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陵坐著椅,落在南夜的後。
“你這是怎麽了?”
“那麽長的時間一直盼著話醒過來,現在醒了,你不進去見,在這門口的看著算什麽意思。”
段陵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搞不懂南夜的心思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南夜收回視線,微微垂眸。
“沒什麽,就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南夜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帶著幾分落寞。
段陵蹙眉。
“南夜,你不會真的覺得臉傷了,毀了容,怕話嫌棄你吧?”
南夜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怎麽會,我怎麽會怕!”
可是腦海中回想起話剛醒來時看到他臉上包紮的紗布痛苦的模樣,南夜的心底又不篤定了。
段陵到底是跟南夜這麽多年的的朋友,一聽南夜這麽說,頓時覺得南夜不對勁兒。
“南夜,你不怕話嫌棄你,那你為什麽不進去見,你在遲疑什麽?”
按理說,話能夠醒來,南夜應該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話的麵前的,這不是他一直盼著的嗎?
這麽多個日日夜夜守在話的麵前,滿世界的找醫生,如今話醒過來了,南夜卻遠遠的躲開。
躲開就算了,明知道唐子麟對話圖謀不軌,竟然還眼睜睜看著他們有說有笑。
南夜和話可還沒有複婚呢,他就真的不怕話跟唐子麟這聊著聊著就真的發生什麽?
畢竟話和唐子麟好歹也是青梅竹馬,這要是真沒點兒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給了他們回憶往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舊複燃了。
思及此,段陵愈發的為南夜擔憂起來。
南夜微微沉,不答反問。
“段陵,你當初假裝失憶是為了什麽?”
被南夜突然提起往事,段陵尷尬的了鼻子。
“還能是為了什麽,還不是怕我這了殘廢拖累了筱雪。”
當初覺得胡筱雪那麽年輕,不應該將時間和青春浪費在他這樣一個殘廢上。
南夜瞳眸微閃,不等他說什麽,又聽段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現在看來,當初我也是自作聰明,以為我假裝失憶,衝著發脾氣,就可以讓筱雪離開我,我也不用拖累。”
“現在想想,我還真是自以為是,自以為那樣才是為了好。”
“殊不知兩個真心相的人,即便到再大的挫折,隻要在一起的日子也都是甜的。”
“又怎麽可能因為一些上的殘疾而嫌棄和放棄自己真心了那麽久的人呢。”
南夜聞言,眸子微微一亮,低低呢喃。
“對啊,真正相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就心生嫌棄呢?”
可是......
真正相的人.......
他是嗎?
話他嗎?
南夜今天已經將臉上的紗布拆了,傷口恢複的很好。
加之用了最好最貴的祛疤膏,現在隻餘下一條的口子,也不算深,但也不淺。
乍一眼看上去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到一條的傷口,足以見得當初傷的不輕。
南夜本是不介意這臉上的傷,男人嘛,臉上帶著一點兒傷也在所難免的。
可是現在南夜倒是有些介意了。
特別是話那天醒來時看到他臉上包紮的紗布時突然的驚恐,讓南夜此時還記憶猶新,深打擊。
還有話那口而出的“子麟哥”。
明明他離著那麽近,近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應該是他的。
可是話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後的唐子麟。
這讓南夜心裏不得不懷疑,話的心裏到底的是他,還是唐子麟。
還是正如唐子麟當初所說,他這麽多年,隻是唐子麟的一個替。
在話失去記憶的時候,在當年的那場意外中沒有被歹徒傷害,從小木屋裏救過的那幻想出來的唐子麟的替?
那個喜好與唐子麟“極其相似”的替。
越想,南夜心裏就越是恐慌,害怕這就是事實,如果真是如此,南夜不知道該怎麽辦。
南夜是矛盾的。
心裏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話,想要將的攬進懷裏,告訴,他好想。
告訴,這段時間昏迷不醒,他有多煎熬和痛苦。
可是現在南夜竟然有些膽怯了。
萬一,萬一他見到話,話卻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南夜覺得他一定會瘋的。
思及此,南夜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他堂堂氏集團的總裁,從來都是高傲的,什麽時候這麽患得患失過。
可是現在他就是患得患失了。
段陵等了良久都沒有聽到南夜說話,想到剛才南夜問他的話,段陵心裏不免有了一些猜想。
“南夜,你不會是真的是因為臉上多了一條疤,就不敢見話了吧?”
“你真的怕嫌棄你醜?”
如果真是這樣,那段陵恐怕得嘲笑南夜一輩子。
雖然這麽想,可段陵還是勸道。
“南夜不會吧,你那條傷疤雖然看的出來,可也真沒有到毀容的地步好吧?”
“再說了,不是從國外弄到了那個祛疤的藥膏嘛,你那傷疤,好好塗藥不出三個月就消失不見了,你在矯什麽?”
南夜明知道段陵是在安他,可是聽到段陵那帶著調侃的語氣,南夜真是恨不得將段陵狠揍一頓。
“誰說我怕嫌我醜了?”
“就我這容貌,就算是臉上留了疤,那也隻是多添了幾分男人味兒,話怎麽可能嫌我醜!”
“我隻是......”
隻是什麽,南夜也不知道,或許隻是不知道話的心思吧。
自從話和他重新在一起以後,南夜還從來沒有聽到過話說話他!
一次都沒有!
……
深夜,南夜實在是沒有忍住對話的思念,趁著探視的人都走了,話也熄燈睡下的時候,的潛了話的病房。
說是的,有些過了。
隻是沒有那麽明正大就是了。
畢竟,南夜甚至連燈都不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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