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你的小可來了。”

虞探著半顆腦袋進來，臉上又紅了，是不自然的紅。

眼睛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眉眼一彎，出尖尖的小虎牙。

“嗝~~”

一抹酒香在書房裏肆意竄。

褚殷眉心一跳。

下午影絕說跟沈家那個的坐了一下午，還問管家找了一壇酒，說晚上要過來找他。

不知怎的，他第一反應是那幾個老東西說的，自家夫人去青樓尋找讓相公夜夜回家的。

沈家那位也是個能鬧的，當初他就是因為在青樓，才會讓小白兔去玩。

褚殷了眉心，看著招手，“我的小可，過來。”

“嘻嘻~”

虞抱著酒壇屁顛屁顛地跑進來。

褚殷挑了挑眉，將人拉到上。

小丫頭明顯喝醉了，眼尾的染得殷紅，眸裏泛著水地看他，出小舌了角。

妖！

“這酒不是給我的？”他看向懷裏的酒壇。

虞半瞇著眼睛認真地想了想，順著他的視線看著手裏的酒壇，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麽。

嘟著，抱著酒壇搖了搖。

褚殷頓了一下，輕輕蹩著眉。空了。

他還以為姓沈的教給什麽了，特地給了一壇好酒，期待了一下午。

是讓拿來壯膽了？

好笑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在鼻子上刮了刮，“小醉貓。”

虞噘著，一臉的不滿，十分認真的搖搖頭，盯著他說道，“不是小醉貓。我不是。”

“哦？那是什麽？”褚殷好笑地看著，心裏好像起了火一樣，有點煩躁，

“我是王爺的小可。”

褚殷愣了一下，忽的笑了，拇指和食指著的鼻子笑道，“你呀，也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還那麽人。

心裏的煩躁加了一分，小白兔真的越來越不乖了，總是得他難耐不安，偏偏又喜歡完就跑。

他了虞的腰，很敏，總是一就直板。

再養養，小兔子養大了就把吃掉。

懷裏的人咚的一聲將壇子放下，捧著他的臉，靜靜地盯著。

“嗝~~”

“好香~”

“......”褚殷一頭黑線。

也不知道說的是他香還是酒香。

眼裏閃過一玩味，一手扶著的腰讓坐直，一手著的下抬起，讓看著他的眼睛。

聲音低沉人，著問道，“這酒好不好喝？”

“嗯~”虞彎著眼睛笑了笑，和秋月大婚那晚一樣，吧唧著說香。

“酒和王爺，哪個更香？”說著在上親了親。

虞皺著眉，輕輕咬著手指，一臉的糾結。

褚殷不滿，眼裏帶著不悅，在角上更用力地碾，“誰香，嗯？”

小丫頭咬著下，更糾結了，看得褚殷冒火，又換了個方式。

“酒和王爺，更喜歡誰？”

要是敢說酒，他就讓人把府裏的酒全都砸掉，一滴也不讓。

這次倒是想也不想就搖搖頭。

褚殷臉緩了緩，角的弧度還沒來得及勾起，就聽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喜歡王爺。”

書房驟然一冷。

冷得虞下意識往他懷裏了。

他將人揪了出來，語氣平和，慢慢道，“你剛剛、說什麽？”

手穿過腋下，用力將人放在了書案上。

喝醉了的虞也不忘他上的冷梅香，胡著手想要鑽進他懷裏，像極了手去夠大人手裏糖果的小孩。

越是夠越是拿不到，眼眸裏泛著的水深了一層。

褚殷著的肩膀不準，“先說話，不喜歡誰？嗯？”

“抱…抱…”

不管怎麽鬧，就是鑽不進去，急得眼眶都紅了。

對麵的人就是不鬆手。

“不喜歡王爺…嗝…王爺壞…嗝…流…流鼻”

褚殷的怒氣頓時斂了起來，半晌，沒脾氣的笑了。

不講理的小心眼。

手上一鬆，虞就爬到了他的懷裏，手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腦袋往膛拱了拱。

這是最喜歡的姿勢。

很有安全。

褚殷手維持著姿勢，笑著看。

不滿地抬起頭，瞪著他，兇地說，“抱！”

“脾氣還大。”

褚殷低低笑出聲，用力將人往懷裏拉了拉。

“輕點！”

他失笑，放鬆了力度，笑著罵回去，“氣。”

越養越氣，也不知誰慣的。

虞腦袋蹭了蹭，嚶嚀了一聲。

“什麽？”褚殷沒聽清，低下頭，湊到跟前。

半刻，抬起頭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說舒服。

虞地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他一手拿起折子，一手在背上輕拍。

這哪是養王妃，分明是養了個兒。

喝醉了的虞很不老實，一會蹭他膛，一會又扭著子。

褚殷無力地放下折子，看了下早就已經開始囂的地方，了眉心。

“。”

“……”懷裏的人皺了一下眉。

“小可。”

“……”懷裏的人皺著眉了。

“小可。”

“嗯？”

“你想不想進宮，想不想當皇後？”

虞搖了搖頭，糯糯地回答，“不要。”

不是不想，是不要。

褚殷愣了一下，道，“當皇後，江山都是你的，你可以把世間所有的寶貝都藏起來。”

“不要。”

他皺了皺眉，不死心地說道，“還會有花不完的銀子銀票。”

“不要不要不要。”

“為什麽？不是很喜歡銀子嗎？”

為了銀子天天跑鋪，忙裏忙外，怎麽不喜歡了？

褚殷心裏咯噔了一下，那他呢？

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也不要他?

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搖頭，“不喜歡銀子，喜歡王爺，但是王爺需要銀子，養馬需要銀子，養兵需要銀子……”

褚殷久久不能回神。

小兔子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但什麽都不說。

他的心被弄得的一塌糊塗。眼裏的比書案上燭火的還要和，一下一下著的臉。

喃喃道，“你怎麽這麽惹人？”

半晌，他將書案上那一堆上諫要他登基的折子推到了一旁。

溫地問，“想要什麽？”

虞好像清醒了一些，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要想起來了。

眼睛一亮，“要林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