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紅著雙眸,說:“我害怕,我聽說你遇刺了,你又傷了,又傷了……”
他當初就該不管不顧的跟著孟棠出來。
孟棠肩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道:“皮傷,小傷,不礙事,過幾日就好。”
褚奕卻忽然低吼出聲,這是這些天來,褚奕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說話,他道:“這不是小傷!”
“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心衰之象!”
他紅了眼眶。
孟棠沉默了。
過了會,忽然手,上了他的頭,擼了一把,說道:“好了。”
褚奕卻驟然起,他道:“誰傷的你,我去殺了他!”
他轉就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回來。”孟棠喚道。
“你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孟棠忍不住道:“不阻止你,可是人已經死了,被齊正言殺了。”
褚奕背景僵,肩膀繃。
孟棠道:“我還未與你算你私自離宮的賬呢,褚奕。”
褚奕腦袋,猛地耷攏了下來,轉過,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娘子。”
他看著的傷口,瞳孔輕,他真的好害怕,怕有個三長兩短。
孟棠說:“今日之事,都在我預料之,近日匈奴小作頻頻,料想當是在朝中安了細,為了引出那細,我不得不如此。”
“這傷……這傷本該是我來的。”褚奕聲音微啞。
他低下頭,眸中漉漉的,他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讓你替我扛下了江山的重責……”
“棠兒,錯的是我……”
他跪在麵前,小心翼翼的捧起的手,說:“我自以為將政權給你,你便能多信任我幾分,可你如今虛弱,又怎能勞累過度。”
“這些本該是由我來做的事,卻讓你來勞心勞力,如今還弄傷了自己……”
他眼角流出的熱淚,滴答滴答的落到了手背上。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太任妄為了。”
“等回宮後……”孟棠開口。
褚奕說:“等回宮後,我就接手這些政務,明麵上依舊由你攝政,我也會按時早朝,棠兒,你看著我……你要好好看著我……看我做的好不好。”
“褚奕,你傷還未好,不能勞累,無牙子說若是養不好,你會淪為廢人,更何況你還了武。”
“那你呢,你就能勞累了嗎?”他握他的手,道:“不要的,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該做的。”
“棠兒,你好好瞧著,不要眨眼,你得看著我,我一定會如你所願,還這世間一個清平盛世。”
聽到這話,孟棠心裏無端鬆了口氣。
應了聲:“好。”
“不過,那些事等回宮再說,我說過的吧,要你聽話,要你不要踏出寢殿一步。”
褚奕僵住了。
孟棠冷淡的收回自己的手,道:“此番你擅作主張。”
“我、我有苦衷……我擔心你……”褚奕出了一副委屈樣。
“擔心我?”孟棠歪了歪頭。
說:“我遠比你想的更加堅強,不需要你擔心,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沒有廢棋,還有,褚奕,不要裝可憐,你已經二十三了不是十三。”
褚奕:“……”
孟棠輕聲說:“其實我很欣,你終於知道自己肩上承擔著什麽,該做什麽了,所以就淺罰一下吧,我提了蔣雲升為閣大學士,他為兩朝元老,百年來連中三元第一人,做你老師足夠了,明日起上午他會來與你授課。”
其實這也是孟棠本來的安排,即便沒有遇刺這檔事,等回宮後孟棠也會安排蔣雲升過來。
孟棠繼續道:“你說不懂聖賢書的意思,不要,你可以學,你才二十三,現在學還來得及,隻要你肯學,遲早能明白書裏的那些道理,就怕連學也不肯,那才是真的完了。”
“我……”褚奕剛想說他學不會。
古人讀聖賢書正其,而他卻隻會死記爛背。
孟棠問平靜的與他對視:“你不接?”
“我……我接。”褚奕低下了頭。
“如此甚好。”
褚奕等了會,他說:“所以、所以你能再一下我的頭嗎?我聽話。”
褚奕抬起頭,乖巧將兩隻手搭在上。
這一回孟棠沒有拒絕,手,在他腦袋上了。
孟棠說:“寒食節要到了,屆時你與我一同出宮去看看芳寧吧。”
“好。”
褚奕知曉,在這種時候提芳寧,是在提醒他他們之間隔著芳寧的命,是讓他不要癡心妄想。
可即便如此,僅僅隻是被孟棠了一下,他便高興的想要的落淚。
野狗不認主,可他卻心甘願臣服於孟棠。
孟棠的手順著的頭發往下,在他臉上了一下,說:“倘若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就好了。”
“棠兒、棠兒喜歡這樣的我嗎?”褚奕問。
孟棠不答,將手收了回來,笑意也斂去了,道:“或許我會喜歡小狗,但我終不會為任何人在這個世界停留,我不願再騙你。”
——
今晚真的寫不出來,姨媽來了頭疼的要死,請假了,文已經開始收尾了,離結局不遠了。會有現代番外,不看he的截止到正文結局就好別追番外,番外是沒有古代記憶長在紅旗下的好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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