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前一夜落了整夜的雪,素裹銀霜在天將明時分,便照得天地間一片亮。
然而承安王府主院的正屋,床榻邊的床帳垂下,掩去榻的所有景象。
錦被之中,男人長臂桎梏著子的細腰,將人攬在懷中。
蘇珞淺呼吸綿長輕緩,旁這暖爐溫熱,手正好,攬得舒服,此時睡得正安穩。
陸璟肆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睜著眼看著床榻頂。
昨夜清洗過後,他隻給披了件裏,底下什麽也沒有。
一夜過後,薄衫微,那雙纖直雪白的長正搭著他的。
他甚至都不用看,錦被之下的大手便能輕車路地找到位置。
庭院風寒,榻間卻溫暖如春。
亦如春。
在這冬季的清晨中,陸璟肆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扣的腰,低頭吻在輕啟的瓣上。
蘇珞淺睡夢中隻覺得悶。
又悶又。
哼幾聲,想將那惱人的意拂開,卻被那猛烈侵占的氣息襲得更更。
未等真正清醒過來,陸璟肆便蠻橫地嵌了進來。
這一下,當真是在睡夢中被他直直弄醒。
蘇珞淺又又惱,拍他的肩膀,“陸璟肆!”
“...你、怎麽沒完沒了...”
昨夜都那樣了,這才什麽時辰,怎麽半點不知足。
陸璟肆吻的,順著昨夜留下的痕跡,一路漉漉往下。
啞著聲說盡好聽話,一遍遍地哄。
可行徑卻沒有毫憐香惜玉之意。
蘇珞淺覺自己要被他折騰散了,卻又不自覺被他帶著沉溺其中。
一場粘稠熱的攻城掠地,終於在一個多時辰後結束。
陸璟肆平日裏若是沒有特別的事,一般黎明之際會晨起練武,但今日直至天大盛,仍未見主屋裏有起的靜。
福臨難免覺得奇怪,猶豫再三仍是上前。
就在他抬手想要敲門之際,便聽到裏頭傳來的黏黏糊糊的子低泣聲。
福臨老臉一紅,搖了搖頭捂住耳朵,連忙退到廊簷下。
他抬頭幽幽向已經完全亮起的天,心中暗暗歎了幾聲。
嫁給王爺,當真是辛苦王妃了...
——
蘇珞淺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未時過半。
醒來時腦子還有些懵,呆呆地著床榻頂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轉頭看向床帳之外。
床榻的檀簾帳被掀起,隻有紗帳還垂放著。
能看到陸璟肆就坐在裏間的圓桌旁,手執一本書,正聚會神地看著。
紗帳朦朧,卻仍能看出男人側臉線條的淩厲之。
但他是習武之人,許是察覺到的氣息微,下意識便抬眸過來。
兩人視線隔著一道淺薄的紗帳,就這麽直接對上。
蘇珞淺抿了抿,扭頭沒再看他。
陸璟肆立即放下手中的書,大步來到床邊。
他兩手撐在錦枕上,將圍困在下,低頭在額間落下一吻,“醒了?”
“不?先吃點東西?”
他聲音低磁,語調溫得不像話,但他越是這樣,蘇珞淺心中便越惱。
憤憤地抬眸瞪他。
“混蛋...”
“你走開,讓澤蘭進來。”
陸璟肆了鼻子。
他自是知曉自己昨夜和今晨有多過分。
但上,他總是忍不住。
總想著要再近些,再多些。
在世人眼中冷自持,威嚴懾人的典獄司陸大人,實則是個有著深重慾、不知滿足為何的。
但他的所有一切念,皆是對著。
蘇珞淺渾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酸痛不已,連想轉過背對著他都做不到。
陸璟肆在上討好地蹭了蹭,“是我的錯,下次輕些。”
蘇珞淺又瞪他,“男人的,騙人的鬼。”
輕些緩些...
這些話他說了多次,可哪有一次他是做到的。
這副俏的模樣,眼尾都泛著紅,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清晨的那一場激烈的運。
陸璟肆坐在床邊,將人抱進懷裏,大手進錦被之中,握著的腰,輕輕按。
男人的掌心糲,帶著薄繭,過來帶起陣陣麻。
蘇珞淺心頭一,下意識想躲,卻沒有力氣。
隻能帶著哭腔罵他,“陸璟肆...你禽...”
陸璟肆無奈地笑,按住不安分的腰肢,“別,幫你按一按。”
本來清晨結束之後,他便想著幫按的,但那時過於敏,他稍一,閉著眼也要揮開他的手。
於是隻能作罷。
他是習武之人,對人道自然了解,再加上力道適中,沒幾下便按得蘇珞淺舒服得半瞇著眼。
像是隻春日藏在草叢中曬太的小貓兒。
陸璟肆心得一塌糊塗,按著人,從腰到手再到,仔仔細細服侍按了一遍之後,才起為拿來幹淨的衫。
蘇珞淺被他順了,心底的氣消了些。
今日這一整個白天,幾乎就這麽被睡過去了。
眼下已經申時,便也不想那麽麻煩,隻讓澤蘭用隻銀簪將發輕巧挽起,便到外間用膳。
這一頓用的也不知是午膳還是晚膳,但蘇珞淺極,倒是吃了不。
漱過口後,陪著清樾和小星星玩了一會兒,整個人便乏得不行。
見狀,陸璟肆將抱回主屋床榻上,低聲哄著人睡。
這一天,蘇珞淺便這麽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因為睡得早,翌日便醒得早,雖然|間腰間仍是酸疼,但比起昨日,神恢複不。
蘇珞淺輕聲喊了句“澤蘭”,然而的卻是陸璟肆。
疑地看著他,“你不用上值嗎?”
他昨日沒去,今日也不用去嗎?
陸璟肆將衫為穿好,道,“淺淺忘了?說好要帶四哥去鈺香閣的。”
蘇珞淺:???
我何時答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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