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嚇的臉都發白了,他們瞬間明白了過來,今日聶家造反陛下這是將計就計,為的就是詐出他們這些牆頭草!
“陛下!陛下饒命啊,是臣一時被豬油蒙了心!”
幾人紛紛跪了下來,依照褚奕的子,他們是絕無活著的可能了。
聶明輝大驚失,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今日的飯菜中明明我都下了筋散,酒水中也是,我親眼看著你喝下了……”
“蠢東西。”褚奕滿臉不屑。
燕微雲走上殿來,他拍了拍手,讓將士們將鐵甲衛押上來,隨後又繳獲了他們的火銃與兵。
燕微雲半跪在地上,說道:“陛下,一切如您所料,鐵甲衛三百二十三人,宮外聶氏私兵共八千人,已經盡數拿下!”
聶明輝聽到這話,臉煞白,後退了一步,說:“不,這不可能……”
褚奕一聲令下:“聶氏豢養私兵意圖謀反,給朕拿下!至於聶明輝和另外六人,當場格殺!”
一場好好的生辰宴,變了生死局。
“是,陛下!”
畫麵太過腥,褚奕怕孟棠被嚇著,他將孟棠的頭按在懷裏,不讓去看那腥的畫麵,他問:“棠兒,怕不怕?”
孟棠說:“所以你先前才不讓我吃那些東西……那羊呢,你用了羊,羊中無毒吧?”
褚奕笑著說道:“那羊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這整個宮宴上也隻有那壺羊無毒了,擔心我呀?”
孟棠鬆了口氣,說:“今日本是你的生辰。”
褚奕抿了抿,苦笑著說道:“是啊,今日本是我的生辰,我的生辰,總是會生出些許事端來的。”
“生辰宴該開開心心的,陛下,等回了乾清宮,我再為你慶祝一次吧?”孟棠提議道。
褚奕聽到這話,心中好生。
他說:“好呀。”
待到太監宮們打掃完那些人的,褚奕讓人喂了解藥給員們。
他起道:“眾卿今日沒朕失,尤其周閣老。”
周閣老慚愧道:“臣……豈敢,臣阻止不了聶明輝,臣有愧於陛下啊。”
褚奕上前,親手將他扶起,他說:“閣老,您做的已經足夠好。”
他向四方,說:“今日諸位卿都驚了。”
褚奕話落,員們齊齊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在方才的叛中沒有像那幾個人一般跪下求饒。
“哪裏哪裏,還是陛下有先見之明,今日萬壽節,陛下拔除聶家的這個禍患,乃是大喜之事啊,陛下春秋鼎盛,必能保我大雍千秋不朽!”
這話落,員們齊齊下跪,說道:“陛下春秋鼎盛,必能保我大雍千秋不朽!”
褚奕掃視一眼,角上揚,說了句:“好!”
*
聶家倒了,太後也跟著失勢。
聶家犯下的是謀逆之罪,太後即便對皇帝有養育之恩,也免不了連坐之罪,褚奕打算一杯毒酒賜死太後。
孟棠說:“我還沒見過太後,我能去見見嗎?”
褚奕一隻手拿著折子,一邊瞥向,他說:“那老東西有何可見的?以前對你一點也不好,趁著我不在便待打罵你,你莫要離太近,如今聶家這樣,都是咎由自取。”
外邊下了鵝大雪,隻一會功夫,便銀裝素裹了。
孟棠看了眼窗外,說:“我聽人說你以前養在太後宮裏,是把你養大的。”
褚奕輕哼一聲,說:“嗯,對我也不好。”
“到底是你名義上的母後,我想去瞧瞧。”
褚奕聽此,歎了口氣,他抓住孟棠的小手,將拉到跟前來,他說:“你呀,怎麽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你如今懷了子,去太後那裏多晦氣。”
“可、可是你的母後呀,你不去看,我得去,我是皇後,我得送最後一程,陛下,對您不好,可您還是念過的養育之恩的,不是嗎?否則如何能做這麽多年的太後?”
孟棠說的不錯。
褚奕因為那一飯之恩,才將太後留到了現在。
若非昔年聶竹青因為同施舍給他的那一碗飯,他恐早就死在深宮之中了。
褚奕歎了口氣,說:“好,朕陪你一起去,是該……去送最後一程了。”
慈寧宮裏,李常福是匆忙趕來,肩上落了雪。
他不敢耽擱,說道:“太後娘娘,這是陛下賜您的鶴頂紅,請吧。”
太後看著那盞毒酒,問:“他不來嗎?”
李常福說道:“陛下日理萬機,這種事奴才來就好。”
太後猛地大笑了起來,道:“我坐在這慈寧宮,戰戰兢兢這麽多年,如今終於能解啦,他還是容不下我!”
李常福搖了搖頭,說:“聶家犯了謀逆的大罪,您要他如何容下您?”
“我勸過的,我勸過的!可是他們都不聽哀家的!他們都不聽啊!陛下早就知道此事了,不是嗎?你以為那封告聶家要反的書信是誰寫的?哈哈哈,他最後還是容不下我!”
“太後娘娘,陛下以前在您宮裏過的什麽日子,你我都知道,陛下有一日上不帶傷嗎?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如今時候到了,太後娘娘,您安心上路吧。”
聶竹青臉鐵青。
李常福一步一步走向他,他歎了口氣,說:“以前陛下經常私底下去找奴才,讓奴才帶書給他看,陛下上的傷,甚至都不用開那服,都浸出來了,我們做奴才的都不會被欺負到如此地步,那可是陛下……那可是陛下啊!他留著皇室的,卻任由你們輕賤。”
李常福發出長長的歎息聲。
“太後娘娘,要怪就怪您自個吧。”
這話落,外邊傳來一道道吱呀聲,是鞋靴踩在雪上麵的聲音。
太監打開門,見李常福還未行刑,孟棠開口:“李公公,且慢。”
見皇後娘娘和褚奕來了,李常福忙跪下行禮,說道:“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孟棠掃了眼桌上的毒酒,說:“我和陛下來送母後一程,你先下去。”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