的床往下陷進去一大塊。
舒云念眉心蹙了蹙,想睜開眼又有點犯懶,恍惚之間,一個帶著水汽又散發著淡淡沐浴清香的膛從后靠了過來。
須臾,一條結實有力的長臂穿過的腰,彼此的瞬間,氣息與溫相互融。
“睡著了?”
那道悉的磁沉嗓音在頸后響起,吐息熱意拂過細的,那一點困意頓時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舒云念了脖,想到他磨磨蹭蹭,忍不住哼了聲:“睡著了。”
“真睡著了?”掐在腰上的大掌稍稍加重力氣。
舒云念:“唔……”
“既然睡著了……”骨節分明的大掌沿著質地的睡往下,指尖勾起那條細鍛,緩緩試探地,男人低醇嗓音似笑非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舒云念纖長眼睫輕抖,咬著,克製著不出聲。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可惜了。”他上這樣說,熾熱的掌心和修長的指節卻并不放過。
猶如沖鋒陷陣的將士,開疆拓土,探尋深,攪兩瓣紅膩香濃。
不知不覺,昏暗靜謐房間里,響起微不可察的細水聲,定神一聽,又像是窗外風雪沙沙刮過玻璃。
舒云念很快就在他磨人的手段下潰不軍,再也裝不下去,按住男人的手腕,嚦嗓音因著作弄微微變調:“別。”
長指稍停,卻未開,男人的薄著香的耳垂,輕輕含咬著,啞聲:“弄醒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舒云念的錯覺,那個弄字被他咬得有點重。
與之一起重的,還有那停下又的指節。
“既然醒了,那就繼續車上沒完的事。”
那點微薄力氣完全扼不住他的作,只能像一尾被按在砧板的魚兒,弓著纖腰,接那難熬又愉悅的作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的大腦忽的一陣空白,指尖也不掐住橫在前的臂彎。
一瞬間,好像飛上云巔。
有些惶恐、無助、又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意,那種快意讓迷茫,仿佛下一秒就要跌下來,摔得碎骨。
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托住的臉,從后吻上了的。
像是給溺水之人渡上一口續命的氣,那顆狂跳的心臟緩緩定下,順從地闔上眼,紅微張,完全放縱自己的思緒沉溺于這份齒廝磨間。
直到子化作一灘綿綿春水,兩修長指節從睡收回,而後扶住的腰。
察覺那強勢的力量,舒云念肩背繃,一偏頭,就對上男人幽邃炙熱的眸:“傅太太,該你了。”
話音未落,握在腰間的雙臂用力,輕而易舉將抱在懷中。
仿若蠱出海舵手的男版海妖塞壬,他用那低沉又的嗓音,啞聲哄:“坐上來。”
……
夜越深,窗外的風雪越盛,十二月最后一天的凜風刮過整片落地窗,呼呼作響,遮住溫暖臥室里那時有時無的淅瀝水聲。
盡管舒云念請求了好幾次,傅司衍那頭的床頭燈仍舊亮著。
淡淡的暖芒,給偌大的房間一點微弱的源,同時又像給那潔白無瑕的玉凝脂,蒙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淡黃輕紗。
纖影款擺間,朦朦朧朧,無盡旖旎。
人在愉悅時,時間就如開了倍數般,過得很快。
不知是小區業組織的,還是沿著湖畔有方安排的年活,倆人在綿熱汗中相擁時,窗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煙花綻放聲響。
“放煙花了……”舒云念無力地從男人的膛前抬起臉,朝窗外看去。
那絢爛斑斕的彩芒過紗簾,影影綽綽照進臥室。
傅司衍看著影下著幾分紅的婉側臉,頭滾了滾,嗓音沉啞:“應該是年倒計時。”
“這麼快就要倒計時?”舒云念微詫。
記得把手機塞進枕頭里,才十點左右。
這要算起來,豈不是過了一個多小時。
還以為是很久沒運,才會沒堅持多久就像個廢趴在傅司衍懷中,求饒著喊沒力了。
原來不是太廢,而是真的過很久!
“阿衍。”又將腦袋埋回去,玫瑰般的紅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都要十二點了……”
糯的嗓音配上那哀怨的語氣,傅司衍怎會不明白。
但就是克製不住。
他遠遠低估了他對的貪婪,也低估了對他的吸引,食髓知味,莫過於此。
“元旦不是有三天假期?反正不用早起,晚點也沒關系。”他低哄著,兩掌抬起又重重落下,深邃眉眼間也沁出薄汗,咬牙:“快了。”
隨之他的話音,窗外煙火也越發燦爛盛大,砰砰響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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